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慕彤挑重要的说给珑旖珊听,说完就要吃晚饭了,看见穆真没有回来吃饭,珑旖珊便知道穆真忙什么去了。
穆真一连几天忙得人影都看不见,荣华也是早出晚归,孙恒搬家的事就都辛苦了留下来保护她和珑旖珊的侍卫。不过孙恒兄妹的东西倒也不多,一趟就搬完了,另外需要添置的珑旖珊一并打点好。
孙恒一一问过花了多少钱,然后写了一张欠条交给珑旖珊,珑旖珊原本不想收下欠条,但是不收的话,孙恒一定会过意不去,珑旖珊这才收下了。
孙恒做了些饭菜,谢谢她和珑旖珊,还有帮着搬家忙进忙出的侍卫们。
“今天这顿饭就算是恭贺你们兄妹两的乔迁之喜。”
珑旖珊给孙恒倒酒,孙恒一口把酒喝了,眼里有了泪,“谢谢长公主,谢谢冉姑娘,还有各位侍卫小哥。”
荣华平时是不喝酒的,所以侍卫们能有口小酒喝就心满意足,吃了些东西便候到一旁去,不扰着他们说话。孙月月很喜欢这个新家,“以后再也不怕郁成亮的骚扰了。”
“你们兄妹就安安心心住下,估摸着我和慕彤还要在和义城多住了些时间,没把和义城的小吃吃个遍,我是不会走的。”
“公主姐姐,带上我,我也要去。”
孙月月就像小吃货,提前报名。
珑旖珊笑了起来,答应回头逛街的时候一定来叫来孙月月。
孙恒要另外找工作,不能陪她们逛。珑旖珊给和义城的知府去了封密信,按着长公主印,知府很快就帮孙恒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在和义城的一处学堂里教书,离孙恒住的地方也近。
安置好孙恒这边,穆真那里就有了进展,打听到郝丰不久后会回和义城。
荣华决定留下来等,冉慕彤每天出门都戴上那个香囊,然后后脂粉遮一 遮手背上的四瓣花。
今天一大早原本要去逛菜市的,珑旖珊大姨妈来了肚子疼,不想去,荣华就借此机会跟冉慕彤一起去。
冉慕彤多买了一条鱼,给孙恒家送去,交代婢子怎么熬汤孙恒喝。
从孙恒家出来的时候,有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的跑来,看似不小心撞到了她,孩子们也三三两两摔在地上,就有路人帮着扶孩子们起来,她一时没有注意,香囊被一个男子拽了下来,转身就跑进一侧的胡同里。
荣华追了上去,很快就将那男子追上了,抢回香囊,把那男子挥在墙上咚的一声,然后摔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
荣华踩在那个男子的脸上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这个香囊?”
这是一个妇人从角落里跑了出来,跪到了荣华的面前,“爷,放了他吧,他是我的弟弟,是我让他来抢这个香囊的,这个香囊是我送给我相公的。”
“你相公又是什么人?”
“我相公姓辛,辛业,这个香囊真的是我给我相公的,的里面有我为我相公求来的护身符。”
冉慕彤上来仔细看一看,妇人的年岁与容貌都与辛业描述的差不多,妇人袖子的图案正好跟香囊上的一样,而且绣工也是一致的。
以防万一,她多问了问,“你相公人呢?”
“我相公去荣在做生意了,还没有回来,家里就我和我孩子,我弟弟是来帮我照顾孩子的。”
被荣华踩着脸的那男子,脸已经有些变形,但还是看得出来与妇人有几分相似,而且年纪也不大,符合妇人所说的弟弟,
姐弟两衣衫简单,鞋子上还有补丁,看得出来生活拮据,而且妇人和弟弟的手都十分粗糙,经常干粗活留下的。
荣华这才高抬贵脚,容那男子起身站好,仔细问了问名字。
妇人叫何秀,弟弟叫何金。
何秀想要要回香囊,但又不敢开口,神色也有些慌张。
荣华说:“为什么这么慌张?”
“有人一直监视着我和我弟弟,为了拿回香囊,好不容易才把监视我们的人甩开了,这会儿时间过去他们肯定已经找来。”
“你们先回家,过几天机会成熟,我会将香囊送来,但是想要拿回香囊,有一些事你们便要如实告诉我。”
“是。”
何秀带上弟弟先走了,荣华叫来跟随着的琉璃刹,务必跟到何秀的家,确定何秀住在哪里,但不能打草惊蛇。
冉慕彤和荣华回院里等,琉璃刹很快就回来了,“宗主,已经找到何秀的家,家里还有一孩子,四五岁大。的确有人在监视着了,何秀回去后,姐弟俩都被监视的人毒打了一顿。”
穆真听了就来气,想要去换何秀救出来。
荣华拦下穆真,“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救?”
“等我把一些事问清楚,抓到郝丰,不用去救,何秀都不会再有事。”
穆真听了荣华的,眼下的大事就是抓到郝丰,何秀只有不受郝丰的监视,才能平平安安见到辛业,一家团聚。
几天后的夜里,穆真去蹲了几晚,确定每夜子时过后,监视何秀的人就会有所放松,不在打瞌睡就是三两约着赌钱。
荣华换上夜行衣,在穆真的掩护下翻进何秀住的院子里,进到何秀的房间,第一时间捂上了何秀的嘴。荣华把香囊放进何秀手里,漆黑中,何秀一摸就知道是自己做给辛业的香囊,这才没有再惊慌,点了点头示意荣华松手。
荣华问起具体的情况,何秀哭着说:“我不知道相公到底去做什么意,也有好多人陆续都去了,荣国,全是那个叫郝丰的人带走的,但是别人家都没有被监视,就我天天都活在外面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我害怕,借口一人无法照顾孩子,接来了我弟弟。弟弟前些时日就街上看见有一女子戴着我给辛业的香囊,就回来告诉了我。”
“你弟弟怎么认出香囊?”
“我做香囊那几天,弟弟正好住在这里,看着我一点一点做好了香囊。我弟弟也不确定就一定是这个香囊,所以今天看见那位女子出现了,就叫上了我一起,我确定是做给辛业的香囊,弟弟就帮我抢回来。不,不,不是抢,我想知道我相公在哪里,你们一定晓得对不对?”
“你相公现在没事,已经不受郝丰的掌控。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带你去见你的相公。”
“真的吗?”
“我本就是帮着你相公来寻你的。”
“可是外面那些人要是发现我不了,一定会找来的。”
“你且再等上一等,不要张声,你弟弟都不要告诉,以免节外生枝。”
“我弟弟不会说出去的。”
“但是弟弟知道后,与你一起难免会露出破绽,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沉住气,再过一时间,我料理掉郝丰,就来接你去荣国,见你的相公。”
何秀哭了起来,哭得很小声,外面听不见,然后给荣华磕了好几个头。
荣华叮嘱说:“记住我的话,想要见你的相公,就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一定要沉住气。”
“是。”
然后荣华就在漆黑中走了,与等在外面的穆真汇合,一起回到院里。
外面守着人啥也没有发现。
都在等着荣华回来,听荣华说完,冉慕彤和珑旖珊都松了一口气,她说:“辛业的妻儿都还活着,何秀的弟弟也没有事。我们就只等抓住郝丰,便能先带辛业的妻儿回荣国。”
“但愿一切顺利。”荣华说。
“肯定顺利,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
穆真挺乐观的,他与荣华联手,一定能抓到郝丰。
但冉慕彤和荣华都有些不安,这些事会不会与冉晴紫有关?冉晴紫到底为什么出现在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