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动,全盘皆输。
现在的季小黎是清清楚楚的了解到了这一点。
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一步一步的往范歆琪家走。
什么事过之后带她出去玩,一切都是狗屁,这件事情过不去,金雯雯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徐之墨竟然还想瞒着她。
季小黎深吸一口气,寒冷的深冬,似乎要把她刚刚流下的眼泪冻结成冰。
她一直往范歆琪家的方向走,不久之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季小黎的面前,范歆琪匆忙的下车,担忧的看着季小黎。
她急急忙忙的接过季小黎手中行李,随后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小黎,你出来怎么也不多穿点。”范歆琪拧了拧眉,就算和徐之墨吵架,也应该照顾好自己啊。
季小黎视线木讷的落在范歆琪的身上,随后直接被范歆琪拉上了车。
叶星禄坐在最前面副驾驶的位置,范歆琪带着季小黎坐在车后座上。
季小黎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看着自己离徐家别墅越来越远。
结婚将近一年,相处短短几月。
这次,她和徐之墨彻底结束了。
~
徐之墨坐在车后座上,车子一路缓缓驶向医院,徐之墨坐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的面色惨白,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季小黎。
口中还满是血腥的味道。
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慌乱。
季小黎还是走了。
“少爷……”李叔担忧的看了看徐之墨。
“人怎么样了?”听到李叔的声音,徐之墨缓缓开口。
李叔微微一愣,随后开口,“夫人没事,已经被范歆琪接走了,倒是少爷你……”
“我没事。”
徐之墨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说什么。
李叔深吸一口气,只能不断的催促司机再快一些,徐之墨吐了一口血,如果不是胃病,那么……
李叔拧了拧眉,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只是都到了这个时候,徐之墨想着的还是季小黎,完全没把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放在眼里。
“少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通知老夫人?”
听到李叔的话,徐之墨募得睁开眼睛,随后愤怒的视线瞬时落在李叔身上一扫,“早说过不许告诉他们。”
徐之墨吼了一声,这一声下去,竟然有些咳嗽。
李叔拧了拧眉,应了一声,“是。”
在那之后,李叔再没说话。一直到医院门外,几个医生已经在等。
做了一系列检查,徐之墨的心思却依旧不在病况上,他想着季小黎,满脑子都是季小黎,挥之不去。
“李叔。”徐之墨拧了拧眉,又叫一声。
“是,少爷。”李叔走过去,随后不等徐之墨开口,直接回答他,“少夫人已经到了范歆琪那里,我们的人一直在楼下等着,如果有什么事情,会立刻通知你。”
“我不许她出事。”徐之墨拧了拧眉,随后直接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和李叔开口。
徐之墨的面色有些难看,他一直坐在医生办公室里,静静的等着检查结果。
他的情况,徐之墨自己知道。
他很好,吐血,可能只是被季小黎气的而已。
~
徐之墨在医院里接受检查的时候,季小黎已经在范歆琪那里喝了个烂醉。
叶星禄的家也在本市,之所以租房住,就是为了和范歆琪住在一起,如今看季小黎那么难过,自己也不好多呆,于是只好离开原处,给姐妹两个腾了地方。
两室一厅的房间,只剩下季小黎和范歆琪两个人。
叶星禄走了,季小黎哭得更是伤心,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激动的心情越发的难以控制。
“小黎,你和徐之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见到自己开始,季小黎就一直在哭,除了哭,范歆琪没在季小黎那里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我们要离婚了。”季小黎说出这句话,瞬时哭得更凶了。
这么多年,季小黎一直都很坚强,但是因为徐之墨的事情,最近的她,简直要被折磨疯了。
也就是这次在范歆琪的面前,季小黎心中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之间的关系才会闹成这样?”范歆琪有些好奇,在这之前,季小黎和徐之墨的关系很好不是吗?
“他出轨了。”季小黎吸了吸鼻子,“重要的是他还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季小黎难过的不行。
最初的徐之墨也经常夜不归宿,也经常带女人回到那边的别墅,甚至偶尔还把人带到这边,但是那时候,季小黎都没把事情往心里放。
只是最近……
或许最近他们之间相处的机会多了,或许最近,季小黎对徐之墨真的动了情,所以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动情……
对,这一点,就连季小黎都骗不了自己。
这段时间以来,经过和徐之墨的相处,季小黎对徐之墨的好感直线上升。
所以徐之墨和金雯雯在一起,还让金雯雯怀了孕,季小黎的情绪才会这么激动。
但不管情况如何,她终究是要和徐之墨离婚的。
时期到了,他们之间就真的应该结束了。
听到季小黎的话,范歆琪的脑子里忽然就嗡的一声,错愕的视线落在季小黎的脸上,她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徐之墨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这倒是在徐子墨的意料之外。
范歆琪对徐之墨的了解不多,但之前在新闻上,她也是知道徐之墨的,徐之墨一向是个严谨的男人,如果不是自愿,别的女人怎么可能怀上徐之墨的孩子?
范歆琪低垂着眼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劝她。
季小黎是个让人心疼的女人,范歆琪又倒了一杯酒,只能开口道,“小黎,今晚我就陪你喝个痛快。”
管他明天上不上学,有什么事情要做,过了今天再说。
季小黎和范歆琪碰杯,随后忽然喃呢开口,“范范,我和徐之墨,是不是从最开始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