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石晓晖从她的神情上看出，她没有说实话。
林娇倩又有些慌乱地说：“哦，还有，他再三问我，跟石副主任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与他一起做生意。”
林娇倩还不会说谎，不像石晓晖说起谎来信口拈来，还能自圆其说。石晓晖看着手机里有些慌乱的的林娇倩，心里觉得很不安，也有些好笑。
“我说，我跟他只是上下级关系。”林娇倩说，“这个生意是我一个人做的，跟石副主任没有关系，他根本不知道。”
石晓晖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林娇倩为了让石晓晖相信，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邢总一听，才同意帮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如果石副主任跟你一起做生意，他就不能帮你。因为石副主任做生意，国家是不允许的，是一种职务犯罪，所以他不能让一个大有希望的年轻人犯罪。晓晖，你真是料事如神啊。让我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不要说这个生意与你有关。这是对的，如果我说了，他就不帮我。”
石晓晖点点头，相信他们还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情事。否则，林娇倩的神情绝对不会这么坦诚和泰然。
于是他说：“娇倩，但你要小心他，他真心帮你，这个生意你就做。如果提出什么条件，就算了，不求他，好不好？”
“嗯，好的，我也这样想。”林娇倩表白说，“晓晖，你要放心我。我说过了，我会守住女孩子底线的。”
石晓晖这才告诉她：“娇倩，我想把你爸爸先请回村农民合作社工作。”
“那太好了。”林娇倩高兴地说，“这个电话我来给我爸打。”
石晓晖说：“好，你打吧，女儿正好跟爸爸撒一下娇，计一下好，啊。你让他回来后，直接找农民合作社找我就行。我不在，就找吴主任，一样的。”
林娇倩又说：“那我妈呢？她窝在家里没事干，你应该先安排她啊。我爸在工地当财会，一年也有五六万元的收入。其实，你让我妈做观光农业项目的联络人，她也是可以胜任的。”
石晓晖心想，要是她来上班，给我添乱怎么办？他犹豫着不敢轻易答应。
林娇倩又急切地说：“晓晖，你跟吴主任说一下，就说我爸已经出去了，今年就算了，明年再来村农民合作社上班。我发现我妈一个人窝在家里，闷得神经都有些不正常了，还是让她出来工作比较好。她年轻的时候，做过厂里的供销科长，厂办公室主任，能力不比我爸差的。”
他说：“好吧，我试试看。那你暂时先不要给你爸打电话，等我跟吴主任沟通了再说。另外，娇倩，你不是要做生意吗？我们村农民合作社还有两个大项目，在找投资商。一个光伏项目，一个文化旅游项目。其实是三个，还有房产开发项目，也没有定下来。这些项目，你只要介绍成，不仅招商引资上有奖励，还能做他们的建筑和建材生意，一举两得啊。”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早点说，我就早点作准备。”林娇倩高兴地说，“你把这三个项目的有关资料发给我，我来找找看。”
石晓晖说：“不过，我要跟你说，这三个项目，春节前我就让人找了，包括焦玉霖，金伯兴等。谁快，谁的条件好，我就订给谁，不能等。时间上不等人，你明白吗？我要以工作为重，不能为了照顾你而拖延时间，或者选择不好的投资商，这是不对的。”
林娇倩说：“我知道，你是工作第一，女友第二，这个我理解。但你也不要太原则，太死板。同等条件下，你总得先考虑女朋友推荐的人吧？”
石晓晖爽快地答应：“好好，这个我答应你，但必须是同等条件，同样时间。”
这个电话打完，石晓晖就打焦玉霖的电话：“焦总，你好啊。一个春节一点声音都没有，真的生我气了？！”
焦玉霖说：“没有，你不是回家了吗？我怕打扰你，就憋着没有给你打电话。其实，我心里一在想你。”
石晓晖一本正经地说：“不开玩笑，我跟你说两件事。我们工作归工作，在工作上要认真，不能刁而郎当。呃，饮料厂的筹建办公室，我已经弄好了，你们合作方，要派人来上班，然后开始筹建。我们村农民合作社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已经到位，开始上班。你跟袁总沟通一下，让他也派一个人来，你也派一个人来。男女都可以，住的地方也有，要快，不能拖。”
“好，这件事，你不打电话给我，过两天我也准备打电话给你。”焦玉霖说，“袁总那边我来联系，争取下星期一二，这两个人都能到位。”
石晓晖继续说：“另外，你不是一直想做我们村农民合作社项目的中介吗？我们村农民合作社还有一个大项目，文化旅游项目，你可以找一下投资商。这个项目的资料，我等会就发给你。”
“春节前那个农民新村的建筑业务，我要再次给你打个招呼，不是我不帮你，而是那个投资商自已要带队伍来，所以谁也插不进。这个就算了，焦总，你现在物色一下旅游项目的投资商，就既可以得到招商引资的奖励，又可以介绍建筑工程。有两块收入，你要上抓紧时间寻找，物色。”
焦玉霖一听，又来劲了：“好，你马上把资料发给我，我来物色。”
石晓晖说：“不过，我要把话说在前面，这个项目，其它人也在寻找投资商，所以你们可以公平竞争。谁速度快，找的投资商好，条件优惠，我就跟谁订，好不好？到时，大家都不要有想法。公开竞争，我不偏向谁，要以村农民合作社的利益为重，以工作为重。”
“好好，你知道了。”焦玉霖笑骂，“你总是工作第一，村农民合作社第一，你这个人，我算是服了你了。唉，你真的太死板，害得我上次在施健康这个工程的中介上，少拿了多少钱？”
“不要再提这个了。”石晓晖笑着说，“要知足，一个人不能贪心不足。好了，我挂了。”
打完这个电话，石晓晖陷入了沉思。
要找投资商，必须利用她，否则真的很难。像我们这样的穷山村，要招商引资确实相当困难，不请他们帮忙，招不到投资商，我的美丽乡村梦怎么能实现？
而要让他们帮忙，也要让他们得到好处，尝到甜头，他们才有积极性。所以像焦玉霖这样的合作伙伴，肯定不能得罪她，也不能冷了她。
接着，石晓晖又给金柏兴打了同意内容的电话，让他物色光伏项目的投资商，争取在这一二个星期之内，把光伏项目的投资商敲定下来，然后与他们一起确定村农民合作社的拆迁路线。
等两会结束，我就开始出去跑扶贫贷款。
这是一个攻坚战，我要全力以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给金伯兴打完电话，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第二天早晨，石晓晖跟高玉霖一起到工地小食堂里吃了早饭，回到宿舍里，先偷偷给林娇倩打电话：“娇倩，你妈工作的事，我跟吴主任说了，她同意先试用一下，我想她应该没有问题。让她今天来村农民合作社找我，今天我在村农民合作社。我给她谈一下，我让吴主任跟她说，吴主任很善良，还是让我跟她谈，说这样可以还她一个情。”
林现珊一听，高兴地说：“晓晖，太好了，我马上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农民合作社找你。”石晓晖怕隔壁的高玉霖听到，压低声说：“你让她到农民合作社来，说话要注意一些。”
林娇倩说：“我知道，我会叮嘱她的。”
打完电话，他正要关门出去，焦玉霖又给他打来电话：“石副主任，我跟袁总联系过了，我们都决定下个星期派人来上班。到时我们会跟他们一起过来，安排一下工作。”
石晓晖说：“你们来之前，要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可能要出去，给村农民合作社跑扶贫贷款。不过，我出去的话，吴主任他们都在，一样的。”
挂了电话，林珊现又打过来：“你的电话真忙，一直在打电话。我跟我妈说了，她高兴死了，说上午就来找你。我跟我爸也说了，他也很高兴，一迭连声说你好。”
高玉霖早就等在他宿舍门口了，然后与他一起下去，到办公室区里去班。
走在路上，石晓晖对她说：“高老师，下星期你就有伴了。我们的合作方要派来人，先来两个人。另外，村农民合作社还有一些女人要来上班，她是我以前的房东。”
走到工地办公区的停车场上，石晓晖开了车子就到农民合作社来上班。
他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到半个小时，他以前的房东，未来的丈母娘陆翠丽，就骑着助动车来了。
这时还不到十点钟。农民合作社四个女人都在。见她笑yinyin地走进来，吴玉芬和英曼华，还有韦小霖都站起来，热情地跟她打招呼，然后站在那里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