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恩去接珑旖珊,冉慕彤单独去见了辛业一面。
“荣婉婉,婉郡主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
“你告诉我越多,救回你妻儿的可能就越大,你可以我是在要挟你,但我更希望你能明白,你希望你的妻儿能平安,我同样也希望荣婉婉能平安。”
“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与婉郡主接触过。”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吗?”
辛业摇头,“我只见过郝丰,对于他们而言,我只是一棵微不足道 的棋子,能几则用,不能用的时候便弃了。郝丰有提起过主上,但从未对我说过细节,郝丰总是说只要事情成了,我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若有难处他会帮我,他帮不上还有主上,主上无所不能。”
“但你还有事没有说对吗?你要留到我和荣华尽力营救你妻儿后。”
“是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
“这,这……”
“恩亲王已经去接珑长公主了,为了尽力救回你的妻儿,我和荣华少不了要去趟珑国。在此这前,我想尽可能排除危险,我与相同,我可以死,但荣华不能,他是大荣国君,你将还想有一方栖身之地,带着你和你的妻儿平安度日,荣华就不能出任意外。”
“可是,我,我……”
辛业支支吾吾,没收抬头看冉慕彤。
冉慕彤猜到一二,“你知道其实都已经说了,对吗?你怕我和荣华知道后,不肯再救你的妻儿,你便故意说你还知道些别的。”
“是,是这样,但皇后娘娘,我真的只是为了我的妻儿。”
“你倒是一位不错的父亲,一位不错的丈夫。”
冉慕彤说完便走了,相辛业没有再瞒 她和荣华。接下来只需要等珑旖珊回来,定下去珑国的事。
她和荣华一块去,荣恩就要留下来监国。
珑旖珊很有可能会跟她和荣华一起去,但是这样的话,皇都就只剩下荣恩一人。
她不放心,荣华也不会放心,不怕荣恩打理不好国务,就怕有第二个玲萱出现。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珑旖珊留下。
荣华给穆真去了封信,暂时不查荣婉婉的下落,回穆家堡待命。
没想穆真直接来了皇都,比珑旖珊都还要先到。
穆真说:“我原本就在来皇都的路上,啥也没有查到,我心头郁闷得很,听说皇都又出了事,我便赶来了。”
“我们都还好,就是没有太多的线索。”
“但也比我强,我出去跑了这么久,空空如也,去时和回来时一毛一样。”
“你来了有来了的好处。”荣华去拿了些酒,跟穆真喝上几杯,扫一扫穆真心头的郁闷,说:“如果又要留荣恩在皇都,我希望有你在。”
冉慕彤没有喝酒,就去配了些下酒菜来,她坐着吃吃菜,听荣华和穆真说话。
穆真说:“你怎么安排我,我就怎么去做,我不想费脑子,也不想再费脚,白忙一场。”
“荣恩身边需有人照看,玲萱这件事,还好玲萱并不是个聪明的女人,否则会很难处理。我不希望有第二个玲萱出现,尤其是我和慕彤都不在的情况下。”
“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也够你操心的了。”
“还好吧,一件一件去解决就可以了,现下多少有些眉目,就先去查一查找一找辛业的妻儿,找到看情况再做打算。”
“嗯,那就等珑长公主回来先。”
穆真想要多喝几口酒,有酒喝了又喝不下去,心里的郁结都化成了一声长叹。
冉慕彤给穆真夹了些菜,说:“没有更好的办法,暂时就先这样好了。”
“明天我就去迎一迎荣恩他们两口子,这样你们俩放心些。”
“好,谢谢穆大哥。”
“话说回来,慕彤,你和荣华一直都在一起,要是哪天你和荣华也这样分开了,说不定也会有像玲萱那样的女人出现。”
“穆大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别往我身上扯啊,我告诉你们,我虽然经常在外面跑,但我一直都很自觉的,有这样的女人出现,我们家娘子也不会多心,我们家娘子最为善解人意,最为体贴,也最为放心我了。”
“我看也是,因为每次有事情麻烦穆大大哥,嫂子从来没有不高兴过。”
“那是,我这辈子能讨到我媳妇,简直就是我十八辈子就开始修来的福气。”
荣华呵呵两声,哪壶不开偏偏提哪壶,“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吓得不敢回家,就因为在外面跟一位姑娘喝了一回酒,跑我这来,让我帮着解释解释,后来跟荣恩一样,拿着我的亲笔信才敢回家去。”
穆真不高兴你答应我一件事,“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别再翻出来提好不好?一定要我家媳妇儿打我骂我不让我进房,你心里才高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怎么这么坏?怎么不盼着别人过得好,只盼你自己过得好。”
“我提了提陈年往事,你反应就这么大,心虚?”
“心虚你个鬼,我穆真行得端坐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门,更不怕我媳妇打我骂我不要我进房。”
“真是后悔上回去穆家堡的时候,没有好好跟你媳妇聊一聊以前的事情。”
“荣华,你再这个样子我可要不高兴了,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交友不慎,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所以这辈子总是被欺负。”
“我说的都是事实,小时候有一回,你偷师叔的酒喝,也是不敢回家。”
“……”
“还有一回师父带我去穆家堡玩,你拉我去湖畔钓鱼,我钓的鱼比你多,你不甘心,跳到湖里去捉鱼,身上衣服全部打湿了,脱下来晒没能及时晒干,回去怕叔叔骂,你就一身湿衣服穿着回去,第三天就生病了,结果还是被叔叔骂了一顿。”
“你别总是说我,说说你自己,你不是一样的吗?经常被师伯打的皮开肉绽,哭都没有地方哭。”
“你也没少挨打,外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师叔每次见到我师父,都会聊一聊你的事情。”
“挨打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儿子的有几个没挨过爹的打,虽然你爹很少打你,但你师父把你爹的那一份一起打了。你小子谁都不怕,小时候就怕你师父,我记得你想喝你师你的酒,可你只是想想罢了,压根就不敢偷。”
冉慕彤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就没有打断。
荣华跟穆真两个人一言我一语,把小时候的事一件一件翻出来说了个遍,桌上的酒喝了一壶又一壶,但是说到最后话题还是绕回了眼下的事上。
穆真说:“辛业也算有情有义,九皇叔做事也有错,现在事情成了这个样子,等找到辛业的妻儿以后,总不能再把辛业给杀了吧?要杀辛业那还不如不帮着辛业找妻儿?我们只是利用辛业提供的线索就可以了,至于那个玲萱,你们有什么打算?”
冉慕彤说:“暂时没想好要不要杀辛业,有没有想好要不要放了玲萱。说来都是些可怜人,但又做着可恨的事情,就算杀了他们,他们也并不无辜。”
“我穆家堡还有空的房间,你们俩要是不晓得怎么安置辛业一家三口和玲萱的话,这事可以交给我。”
荣华点了点头,暂时这样定了,这法子确实不错,
时辰不早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穆真喝下最后一口酒就回偏殿睡觉去。
荣华也想睡了,冉慕彤去铺床,大儿子悄悄跑了进来,抱着她的大。腿撒娇,“母后,唯儿今晚睡在母后和父王的中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