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晓晖大义凛然地站在那里,理直气壮地反问:“光子是什么?你知道吗?”
周忠平一愣,知道遇到厉害角色了,就给美女助手使眼色,让他赶紧去请打手。美女助手急匆匆走出去。周忠平才沉下脸,冷冷地说:“光子是一种高科技产品。”
石晓晖说:“对,它是一种高科技产品,看不见,mo不着,主要用于通讯领域。它怎么会植入到食品,衣服,眼镜,还有其它产品中去呢?这可能吗?绝对不可能!”
周忠平愣愣看着他,恼羞成怒地说:“你是科学家吗?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石晓晖说:“只要稍微有些科学常识的人,就知道这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他指着周忠平戴着的那副金丝眼镜说,“周总,我问你,你这副眼镜是光子眼镜吗?”
周忠平气得嘴巴鼓着,但一教室的人都在看他,他不得不承认说:“不是。”
石晓晖继续追问:“你刚才说,光子眼镜能治近视,老光,青光什么的,好得不得了,那你自己为什么不戴呢?”
周忠平一时语塞,掉头往门口看。这时,林伟斌带着那个瘦打手,手里拿着电jing棍冲进来。冲到石晓晖面前,林伟斌指着他说:“原来是你!”
周忠平对两个打手说:“把他弄出去,他干扰我们上课。”
石晓晖据理力争:“你们还讲不讲理啊?我只是跟你讲科学道理,凭什么弄我出去?你只要说服我,我也可以投资啊。可是,这个所谓的高科技公司,把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说成植入到什么什么里边,有多么大的作用,这不是骗人是什么?我说我身上的衣服有光子,能起什么作用,你们相信吗?又用谁来检测,里边到底有没有光子,起什么作用呢?”
两个打手上前架住他的手臂就往外拉,石晓晖跳着脚冲周忠平喊:“你们这样对待人,像什么啊?hei道!这哪里是在做生意?这是在抢老百姓的钱啊!”
姚红怡吓得惊叫着冲出来,说:“他是我的下线,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
那个棕色头发的打手挡住她,凶恶地说:“没你的事,回到位置上去!否则,连你也一起关起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石晓晖本想跟这两个打手交一下手,可他们的手里都拿着电jing棍,怎么跟他们交手?他们只要把电jing棍往我身上一戳,我就会被电伤,甚至电昏。
走进安保室,林伟斌要举手打石晓晖,石晓晖挡开他的手,说:“我只是问他,光子是什么东西?他讲课,不要把产品讲清楚吗?我也要搞清楚,才能拉人来投资啊。我到底有什么错?你们倒是给我说说看。”
两个打手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面面相觑,不再打他。林伟斌想到晚上的猎色行动,就对他说:“你放老实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晚上,他要把姚红怡弄到这里来,对她下手,就不能再把石晓晖关在这里。所以他想在晚饭前放了他,就对他说:“你给我想想清楚,到底做不做?做,我在晚饭前放了你;不做,你休想再出去。”
石晓晖急着要出去,给公anju的冷jing官打电话,让她马上带队来端掉这个传销和骗人的窝点,就讨好地说:“我就是要做的呀,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我要让亲戚朋友给我打钱,然后去交钱注册。”
林伟斌想,这是老板让我们关他的,怎么能现在就放了他呢?就厉声对他说:“现在不行,下午再说。”
石晓晖一pi股坐在椅子,想,太冲dong真的不好,现在怎么办?关在这里怎么报案?不能报案,晚上姚红怡遭到侵害又怎么办?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村农民合作社的工作在等着我。刚才冷静一点,忍一下就好了。那几个农民不一定相信我啊,他们可能已经把钱交出去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石晓晖心急如焚地坐在椅子上,反省着自己的行为,你真是年轻不成熟啊,做事太冲dong,意气用事,这就可能要坏我的大事啊!
没错,他的冲dong影响了他的事。上午被关紧闭,报不了案,下午一个更为严峻的考验降临到他头上。
韦小霖突然回来了,他是认识石晓晖的。岂只认识?石晓晖还是她的上司呢。
韦小霖只要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来做生意的,而来当卧底的。那么,石晓晖马上就会被搜查,他的手机就会被查出来,周忠平和林伟斌他们还会放过他吗?
肯定不会,在巨da的利益面前,人会利令智昏。只有杀人灭口,他们才能赚大钱,所以石晓晖真是命悬一线啊!
韦小霖是回来拿行李的,她有些行李放在高玉霖的上面铺上。她走进宿舍的时候,是下午两dian多钟。今天下午没有安排课,各宿舍自行讨论,消化上午的讲课内容。
所以大家都在宿舍里,姚红怡也在。她正在为石晓晖关紧闭和自己晚上的危情焦虑不安,看到韦小霖突然出现在门口,就像一个淹死之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睛一亮,马上从铺位上跳起来,走到她面前说:“韦老师,你来啦。”
在这里,她也叫她韦老师,不叫她韦主任。她急切地把韦小霖扯到一旁,轻声说:“那个保安队长说,今天我要是再不交钱,他又要把我叫到他宿舍里睡。实际上,他是想打我的主意。前天你走后,他就把我叫到他屋子里里睡。睡了两个晚上,他一直在对我动手动脚,难过死了。”
韦小霖想了想,说:“那你就交钱吧,三千六百元钱,我借给你。你有了,再还我。至于那个保安队长,我来跟他说。让他规矩些,否则,我就去告诉周总。”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走,我跟你一起到办公室去交钱,注册。”
她正要领姚红怡走,高玉霖喊住她说:“韦老师,正好,你也处理一下石先生的事吧。他是小姚叫过来的,也是你的下线。”
“石先生?”韦小霖疑惑地去看姚红怡。
姚红怡吓了一跳。她本来想,等走在路上的时候,偷偷把石晓晖打进来做卧底的事告诉她,然后叫她不要出声,装作不知。没想到她还没有来得及跟韦小霖说,高玉霖注先说了出来。要是韦小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石晓晖的真实身份,不就完了?
姚红怡也急中生智,拉过韦小霖说:“走,我边走边告诉你。”
韦小霖有些莫名其妙,就跟着她往楼梯口走去。走到楼梯口,姚红怡掉头冲她摇摇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因为石晓晖就被关在隔壁的保安室里,要是林伟斌听到她回来,出来招呼她,韦小霖走到保安室门口,就会发现石晓晖,危险情况就会一触即发。
韦小霖越发好奇和不解,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她禁不住说:“小丫头,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呀?”
姚红怡不跟她说,只顾往下走。走到二楼办公室门的左侧,见过道里没人,姚红怡才回头轻声对她说:“石副主任来了。”
“什么?”韦小霖大吃一惊,连忙惊问,“他来干什么?人呢?”
姚红怡紧张地竖一根手指到嘴边,前后左右看着说:“他来营救我们。”
韦小霖更加惊骇。姚红怡将她引到二楼的卫生间里,见里面没人,才压低声说:“他是昨天下午六点钟到的,到了这里,他想等搞清楚情况,才去报案。他说,这里是传销窝点,下午周总说的,那个光子科技公司的资金盘,是个骗ju。”
“不可能,他不了解情况。”韦小霖不高兴地否认说,“这里是直销,对投资人有这么多的回报,怎么是骗ju呢?”
姚红怡说:“我也搞不懂,不过,从这里的管理制度来看,确实不太对头。”
韦小霖问:“石副主任人呢?”
姚红怡说:“他被关在保安室里。”
“关在保安室里,为什么啊?”韦小霖惊讶地张大嘴巴,满脸担忧。
姚红怡说:“上午,同总上课的时候,有人要交钱,石副主任就跳起来,对他们说,不要交钱,这是骗ju。然后就跟周总争论起来,周总说不过他,就让保安拿着电jing棍,把他弄到保安室关了紧闭。”
韦小霖紧张地皱起好看的眉头,在卫生间里低头沉思起来,嘴里自言自语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的心里像一锅开水翻腾起来。她的上线是谢福飞的儿子,现在在另一个窝点当头头。谢小东在周忠平的公司里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原来在南山县城办过一个xi脚房,后来结识了周忠平,就跟着他一起干了。
谢小东是听了他老子的话,才把韦小霖钓出来的。谢福飞本来想利用儿子这个传销公司的机会,把柳树村农民合作社的人全部钓走,只乘石晓晖吴玉芬一对狗男女,最好是只剩石晓晖一个光杆司令。把姚红怡钓出来,也是谢福飞让谢小东干,谢小东再让韦小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