望了望天边有些发白的颜色,萧夜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向北继续前进的道路。在他翻过一座小山之后,这寒冷已经达到了极其残酷的程度,寒风彻骨,遍地白毛,雪萧夜是见过的,不过这却不是雪,整个地面全都是刮的白毛,自己浑身上下也被白毛所覆盖,俨然变成了白人,这种状况是让萧夜无法预料的,可是对于萧夜来说,义无反顾继续向前,这才是他必须要做到的。
天渐渐暗下来,萧夜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将那些白毛驱赶开,他发现这些白毛好像是一种晶体,但是在手中竟然不化!
以自己的体温,似乎难以让这样的白毛进行融化,左右又没有什么可以点燃的东西,只好背着风稍微歇息片刻,盘腿打坐,将祭祀鬼神的舞蹈进行在心中默念,修炼借助大小周天来回循环,金乌之术不断进行圆满!
彻骨的寒冷,让自己感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浑身不断的颤栗,可是他双手紧握混元铁棍,指出要引爆浑身的血脉,像一团火焰。
就在这时,似乎自己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温暖,原来那种极限的情况下的那团火焰,竟然在整个胸口怒放,好像是那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就好像是那炙热的烈火在胸口不断的转化,不管怎么样,总算不能让自己这一点神识泯灭在这白茫茫的深夜之中!
一夜过去,整个山上整个岭上,包括所有的一切通通都是白毛,这厚厚的白毛几乎将整个山全部覆盖,就连萧夜所盘腿打坐的地方也已经全部都是白毛所包围,此时的萧夜早已被冻昏了,甚至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全仗着心中的那一点点的火苗,温热着自己。
天亮了,山上的白毛渐渐的不再下了,这种白色的结晶就算是萧夜用体温度无法融化,可见寒冷到了什么程度。
不远的山顶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是邋遢道人,手里拎着一个酒壶,不时的还喝上一口,有些抱怨的说道,“哎呀,真是糟糕的天气,跑哪里不好非得跑北边儿!”,旁边听他抱怨的那个居然是帮助萧夜的脏老头!
脏老头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邋遢道人说道,“求你帮忙怎么这么费劲?!”,邋遢道人一摆手,“有些事儿最好别求我!上一次白沙山,我觉得就不怎么好,非得牵那根红线干什么?!他若是真有本事,将来也一定会打上门去,怕什么?难道这大泽深处所培养出来的精英还怕了那几个地方?!”
脏老头把嘴一撇,“嘿嘿,你可真好意思,什么叫大泽深处培养的精英啊?这孩子原本就是人类部落中的,而且据说身份背景也很深,只是机缘巧合流落在大泽边上,又赶上了这次兽潮!”
他叹了一口气,邋遢道人有些不满,“呵呵,我倒宁愿是他大泽深处培养的精英,我可不希望他的师傅还有什么他的那些以前的背景,统统都露出来,你要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去的终究会去,他是用了第1句而不是最后一句,又何必要纠结这种事儿了?!”
脏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种事儿很难说呀,谁让他必须要过这种险境?大泽深处,不过磨练的是意志和感觉,将来他还要去那三个地方好好的游历,不然又岂能发现这一切的问题?!”,邋遢道人把手一摆,“说到底不还是这些事儿?!想到南天与西天尚未有主事者,难道说你想给找一个主事的家伙戳在那儿吗?!”
脏老头嘿嘿一笑,把手一摆,“天道之下,有些事儿归不得我们管!不过总有些事儿会出现。”
邋遢道人又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说,“”他这性子做不得天上的主,你当初救他,到底因为什么呀?你别跟我说是因为那盏油灯!
脏老头摇了摇头说,“油灯只是一个方面,如果只看这种东西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交给他了,待他伤愈,放生便是天下的人!天下的事岂不多哉,不能因为所谓的奇遇就一定注定是难得的!”
邋遢道人把眼一翻,无奈的说道,“他的命够苦的了,你还想让他怎么着啊?用这么苦的命去扛天上的那一层厚厚的遮掩又有必要吗?”,脏老头摇了摇头说,“你觉得这事儿是我说了算的吗?如果是我说了算,又何必让他吃这份苦呢?!”,说着这两个人在一阵小风过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他俩人不见了,可是山底下却有了新的动静。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那白毛上竟然飘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荡漾,一个快似闪电的身影迅速的游来,仿佛这身影似乎飘荡在水面之上,那速度就如离弦之剑一般,痛快畅快!
噌噌几下,竟然全速赶到了半山腰之上,把身子打成一根弓箭一般,犹如要让自己直接飞射出去,冲了一下,一个古里古怪的长着小翅膀的家伙,竟然直接飞在了半空!
不过很遗憾的是,虽然他已经依靠滑动和躬身的力量,但仍然没有飞动太远,准确的讲他的翅膀仍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好死不死的,趴在了白毛堆里,有些愤恨。
这条古里古怪的蛇,竟然在大早上跑出来练习如何飞越山岭,还真是奇怪的很,你要说他是蛇吧,在他的身后竟然多了一对翅膀,只可惜他的翅膀就好像是装饰一般,并不能起到腾云驾雾飞起的作用,可是你要说他有翅膀,像那些会飞的鸟儿有完全不同,与那身子乌黑发亮和钢铁一般的身子相比,这对翅膀显得又不那么重要,这个形象实在是有些怪异,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状态!
但是,显然现在他的心情很糟糕,因为他仍然无法实现飞翔和滑翔,仅有的一开始的那点好心情,不过是因为借助了一点点的风势和地势的关系可以飘荡起来,但是要想真正的起到飞翔和滑翔的作用,显然自己还差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