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霖不敢苟同他说的这些话,也不想说违心话,却又不能得罪他,就小心谨慎说:“谢副主任,我觉得吧,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村农民合作社好。应该说,他们都没有私心,这一点我认为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想,有些事,我们还是不要太计较的好。谢副主任,我这是说的心里话,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谢福飞惊呆了,他没有想到韦小霖居然为他们说话,更加气得不行。他有意口气严厉地说:“小芳,你怎么替他们说话了?他们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话啊?”
韦小霖害怕起来,也有些紧张。她争辩说:“谢副主任,我不是替他们说话,他们也没有跟我说过什么话。我只是觉得,石晓晖真的是在为村农民合作社着想,他四处奔波,一心替村民着想,不要名,不为利,甚至把应该归自己的钱交给村农民合作社,还自己掏钱为村农民合作社办事。这样大公无私,清正廉洁,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他一个被上面派来临时工作的大学生村助,却做到了,你说这样的人是坏人吗?反正,我是很感动的,村民也都在背后说他的好话。谢副主任,我们总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也不顾村农民合作社的利益,跟这样的好人过不去吧?!”
谢福飞气得再度跳起来,指着她说:“你,你真的太幼稚,太不成熟,你这样怎么能当主任?”
韦小霖惊呆了,她愣愣地看着他,讷讷地说:“我恐怕,不适合当主任,因为。”
谢福飞生气地说:“你是不是看上这块小鲜肉了?啊?你也变得太快了吧,前一阵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这样了呢?”
韦小霖也很生气,她气呼呼地站起来,板着脸说:“谢副主任,你怎么说这种话?什么我看上这块小鲜肉?啊?就是我看上他,他也看不上我啊?中意他的小姑娘多着呢,他一个年轻的大学生,会看上我一个农村老菜皮?”
谢福飞见她真的生气了,就朝她压压手,缓和了一些口气说:“小芳,坐下,不要生气嘛,算我说错了好不好?”
韦小霖这才重新坐下,但仄着脸不看他。
谢福飞沉默了一会,才恳切地说:“小芳,我是为你好,你要理解我,我跟你是一条心的。”
他说:“小芳,你不要看他们那么得势,如此厉害。这都是暂时的,也是一种表面现象。你不要忘了,我的后台比他们硬得多。他们要是再嚣张一点,我马上给他们好看看,你相信吗?”
韦小霖不置可否地看着他。谢福飞先在情事上进行挑唆,再用职务来you惑她:“石晓晖和吴玉芬现在好得不得了,肯定有那种关系,也许比我们还要如胶似漆呢。”
韦小霖眼睛一跳,心里既震惊,又疑惑:他们真有暧mei关系了?不可能吧?谢福飞是个情场老手,他用自己搞女人的经验来进行推断:“我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两个人,跟我们一样,也是男追女。我追了你两年多,才得到了你,却还没有真正得到你的心。”
“老谢,你在说什么哪?”韦小霖不高兴了,提高声音说,“这种话也能放在嘴上说的?真是。”
谢福飞说:“我说的是实话,情况也是这样。石晓晖年轻力壮,又处于青春冲动期,他能抵抗得了吴玉芬这个寂寞少fu的you惑?她与丈夫关系不好,在性事上一直得不到满足,现在有一个小鲜肉晃在眼前,她能不动心?就是她再有理智,生理上也捺不住寂寞啊?我可以肯定地说,他们早就腻在一起了。”
韦小霖脸红心跳地看着谢福飞,说:“老谢,你越说越离谱了。他们即便是日久生情,两情相悦,也没有那么快吧?”
谢福飞不管不顾地说:“我一直在搜寻他们相好的证据,一旦被我找到,他们马上就完蛋。小芳,你在工作中,也要留心他们。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其实,我们跟他们也是一种你死我活的斗争。他们得势,我们就倒霉。他们下去,我们就可以上去,做一对好搭挡。你当主任,我当副主任,或者我当主任,你当副主任,都是一样的。我们的身体都已经融合在一起了,就等于是一个人了。”
说到当主任,或者副主任,韦小霖又有些动心, 眼睛就发亮起来。谢福飞见她的心有所松动,就站起来,you惑她说:“小芳,你来,到我办公室里去看一样东西。呃,是郁总裁给我的一个承诺。”
韦小霖信以为真地跟他走上二楼,心却也怦怦直跳。她知道谢福飞想干什么了,想退下去,脚邓不听她的使唤。职务的you惑,让她欲罢不能。
要是他老婆回来,就更是要命的事。谢福飞家的二楼,她只去过两次,房间里的富有和豪华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她只到过他的办公室,或者说是书房。
他家的卧室,她只在门口看过一眼,没有走进去过。谢福飞老婆快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比较老相,与谢福飞不太相配。但她态度和善,对人也好,不像谢福飞那么尖酸刻薄。唉,真的不应该跟她老公有染,多对不起她啊。
所以今天,谢福飞再强逼我干那事,我坚决不能让他得逞。想到这里,韦小霖谨慎地跟在谢福飞后面,随时准备转身往下走,然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谢福飞本来走在前面,但到了二楼,韦小霖刚走进他书房,他就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你等一下,我去拿一样东西。”说着迅速走下楼梯,往外急走。
韦小霖不知她要干什么,不好跟下去,就站在他总裁里等着。谢福飞先去关院子的大门,为了不让韦小霖听到声音,他的动作很轻。
他轻轻关上院门,再把韦小霖的助动车推到外人看不到的一个角落里。 然后迅速跳上来,手里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把掸子。
谢福飞走进书房,走到她面前,两眼喷火地盯着她。韦小霖下意识地往后退着身子,嘴里轻声说:“你让我上来,看什么东西?”
谢福飞的手向她身上伸qu,韦小霖挡开他说:“你想干什么?我不会去见郁武生的。你以为我不如吴玉芬是吗?哼,我也不会就范的。我宁愿不当高管,也不会把身子给别人。你太无耻,you惑我,强逼我,我上了你的当,被你轻易就吃了去。”
韦小霖挡开他的身子说:“你别嘴上说得好听,你对村农民合作社那些女人,都是这样说的是吗?”
谢福飞信誓旦旦地说:“不是的。我只爱你,别的一个女人也没有。小芳,真的。”
“拉倒吧。”韦小霖唬着他说:“二组的张寡fu,陆家的小媳妇,五组的周菊平,还有,反正多了,你敢说跟她们没有关系吗?”
谢共飞惊呆了,也很尴尬。她还知道谁?小芹她知道吗?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韦小霖整理好衣服,走下楼梯说:“以后,还是到学校里去办公吧,你想上去,当一把手,总得在工作上做出点样子来吧?否则,要是来个公开选举,你还能被选上吗?”
谢福飞呆在卧室里,许久没有反映过来。在床沿上呆坐了一会,他穿好衣服走下来,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想了想,就给郁武生打电话:“郁总裁,晚上你在哪里,我想跟你见个面,我有新的情况向你汇报。”
郁武生正在镇上陪县集团公司来的高管吃饭,不方便跟他说话,就含糊地说:“好好,我知道了。我在陪人吃饭 ,等会给你回话。”
谢福飞挂了电话,心里想,今晚去给他送些什么呢?石晓晖这个家伙来了以后,被他这样一弄,我就赚不到钱了,没钱送人了。而不送东西,空手去说白话吧?郁武生尽管收过我许多钱财,还是会有想法的。
谢福飞在家里转着,寻找着可以送的礼物。石晓晖来村农民合作社之前,尽管他不是主任,村农民合作社却还是一直有人来给他送礼,农村农民合作社的土特产多得吃不完。也经常有人请他去吃饭,只要有空,他几乎天天有吃喝。村农民合作社穷归穷,但逢到婚丧喜事,家家户户都会办些简单的酒席,热闹一番的。
现在不同了,他家里渐渐冷落下来,来请他汇报事情的人少了,请他去说事调解的人没有了。给他来送礼的人更是少得可怜,一个星期都没有一个,也很少有人来请他去吃饭了。
石晓晖这家伙真的太厉害了,只来了一个多月,就把吴玉芬的威信扶了上去,将我的威信ya倒最低点,连村农民合作社长期形成的一些风气都有了变化。
这让他越来越感到不安和恐慌。这样下去,我真的成了村农民合作社多余的人了。
谢福飞越想越气,越想越急。他决定分头行动:一是想办法夺回副主任的权力。现在石晓晖已经成了实际的副主任,我的权力全部被他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