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黎的脑子有些乱哄哄的,这会儿,根本就听不进徐之墨的话。沉默了片刻之后,季小黎继续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弟弟?”
徐之墨直接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语气淡然的回答季小黎的话,“不喜欢。”
季小黎不是知道吗?一开始还担心自己和陈炤寒会不会打起来,现在就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说的是那种喜欢。”季小黎的视线落在徐之墨的脸上,带着几分试探和好奇,她说的,是那种感情的喜欢。
徐之墨拧了拧眉,忽然意思到了季小黎的意思,他停住脚步,视线落在季小黎的脸上,格外严肃,“不管你说的是哪种喜欢,我的回答都是不喜欢。”
季小黎的面色依旧不是很好看,徐之墨的回答,她不敢相信。
下一刻,就听徐之墨威胁的声音传了过来,“季小黎,你再胡思乱想,信不信我打你?”
他说着,忽然就抬起手。
季小黎被吓了一跳,慌忙的后退一步,这会儿,她更加怀疑徐之墨是在恼羞成怒,一时间,季小黎的心里堵堵的,这个想法,她真的是难以接受的。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见她躲开自己,徐之墨的心中气的不行,他知道季小黎这女人是在想什么了,“我数三个数,你过来。”
“一……”
徐之墨怒然的视线落在季小黎的脸上,随后就见季小黎慌忙的摇了摇头,死活不肯上前去。
徐之墨真的会打她的。
“二……”
徐之墨的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跳,季小黎这女人还差真是好样的,真是胆子大了。
季小黎犹豫了。
僵持了片刻之后,还是缓缓走到了徐之墨的面前。
徐之墨不悦的抬手,落在季小黎的脸上扯了扯,“你这女人真当我和陈炤寒之间有什么是吧?老子告诉你,我性取向正常。而且我有多正常,你比谁都清楚的不是吗?”
季小黎的面色黑了黑,心中暗叫惨了,居然别徐之墨识破了。
这男人,还真是聪明。
听着徐之墨的话,季小黎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问起陈炤寒,你们的关系明明很差。”
“还不是因为你。”徐之墨瞪她一眼,“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有我保护你,现在换了个环境生活,身边没个人怎么行?”
听着徐之墨的话,季小黎的眸光暗了暗,原来是因为这个,看来真的是她误会徐之墨和陈炤寒了,她就想着,她老公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季小黎摇了摇头,心中将自己责备一番,是她想多了。
只是陈炤寒那小子,帮不了她什么,除了欺负他,那小子什么都不会。
~
一连半月,季小黎一直住在陈诗雅的别墅里,半月之后,季小黎住进医院,等待预产期,她说有些早,徐之墨却不放心。
陈诗雅坐在季小黎的床边,有些心疼的开口,“在医院不如家里,生活条件会很差,如果你需要什么,随时打电话给妈妈。”
陈诗雅不放心的交代,本想留下来陪着季小黎,只是看了看病房外的保镖,陈诗雅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徐之墨将季小黎保护的很好,“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那,妈妈就先走了?”
看着陈诗雅,季小黎点了点头,“最近一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小黎,我是你的妈妈啊!你和我不要那么客气的。”陈诗雅笑了笑,她和季小黎相处的很好,这段时间之后,她也无比的满足。她和季之言离婚之后,还是第一次和季小黎相处这么久的时间。
她会叫她妈妈,她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看着季小黎的。
季小黎小时候,她总是偷偷摸摸的在学校门外看着季小黎放学,看着季小黎回家才能放心。
听着陈诗雅的话,季小黎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片刻的僵持,陈诗雅转身,“妈妈就先走了。”
“妈。”
下一刻,季小黎忽然叫住她,犹豫了片刻之后,季小黎缓缓开口,“我在医院可能很无聊,那你以后有时间了,过来看看我。”
陈诗雅听着,嘴角扬起一抹欣喜的笑容,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不久之后,季小黎见到了白荷的身影,白荷抱着一束鲜花,走进病房。
季小黎眼前一亮,却也带着几分错愕,“白荷?你怎么来了?”
“你自己在医院,徐之墨不放心,男保镖又不方便在病房里陪着你,他雇我来保护你的。”白荷如实回答季小黎的话,丝毫没有隐瞒。
季小黎嘴角一抽,徐之墨有些小题大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做父亲,所以心里有些紧张,徐之墨最近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的,她的身边也从不缺少保镖。
接过白荷手中的花,季小黎拽着她走到沙发前,开口,“白荷,你坐着。”
“我在陈炤寒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一直都没见到你,你们平时有联系吗?”季小黎有些好奇,这白荷显然也忘不掉陈炤寒,两人也是藕断丝连,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趁早结婚了?
“因为住在那里不方便,所以我最近租了个房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白荷回答季小黎的话,心中却将季小黎的意思猜了个大概。
关心自己的弟弟,纯属正常。
白荷深吸一口气,说起来最初见面,她还险些害了季小黎,如果不是陈炤寒将她的头压低了,那一下,怕是她要进医院了,手机砸到小脑,甚至会出现生命危险。
那次是她冲动了。
“那你和陈炤寒,现在是什么关心?”季小黎好奇的视线落在白荷的脸上,“男女朋友吗?”
听着季小黎的问题,白荷的面色有些尴尬,她和陈炤寒之间除了暧昧一些,没什么关系。
“那个……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同事。”白荷点了点头,“对,是在一个组织共事的同事。”
这样形容更贴切一些。
季小黎的笑容僵了僵,有些无语,“就是这样?”
“不然呢?”白荷好奇的视线落在季小黎的脸上,这季小黎,究竟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