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来说去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哪那么容易建立,在陈铎的内心深处与沛公接触多了,他发现沛公其实是很担心萧夜的,他不担心大夏国那里也不担心萧都督这里,他担心的反而是自己的统帅,如果乍一看是因为伤病的关系,但实际上,沛公所担心的问题应该是一个长远的问题。
大泽太弱了,大泽想学人类,想集结有生的力量,想成为真正的军事力量,甚至能和大夏国和萧都督分庭抗礼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种事情绝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做到的,基于这种预期也绝不是一两个月,一年二年能做到的,所以大泽因为孱弱采取一些保命的办法,实际是让陈铎可以理解的,但是相互理解不代表相互信任,从某种角度上说,这种信任需要不断的谈判,不断的研究,甚至达到双方主将能够沟通数次,可以形成的最终的意见才可以慢慢稳固下来。
陈铎看向萧都督,发现他对于饭菜一口不动,于是,他有些苦劝萧都督,“大人该吃你还得吃,如果您对这个事情真的很看重,在下觉得最近的安排落实在3号计划彻底实施之前,不妨您和萧夜见几次面!以我的经验看,我们多见几次面可以增进这种信任,大泽与大夏国那边签署缔结盟约,沛公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有些虚以委蛇,与我们才能是真正的盟约,原因就是我们离的近!”
“这种话呢,怎么说呢?半真半假!可是在我看来他仍然有真实的一面,真实的一面就是大泽现在就是萧夜不能长久的在大泽!若依我和老羊皮的意见,将来利用我们和大夏国的关系,可以让这个萧夜找一个地方呆着,这样既有利于消除国王的疑心,也可以让我们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萧夜成为一个重要的轴,只要这个轴可以离开的话,或许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萧都督看了一眼陈铎说道,“问题是他能随意离开大泽么?他可是大泽的首要功臣和统帅,这么说吧,我们要想跟大夏国分庭抗礼,不就是想激发他独立的心,这大泽都归了他,他不想当那个人王帝主,我怎么那么不相信?!”
陈铎摇了摇头说,“大人,您还别不相信,我和沛公聊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沛公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很悲观的状态,虽然大泽将来必然会迅速发展,以至于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们不清楚,但是,这个萧夜很有可能要到阶段了!到了阶段他可能就会走,这件事儿似乎沛公有了很重的思想流露出来!”
萧都督抬着眼睛看了看陈铎说道,“你确定,他不是故意使诈?要诱使我们缔结某种盟约,或者说把3号计划彻底的完成,然后耍我们么?”
陈铎摆了摆手说,“大人这种担心自然是有,可是如果只凭这种担心来谈,似乎也并不阻碍3号计划的实施!再说,就算人家大泽两面三刀,讨好大夏国国王,又打算讨好我们,甚至利用大舅国王搞什么联盟对我们进攻,但事实上您觉得萧夜手下加上大夏国国王,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的萧王爷所带的人马,就能把我们这十几万给灭掉吗?如果那十几万要是真的来大泽,大泽不担心自己在双面夹攻我们之后,也会被那萧王爷带人灭掉吗?徒劳无益呀大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要想消除萧都督的疑心显然不那么容易,陈铎劝了半天,知道萧都督的疑心很重,但是陈铎却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太大的问题,能够当真正的统治者,所谓的人王帝主要是没有那么沉重的疑心和猜忌心,那就不对了!
但最关键的是,陈铎总觉得萧都督的隐忧之中到底蕴含着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如果只是当叛军,只是打算和大夏国分庭抗礼,按说他现在不应该纠缠于大泽,要么与大泽谈买卖占好处,要么就应该想办法向更远处的人类部落以及奴仆,有人的地区准备进行进攻,大肆侵略才对!
然而他站在这里迟迟不动,反而处处像受气的小媳妇,这让陈铎百思不得其解,真要做出所谓的不臣之举,那定然要大肆搜罗大肆准备,可是他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所产生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非常谨慎的举动,让陈铎总是觉得特别奇怪!
虽然陈铎并非是猛浪之徒,但是他对于萧都督现在如此慎重的一步又一步的棋,产生了某种质疑,莫非这萧都督另有隐忧,所谓的不臣之心和所谓的与大夏国分庭抗礼只是一个借口,那么到底他所图什么呢?
这两位琢磨了半天,相互没有说话,萧都督没有再次询问,而陈铎也没有再次言语,双方都有没有说尽的话,也都有还想问的问题却没有问出来,略显有些尴尬!
萧都督忍不住舒展眉头,只好端起眼前有些凉了的饭菜,扒了一口,下人发现饭菜已经凉了,正准备给他置换,可是他却把手一摆,“算了算了,吃一口就行了!若不是陈将军在这里,我这晚饭都未必能吃的,要不是与陈将军唠了许久,有些饿了才吃上几口罢了!”,陈铎忍不住给萧都督鞠了一躬,表示有些歉意。
就在这时老羊皮急匆匆的走进帐篷,发现帐篷里的灯也点亮了,东西也准备好了,而萧都督也吃上饭了,他不管那些,一屁股坐在那里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先出去,随后将帐篷关闭起来。
他冲着萧都督一鞠躬,然后冲着陈铎一拱手,“大人,那边的消息传递过来,他们三巨头终于汇合,3号计划明天和后天就可以实施,南方和西方的仙人已经谈妥,只是要想糊弄法宝在这两天恐怕需要我们双方高层人员进行会谈,估计这一番萧夜肯定会出席,还希望大人也要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