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季之言的话,徐之墨的心里微微一动,视线里多出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不管是站在家族还是商业上来说,季家都不是徐家的对手,正如当初一样,只要徐之墨想,季家瞬时就会在这个城市消失。
可如今,事情牵扯到了徐家。
父亲的话很明显,不管徐之墨如何决定,他都愿意为了徐之墨,尽自己的一份努力。
季小黎的心里多出了几分感动,就连徐之墨的眸子都颤了颤,“答应他。”
片刻的沉默之后,徐之墨缓缓开口。
季小黎的心里咯噔一下,视线里多出了几分震惊,徐之墨这是让父亲,答应他父亲的要求吗?
“好。”
季小黎没有说话,就听父亲应了一声,或许季小黎不能理解,但季之言知道了徐之墨的意思。
答应跟他合作,不只能逼他露面,确定他的身份。还有,徐之墨之所以让自己答应下来,是因为徐之墨很确定,他不会做任何对徐之墨不利的事情。
季小黎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一个季之言,一个徐之墨,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当然,她有个弟弟……
只是……
想到陈炤寒,季小黎的眸子瞬时收紧,视线里多出了几分复杂,那小子算不算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季小黎拧了拧眉!
好吧,就算他比陌生人重要了那么一点。
听着徐之墨和季之言商量了一些商业上的事情,季小黎越发的头疼,先不说她插不上嘴,徐之墨和父亲所说的事情,她是真的听不懂。
好在徐之墨安排的是她进入公司财务,只需要整理一下公司账单。
如果是让季小黎参与公司管理,那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很晚的时候,徐之墨带着季小黎离开季家别墅,季之言亲自送两人离开。
别墅之外,季小黎的视线落在季之言的身上,犹豫了片刻之后,终究是缓缓开口,“果断时间我会抽时间去看看妈妈。”
听她提起陈诗雅,季之言的身子瞬时僵了一下,然而只是片刻,季之言回过神来,他淡淡的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见他一脸不在乎,季小黎忽然就有些头疼,上车之前,她忽然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么多年你未娶,不只是因为我吧!”
“现在,你们好不容易有了见面的理由和机会,我希望你好好珍惜。”
季之言的动作一顿,心里瞬时微微一颤,季小黎所说的话,一字一句的撞击着她的内心。
他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当年就是陈诗雅执意离开自己,如今,他更是不了解陈诗雅的想法,加上多年未见,物是人非……
很多时候,他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车子缓缓开走,看着副驾驶上的季小黎,徐之墨嘟囔一声,“你每天操心那么多的事情,就不觉得累吗?”
从公司到徐妄语,再到他的父亲,以及季之言和陈诗雅。?
季小黎的脑袋这么小,不知道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愣了一下,心情有些复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明白了徐之墨的意思,“你是嫌弃我多管闲事了?”
还是嫌弃她话多了?
说她管那么多的事情,她管自己爸妈很正常不是吗?
“我之所以这样和父亲说,还不是因为跟着着急?”季小黎撇了撇嘴,“父亲一直忘不了妈妈,妈妈这么多年也没找个男朋友,你不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小心思。”
尽管听着季小黎这样说,徐之墨还是不悦的瞪她一眼,“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感情的事情,你不好参与。”
听着徐之墨的话,季小黎愣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默默的恩了一声。或许徐之墨说的并没有错,所有的事情,都要看他们自己努力了。
不只是自己,甚至是陈炤寒都没有办法。
看着季小黎和徐之墨离开,季之言的心情万分复杂。他站在窗边,视线淡淡的落在远方。
不久之后,季之言还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出去,电话打给了陈诗雅。
接到季之言的电话,陈诗雅也愣了一下,“你怎么打电话给我?”
“如果你明天没有什么事情要做,那么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有什么事情吗?”陈诗雅的视线里多出了几分好奇,就算自己和季小黎相认了,除了必要的接触,季之言也是很少联系自己的。
“恩。”季之言恩了一声,拧了拧眉,“你还记得吗?你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条项链,你说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现在留给小黎。”
“当然记得,那件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
陈诗雅的眉头皱了皱,离开季之言和季小黎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是万分不舍的,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走下去了。
事业上问题不断,丈夫经常忙于工作忽略自己。
“那条项链我一直没有交给小黎,现在你和小黎相认了,我想还给你。”季之言继续开口。
或许季小黎说的没错,当年是他对不起陈诗雅,而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男人终究要主动一些。
“我不是说过了,那条项链是留给小黎的,你交给我做什么?”
“我之所以要把项链交给你,是希望你亲自交给季小黎。”季之言拧了拧眉,最初认识陈诗雅的时候,她还是个情商很高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没有谈恋爱,所以就连情商都跟不上了。
陈诗雅的视线里多出了几分错愕,这才明白了季之言的目的。
只是虽然如此,陈诗雅的视线里还是多出了几分不开心,“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打电话给我的?”
被她这么一问,季之言瞬时愣了一下,要说的话哽咽在喉咙,也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所以你究竟有没有时间?”
陈诗雅拧了拧眉,拳头紧握,面色有些不悦,他还真敢答应,“如果我说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