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家伙,叶风拎着砍刀,又问了一句:“别扯那些没用的,你老板是谁?”
“这……”
“怎么,这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吗?”
手里的砍刀扬起来,叶风笑着说道:“或许,这东西能让你不那么为难。”
“我说,我……我是南硕集团的,我老板是胡宗南,是他让我来的!”
“嗯?”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像费了很大劲,这才想起来胡宗南是哪个,叶风淡漠道:“哦,原来是那个胖子啊。”
“叶总,我知道胡宗南很多事,我可以帮你卧底,检举他偷税漏税都行啊,你千万不要冲动……”
满身尘土,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是真的被吓破了胆。
至少也算是个高级白领,他多少也见过些世面,原本胆子也不至于这么小。
但是,叶风一个照面就直接抹人脖子的狠辣,当真把他给吓的不轻。
眼前这混蛋,是真特么敢砍人!
中年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几句:“叶总,胡宗南这个人做事不择手段的,他非常危险,我真的能帮到你!”
“危险?呵,恐怕说了你有点不信,我比他更危险。”
手里的砍刀高高扬起,叶风面无表情道:“你没有你想的那么有用,现在我只想砍你两刀……不要乱动,不要反抗,我不会砍死你的。但你要是乱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我跟你拼了!”
生死关头,中年人终于爆发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朝叶风扑去。
而在同一时间,叶风手里的砍刀,已经准备挥斩而下。
但那把砍刀,终究还是没能挥出。
因为,就在叶风要动手的一刹那,那名中年人的身上,已然多出了一只充压式注射麻醉弹。
看到这东西,叶风脸上的表情顿时又变了模样,竟是近乎完美的模仿出了这中年人之前的惊恐模样。
从上方气窗探出的枪管收走,仓库大门拉开,一个身形清瘦,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就这么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面容冷峻,约莫二十五六的青年。
“忠叔?”
随手把砍刀一扔,叶风朝着这位父亲的伙伴就跑了过去:“忠叔你可来了,我好害怕!”
“不用怕,都过去了。”
朝叶风迎去的同时,忠叔叹了口气,在叶风即将扑到他面前这一秒,左手猛然好似铁钳般,死死攥住了叶风的右手。
此时此刻,叶风右手中食二指间,正夹着一枚锋利的剃须刀片。
“你这是要做什么?”
“啊,这东西怎么会在我手上?”
“还装!”
手腕被猛的一扭,叶风指间夹着的那枚刀片,不受控制的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就被忠叔推出了三五步。
“你骗不过我!”
说话同时,只见忠叔手中,出现了一块铜质吊牌,正是叶风上午在那间会所被带去治安大队前,在那场行动里,被技师扯掉的那块。
看着那块吊牌,叶风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渐渐消失不见:“李忠,你想怎么样?”
“我想重新看到真正的少主,而不是你这个毫无人性的怪物。”
“嘁,那个废物有什么好的?”
叶风两手摊开,摇头道:“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我不也是被你们‘创造’出来的吗?为什么把我‘创造’出来,又想要把我‘销毁’呢?”
“因为你没有感情、没有人性!”
“那些无所谓的东西,有什么用?”
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叶风嘴角一撇:“上一次,你们能把我‘封存’,是因为那时候我还小。但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你们还想像上次那样改变我的认知,让我自己把自己封起来……呵,你觉得有可能吗?”
“只要肯去做,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李忠叹了口气:“出了这种意外,你的考验暂停……”
“你以为我会在乎什么狗屁考验?”
“好吧,跟你谈这些,也是我犯蠢了。”
不再说话,李忠朝叶风抬起手,随着啪的一声,一只充压式注射麻醉弹,已经打在了叶风身上。
伴随疼痛,看着那只针管里面的药剂已经打进身体,叶风脸上满是戾气,朝着地上那把砍刀抓去,但人还没走两步,就已经满脸不甘的倒了下去。
“你……我要杀……”
话还没有说完,叶风已经脑袋一歪,就此昏迷。
望着失去意识的叶风,李忠脸色复杂的挥了挥手:“所有人都带走,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该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了吧?”
“明白!”
……
……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叶风有些难受。
头晕,还有点恶心,想吐。
手臂刚要抬起,但才刚抬起十厘米就被一股反作用力拉住,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脚,居然都被套着硅胶层的塑胶手铐锁着,手铐末端连着链子,固定在了车厢里,叶风不禁舒了口长气。
这是一辆房车,他现在坐在沙发上,在他的对面,躺着还在昏迷中的郭佳妮。
而李忠,这会儿则好像雕塑一般,任凭车子在行驶中微微摇晃,但他却是纹丝不动,好像和整辆车是一体成形似的。
“忠叔,这次可真是麻烦你了。”
看着自己脖子上,那块被重新挂回来的铜质吊牌,回忆起自己今天这一整天的所作所为,叶风不禁苦笑道:“居然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给放了出来……”
“少主,你确实太大意了。”
“咱们这是准备要去哪儿?”
“隔壁的K省,X市。”
李忠说道:“老爷已经联系了专家,今晚我们连夜过去,明天就开始会诊。”
“我现在好像已经没事了……忠叔,没必要这么锁着我吧,手脚都麻了,要不你先给我松开?”
“不行!”
叹息一声,李忠摇头道:“少主,铜牌的作用,取决于你的认知,现在的你是他,还是真正的你,我现在分辨不出来,甚至就连这块铜牌还有没有用都不知道,所以……”
“好吧,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