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里一时间议论什么的都有。
冉慕彤彻底死了,心也寒了心,珑旖珊气不过,叫来侍卫要把冉晴紫撵走。
冉慕彤没有阻止,不想想起冉晴紫,第二天,京都里安静下来,冉晴紫被珑旖珊派去的侍卫,连夜扔到了一百多里的地方去,然后珑旖珊放了话出去,谁要是再胡乱议论,那就是不想要脑袋了。
穆真另外找到一种药,能够帮着荣华暂时压制住毒性。
冉慕彤有些消沉,珑旖珊就常来看冉慕彤,意外碰见穆真手里着药瓶,“这是谁生病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没,没有人生病,这是消食的药,我最近吃多了,珑国的小吃果然美味无比,难怪长公主嫁到荣国多年都无法忘记。”
“穆大公子原来也是贪食之人。”
“这话得分开说,我贪能吃进嘴里的,但不贪食美人香。”
珑旖珊觉着有些奇怪,从没听说过穆真贪嘴,不管是贪哪一种嘴,最多也就喜欢喝点小酒。
看看穆真手里的药瓶,穆真索性把药瓶拿给珑旖珊看,反正珑旖珊不懂医术,看不出来是什么药。
不曾想珑旖珊倒了一颗药丸在手心里,“我留一颗,哪天吃多了东西我也好消消食。”
“长公主这可不行,虽然这只是消食的药,但个人体质有异,就算是消食的药也不能乱吃。长公主又是,千金贵体,不如传御医来给长公主另外开个方子。”
“不用这么麻烦,消食的药总是吃不坏人的,我也不想动不动就惊动御医,御医要是知道了,我弟弟肯定就会知道,到时候我弟弟能啰嗦得我耳朵里起茧子。”
穆真趁珑旖珊不备,飞快把药丸拿了回来,装回药瓶里就往袖兜里揣。
穆真面不更色,“这药吃不坏人,我也不敢拿给长公主。总之是药三分毒,长公主想要消食的药,最好还是去找御医。我肚子有些疼,刚刚吃了这个药,我就不陪长公主说话了,要去蹲一蹲先。”
穆真说完就走,珑旖珊越发狐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以防万一,珑旖珊就给冉慕彤说了。
冉慕彤特意去找穆真,穆真又没有找着,荣华说穆真出宫给家里媳妇买东西了。
她跟荣华说:“穆大哥好像生病了,旖珊看见穆大哥拿着药。”
“穆真没事,穆真就是吃多了东西有些积食,你说的药是这个。”荣华拿出一瓶药给冉慕彤看,药瓶还是那个药瓶,但里面的药丸已经换成了消食药,只是看上去差不多,都是黑色的一粒。
荣华倒出一粒喂给她,“不要被穆真吓到了,这药我们都可以吃。”
她嚼了嚼往肚子里咽,药丸一点也不苦,反而酸酸甜甜像蜜饯的味道。
荣华说:“这个消食药的方子是穆家堡独有的,常用来给老人或是小孩子吃,我以前去穆家堡的时候就吃过。”
“我都没听你说过。”
“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没有说给你听,你要是觉得这消食药可以,我们就带一些回去给孩子们备着。”
“不用了。”
她和他现在还在珑国的皇宫里,带药和大荣的皇宫,千山万水太远了,以后想要的时候,随时可以给穆真写信去。
但冉慕彤注意到荣华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些天她都在为冉晴紫的事烦心,现下仔细看看荣华,发现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你怎么了?”她问。
“我什么怎么了?”
“脸色不太好。”
“昨晚和穆真切磋完又喝了些酒,你闻闻,我身上现在都还有酒气。”
冉慕彤信以为真,荣华身上的真的酒气。
昨晚她睡得早,她睡的时候荣华还没有睡。
荣华强撑着没事的样子,想要拐她去榻上,她越发信了,推托说:“这几天为晴紫的事糟心,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荣华顺势体贴她一回,高抬贵手般放她一马。
珑旖珊一直在追查新的线索,但什么也没有查到,事情就像陷入了僵局。
孙恒兄妹进宫来看珑旖珊,孙恒问,“长公主什么时候回荣国去?”
“大概还有一个月。”
珑旖珊有些不死心,想不出所以然来,也不放心留下珑皇一人。
孙恒说:“我和妹妹商量好了,我就在京都某一个差事,但不再给人家说,因为教书帮不了陛下。”
“你愿出仕?”
“嗯。”
珑旖珊当初就想给孙恒一个官半职,让孙恒留在珑皇的身边,辅助珑皇,但当时孙恒因为她的原意,也不想接受施舍若是弥补,孙恒当时就拒绝了。
现下孙恒愿意做官,珑旖珊很高兴,有孙恒在弟弟身边,她就能放心了。
珑皇没有意见,这样的事珑旖珊说了就能算。
珑旖珊就将孙恒安排在珑皇身边做文书使。
一个月过去,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荣华与珑旖珊商量后,留下了一部份琉璃刹保护珑皇,然后就要回荣国去了。
珑皇依依不舍,想哭又把眼泪忍在眼眶里,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曾想就在分别的时候,杀出了一群刺客,孙恒替珑皇挡了一箭,性命垂危。
珑旖珊守了孙恒几天几夜,冉慕彤喂了孙恒一些血,孙恒才有好转,醒转了过来。
穆真抓到了几个刺客,这几天都在审问,暂时没有进展。
珑旖珊气得不行,恨不能把抓到的刺客全杀了。
荣华不知道是不是服了穆真新寻来的药,这段时间气色不错,冉慕彤一点也没有察觉。
但荣华和穆真都知道,荣华中的毒并没有解,荣华只要运功,一身的经脉就剧痛无比,不动功就似没事一样。
穆真把那几个刺客交给珑旖珊审,空出间多多守着荣华,减少冉慕彤和荣华独处的时间。
这会儿,冉慕彤陪珑旖珊去了牢里,穆真提着两壶酒问荣华,“要不要喝一点?”
“你自己喝。”
“你身上带点酒气才好给慕彤解释,要不然这么久了,你晚上都那么安分,再这样下去慕彤一定会怀疑。”
“你若闲着就去帮旖珊审那几个刺客。”
“这点事珑长公主肯定能够办妥,珑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也不要跟我东拉西扯,所以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是继续瞒着慕彤吗?”
“我这段时间好多了,能瞒就继续瞒着。”
“但你身上的毒并没有解,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凡中毒的事越早角才是越好的,拖下去只会越拖越严重。”
“我又不是第一回中毒,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你是第一次中这样的毒,就连慕彤的血也解不了。”
“这次遇到刺客,有没有人中毒?”
“没有。孙恒伤的那么严重,但都没有在孙恒的身上验出毒来。”
“兴许不是同一批刺客。”
“你的意思是?”
“上回刺杀我,让我中毒的刺客,和这一回的刺不一样。”
“真是这样的话,也就太奇怪了,怎么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你和慕彤?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觉得呢?”
“现在天下太平,你又已经是大荣的国君,按说没有什么死对头才对。”
“所以这件事真的很蹊跷,也是这些原因我才会怀疑冉晴紫,因为最恨的人慕彤就是冉晴紫。”
“冉晴紫怕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笼络那么多的刺客。”
“如果有人利用冉晴紫呢?”
“冉晴紫都那样了,还有利用的价值?”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原因,我也只能猜测,或许和凤凰天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