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萱哭哭啼啼问,“恩亲王,你真的还会来吗?”
“你与我之间终归是说不清楚的,你就已经有了身孕,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会不管你。”
“我可以入王府?”
“我有这个打算,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旖珊那边还需要好好安慰一番,你要是想入府,就别再跟我闹,给我添烦。”
“是,是,我乖乖在庄子里等你来。”
“哼!!”
荣恩拂袍走了。
玲萱抓起画像揉成一团,想扔又觉扔也不保险,这张画像好比是一罪证,玲萱就将画像烧了。
下人留意着玲萱的举动,看见玲萱就去给等在庄子外的荣恩回话。
荣恩越发肯定,那个黑衣人就是辛业。
荣恩赶回宫去与荣恩商量,荣恩意外了一瞬间,“这差事办得不错,我以为没几天办不好,没想会这么快。”
“皇兄,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我这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你立了一大功。”
“我可不敢领了这功劳,那个辛业还没有抓到,皇兄,打算怎么抓辛业?拿着画像去济世堂辨认,又还将掌柜的带回来了,闹这么大动静,辛业肯定已经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这说明辛业还在皇都附近,与玲萱保持着联系,有玲萱在,就让能辛业现身。”
“具体怎么个现法?”
“具体就是让你再立一功。”
“呃……”
荣华仔细说出荣恩听,荣恩听完就跳了下来,“不是吧……”
荣华和冉慕彤齐齐点头,冉慕彤说:“你哄着玲萱,照我们刚才说的去做,这事一定能成。”
荣恩表示相当困难,“旖珊真的会杀了我的。”
“做场戏而已,你只要不是假戏真做,旖珊一定不会杀了你,还会给你记上一功。”
“我觉着旖珊只会杀了我。”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把持住了。”
这一句是荣华说的,就像推荣恩下火坑,推得一点也不手软。
几天后,荣恩去庄子里见玲萱,假意想与玲萱温存一般,玲萱大着肚子也抱住荣恩就不松手,一边娇滴滴地,一边把荣恩往榻上带。
“恩亲王殿下,要轻一点哦,奴家有些身子,经不起用力的折腾,但奴家一定好好伺候殿下。”
“数你最为善解人意。”
“殿下,奴家都给你,什么都给你,只求殿下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让奴家流落街头,也不要孤零零一个住在这里。”
荣恩心里是恶心的,后背上全是鸡皮疙瘩,而且还很怕怕,这要是被珑旖珊知道了,能扒他一层皮。
荣恩赶紧按订划,装出突然间就败了兴致的样子,推开玲萱说:“你与那个的事情不了,我心头就像扎着一根刺,不舒服。”
“殿下……”
“你现在就叫那个人来。”
“现在吗??”
“嗯。”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都是他来找我。”
“但你一定有办法能联系上他,我也不让你为难,你把他叫来,我可以在这里等他几天。”
一听荣恩会留下来等,玲萱就答应了,叫来下人去买七支烟花回来,不要多了,也不要少了,就要七支。
到了晚上,玲萱间隔一盏茶的时间放一回烟花,直到放完。
“殿下,辛业看到烟花,很快就会来见我。”
“你们之前约好的?”
“殿下不要误会,我与辛业认识的时间其实并不长,那日怕殿下生气,我才有所隐瞒。”
“你果然骗了我!!”
“殿下,”玲萱哭着说,怕荣恩不再相信,玲萱指天发誓地说:“我这就发毒誓,我没有骗殿下,我与辛业之间是清白,只是我以前跟着嬷嬷出宫给皇后娘娘买东西,一时贪玩,去赌了两把,输了钱,辛业就说他可以借给我。”
“然后呢?”
“后来就越借多越多,连本带利也就越欠越多,我做一辈子的婢子也还不了,我就想到了接近殿下,但我对殿下的情是真的,恩亲王殿下,一定要相信我。”
荣恩假装怜香惜玉,扶起了玲萱,“肚子都这么大了,就别再动不动就跪到地上,有话坐着说。”
“是是,谢谢殿下。”
不等荣恩再问,玲萱自己就说了起来,“上回辛业来的时候就跟我交待了,要是有钱还,或是缺钱花,就放烟花,他看到了,就会尽快抽时间来这里。殿下,我和辛业真的真的是清白了,我已有殿下的骨肉了,我绝对不会再沾染别的男人。殿下一定要相信我。”
荣恩装作信了样子,说:“等辛业来了,你欠他多少钱,我都替你还了,一次把事了结了,过段时间,旖珊回府,我跟旖珊说好怎么安置你,就来庄子里接你。”
“殿下……”
玲萱信以为真,被荣恩感动得稀里哗啦,也就哭得稀里哗啦。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玲萱要伺候荣恩就请,荣恩借口玲萱肚子大,孩子重要,最好是忍一忍,就去了别的屋子睡。
为防玲萱起疑,装出遗憾又渴望的样子,勾起玲萱的下巴,“等孩子生下来,等你身子好了,本王一定将欠下的补上。”
玲萱脸红心跳,想到了没孩子就会少最有力的倚仗,玲萱才没有非要侍寝。
荣恩耐着性子等了三天,辛业终于现身了。
刚进院子里,埋伏的琉璃刹就将辛业围住,脸色骤变,晓得是中计了,便无心跟琉璃刹缠斗,翻墙逃了出去。
辛业武功不错,但有荣华等在外围几剑就将辛业拿住,锋利的剑尖就抵在辛业的脖子上。
“你走不了。”
荣华说,以防辛业咬毒自尽,荣华将早已准备好的药粉散向辛业,辛业顿感身上乏力,一头栽在地上就晕了过去。
舒云带人将辛业拖了回去,被绑在木桩上,一盆冷水迎面浇醒的。
荣华叫来刑部主司,不论手段,辛业开口招干净了为止。
两天过去,辛业皮开肉绽,可是什么都不肯说,荣华和冉慕彤都不意外,因为是在意料之中,之前抓到的杀手,嘴就已经很硬了,辛业肯定就没那么好审。
刑部主司有些拿不准,怕用刑过度,辛业一命呜呼了。
逐风前去看看,确定辛业是个练家子,舒云另外叫了御医去,吊着辛业的命,刑部主司心里有了底,轮翻审问,又是两天过去,辛业还是不肯说。
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也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辛业身上。
书房里,荣恩想了办法,没想出能让辛业开口的法子,但荣华和冉慕彤都想到了。
荣恩就不明白了,“你们想到了啥?又是怎样想到的?”
冉慕彤问荣恩说:“你没把玲萱怎么办,是吗?”
“当然是!!”
“那么玲萱肚子里的孩子总该有个父亲,不是你,那最有可能是谁?”
“你与皇兄的意思是……辛业?”
“嗯,玲萱跟你说的那些话,一定半真半假,既然辛业不肯说,那就让玲萱再说一些。”
“又让我去问?”
“这倒不用。”
荣华叫进来舒云,略微一点头,舒云就明白了。
舒云和逐风一块去庄子将玲萱带到牢里,让玲萱看辛业受刑,看得玲萱直哭,又不敢哭出声,不停地瑟瑟发抖。
看差不多了,舒云和逐风将玲萱扔到冉慕彤面前。
荣恩和荣华都不在,就冉慕彤一人,在宫里的花园里,给荣华做着新袍子。
她一连缝着袍子领口一边问玲萱,“刚才看清楚了吗?”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放心,你怀着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不会对你用刑。我只是想问问你,看见辛业一身的伤,皮开肉绽,你心里疼吗?”
“不疼,一点也不疼,辛业是我的债主,我欠了辛业很多钱,巴不得辛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