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婕的脸青白交替,“你也是这样对待冉慕彤的吗?”
“想知道?”
“你是不是也要冉慕彤脱光了躺在你面前??”
“慕彤是我的皇后,当然是我脱光了任由慕彤摘采,你永远不可能和慕彤相比。”
荣华说完就走。
班婕自取其辱,越是这样又越不甘心。
想要给冉慕彤下蛊,再一想冉慕彤现在有个三长两段,荣华绝不会留她在宫里。
真是可恨!!
而是那样的无奈……
宫里新添夫人的事传开,荣华表面上宠着班婕,天天都赏赐好东西给班婕,同时又赏赐给冉慕彤,而且比班婕的丰厚。
侧妃都不如的夫人能得赏赐就不错,自然无法与尊贵的皇后相比。
班婕越发不甘心,有多么不甘心就有多恨。
今天是初一,按规矩,班婕要陪同冉慕彤去给顾庄宁和和邬淑仪请安。顾庄宁留她们多一会,冉慕彤没有发话,班婕就不能告退。
去邬淑仪那里的时候,班婕不想去,说:“有皇后给皇祖母请安,我去不去都行。”
“你若唤我皇后,就要唤皇祖母为太皇太后,这是规矩。”
“荣国宫里的规矩真多。”
“岳国宫里难道就没有规矩了吗?班婕,以你的本事,在岳国足以如鱼得水,你又何必非要嫁给荣华?”
“我说我喜欢荣华,你信吗?”
“不信,你喜欢的是大荣国君。”
“大荣国君就是荣华。”
“这是有区别的。”
“一样。”
冉慕彤笑笑,“随你吧,反正对你来说无所谓,你要的不止一个孩子,对吧。”
班婕没有否认,勉强给她揖了个礼,“我就不去太皇太后那里喝茶了,娘娘一个去吧,我回了。”
她也不强求,等班婕一走叫阿福去带孩子们过来,一起去给皇祖母请安,荣华下朝就接上母后过来,昨天就说好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邬淑仪特意吩咐嬷嬷给孩子煲了喜欢的汤,孩子们围都会邬淑仪,邬淑仪最为高兴。
顾庄宁还是什么都不多问,邬淑仪不想坏了气氛,便只聊些家常,比如给孩子们新做小衣裳没有,要不要再添些婢子和嬷嬷。
班婕以为荣华不去邬淑仪宫里才不想跟着冉慕彤一去,回到思君殿,张罗着要给荣华做午饭,以为冉慕彤在邬淑仪那里,中午就有机会请荣华过来。
不曾想饭菜做好了,吃饭的只有她一个人。
婢子一去一回,见到荣华却把荣华请不过来,而且一家人已经吃上了。
班婕又一次坐了冷板凳,气得把一桌饭菜全拂到地上。
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怀上荣华的孩子?
如果……
——
一段时间过去,穆真给荣华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岳国国君正式给了班婕公主的身份,用不几天,相关文书就能送抵皇都,以后想撵班婕就真的没那么容易了。
好消息是葵水教的巫尊必须是处子之身,荣华如果睡了班婕,班婕的巫术再厉害也都没用了。
书房里。
穆真拐拐荣华的肩膀,“还看哪门子折子?赶紧去思君殿,大美人在等着你。你不是一直担心大美人用巫术害人吗?那就快去把大美人的巫术废了。”
“你没打听到点别的?”
“有,岳国依赖恽国供盐,恽国提的条件就是葵水教的巫术。岳国国君为此骗了班婕的生母,让班婕的生母把把葵水教的一部份巫术教给了恽国国君当时派去的人,这个人就是恽奕的师父,丹阳阁的老阁主。”
穆真还说:“恽国一直都在使用巫术,听说岳国葵水教的巫尊很厉害,就动了心思,一边学别人的巫术,一边怂恿岳国国君把班婕的生母睡了。班婕的生母发现被骗后,含恨自尽,留下了班婕一人。班婕继承了巫尊之位,想给生母报仇,可又不能就这样杀了岳国国君,岳国覆灭,葵水教肯定保不住。”
“依此来看,班婕想利用我帮她报仇,有我大荣的庇佑,葵水教便能得已保存。”
“不错。”
“那她为什么还想跟我生孩子?”
“班婕无依无靠,又想报仇,自然就要把你绑紧些,你和慕彤感情那么好,若问班婕还能绑你什么,真的只有孩子了。你也可以这么想,你跟班婕相互利用,班婕以后没利用价值,她何以在你身边立足?她跟叛国没什么区别,你若再不保她,她死无葬身之地。”
“也是一可怜的女人。”
“怎么?心疼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现下而言,表面上被动的是你和慕彤,实际上处境艰难的是班婕,要不她也不会唤醒慕彤,以此来讨好你,她真跟你睡了,要给你生孩子,说明她把仅有的退路全压在了你身上。”
“我们说的这些不要让慕彤知道。”
“慕彤迟早会知道的。”
“我会找机会跟慕彤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慕彤身子刚好些,我不想她为这些事费心。”
“恽奕在调兵了,你知道吗?”
“知道的不多,从边境递来的消息看,我猜到恽奕已经有所行动。”
“恽奕现在比前还要恨你,你得到了恽奕得不到,却还是娶了别的女人,虽然非你所爱,你的心还是在慕彤身上,但你弄了个难缠的女人进宫里,影响到慕彤平静的生活。”
“班婕既然被动,那便不难缠。”
“这话不对,班婕有了岳国公主的身份,你怠慢她,就是在把岳国往恽国推,间接促成岳恽两国抱在一起对抗我大荣。”
“天下格局已经在发生变化,无论我怎么做,都会有战火爆发的那天。”
“换到恽国与岳国的角度,他们肯定不会放任大荣日趋做大,岳国的立场就微妙起来,岳国可以帮你,也可以帮恽奕。”
“你今天刚到,赶路累了,去歇着,吃晚饭的时候叫你。”
荣华想一个人静一静,理理思绪。
宫里多了穆真,萧羽最为乐呵,有人一起喝酒了。
邬淑仪染了风寒,这几日有些不适,冉慕彤留在邬淑仪身边照顾,在邬淑仪宫里住了几天。
邬淑仪好转后,冉慕彤回寝宫,路过寝宫的花园子就闻到了酒味。
萧羽把着穆真的肩膀,坐在假山顶上观景亭喝酒。
她走上去,“能不能别这么招摇,要喝也藏些喝,像什么话,穆大哥,你也不正经吗?”
穆真被萧羽带跑偏了,“酒喝就是喝个痛快,藏着喝多没劲。”
萧羽还帮腔,“穆大公子说得极是!”
她白萧羽一眼,桌上还有几壶没喝的酒,她板着脸没收了,萧羽大不满,追着她要酒,她直接从假山上跃下,萧羽跟着就跃了下来。
萧羽喝得有些醉,一不小了,落地时扭了下脚,没能及时站稳,朝冉慕彤的后背扑了上去,把冉慕彤给扑倒了。
冉慕彤气得不行,推开萧羽说:“萧四少爷,你是不是皮痒痒?”
“抱歉,抱歉,”萧羽指天发誓,“我真真真不是故意的,酒喝多了,脚下有些软,站不住。”
“不准再喝酒。”
“是是是,依你,都依你,我不喝了。”
“哼!!”
她把酒递给宫奴拿去扔远些,懒得再理萧羽毛,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穆真跃到萧羽身边,原来如此地说:“难怪你要喝酒。”
“穆大公子,你眼睛可真尖。”
“你若没有喝酒,这一扑扑在慕彤身上,你怎么解释?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占慕彤便宜的事你做不出来,但你别否认,若非喝了酒,你连碰到她小指头的机会都没有。情这东西拿得起却没那么容易放下,恽奕就是个例子,希望你不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