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姗姗的心就像有几千只鼓在同时敲打着一样,震天响。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在她耳边的粗气,她是成年人,当然明白他现在的状况。
他的身体紧绷,但他除了忍,别无他法。她是病人,尽管他现在多么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惜一番。
几天的冷战,让两人更加渴望幸福,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能轻易点燃他。天知道这几天,他有多么的想她。
不知道是不是感情的魔力,宁姗姗额头的伤好的很快,感冒也好了,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她又生龙火虎地出现在公司。
杨亭亭已经休完产假正式上班,看到她回来,热情地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臭丫头,你可回来了。”
“想我了吧?”
“那当然……”看着宁姗姗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一点粉嫩,“额头会留疤吗?”
宁姗姗伸手摸了摸额头,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你和齐立涛合好了?”
看着她那一脸的春风得意,杨亭亭已经猜到了。
宁姗姗点点头,白皙的小脸上划过一抹嫣红。她和他,吵的快,和好你也快。
“对了,”杨亭亭突然靠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那天你住院,张凯和齐立涛打了一架。”
看着宁姗姗那一脸的惊讶,她继续说着:“我从没见张凯那么有爆发力,明明比齐立涛矮了半头,还是一副要拼尽全力将他打倒在地的架势。”
宁姗姗微皱着眉头,难怪她醒来那天,看到齐立涛的嘴角有些淤青,她还以为那是齐伯伯打的。
“你和张凯怎么回事?他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怎么可能?我一直拿他当弟弟。”宁姗姗伸着脖子看向里间办公室:“我们小时候是邻居,他可能是见我受伤着急了。”
轻敲了一下办公室门,在得到张凯的允许后,宁姗姗端着咖啡走了进去。
“病都好了?”
见她进来,张凯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
“嗯,好了。”
“我的意思是你的心病也好了?”
“都好了。”宁姗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
“本来我是打算送你去医院的,可半道被齐立涛截了。”张凯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接着便皱起眉头,“你在咖啡里放了多少糖?甜死个人!”
“嘿嘿……”宁姗姗一脸讨好地笑着:“我这不是怕你心情不好,所以就多放了一点。”
“你从哪看出我心情不好?”
“听说你和齐立涛打架了?”
张凯挑眉,“他给你告状了?”
宁姗姗连忙摇着头,“没有没有,亭亭说你这个弟弟我认的值,看到我受伤恨不得为我拼命。”
张凯低哼一声,没有接话。
宁姗姗拉过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认真地审量着他。
张凯很少见她这么一副正儿八经的,还坐在面前直直地看着他,顿时觉得有些紧张:“干嘛这么看着我?”
“张凯,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咳……”张凯一口咖啡呛到自己,抽了张纸擦着嘴角瞪着她:“宁姗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你呢?再说了,我们从小就认识,这么熟了,我也下不去手。”
听到他这回答,宁姗姗一拍桌子一脸的放心:“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喜欢我?”
“做人不要太自恋,”张凯白了她一眼,一脸的嫌弃:“去,重新帮我换杯咖啡,这杯太甜,我受不了。”
“得来。”
宁姗姗接过杯子,一路小跑地出了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张凯脸上的嫌弃慢慢收了起来,他瘫坐在椅子上,忧郁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他喜欢她!
要不是看到宁姗姗满头是血躺在地上的时候,他也不确定自己真的会喜欢上她!
他只记得小时候,他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玩。那时候他的爸妈感情不好,天天除了吵架就是打架,也没人管他。无聊时,他就会蹲在胡同口发呆。只要宁姗姗看到他,总会把他带到她家,帮他洗手洗脸,再帮他脸上擦上好闻的孩儿面,给他拿她的好吃的零食。如果赶上饭点,还会留他一块吃饭。
那时的她,永远扎着两个小辫子,一脸灿烂的笑容,说话叽叽喳喳,像只小燕子。至到现在,他也忘不了她,所以,他努力学习,努力奋斗,才有选择的机会重新来到这座城市。
老天保佑,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见到她,而且还在同一间公司工作。可还没来的急高兴,却发现她已有喜欢的人。那种从天坠落的感觉,着实让他摔的不清。
推开椅子站在窗前,看着雾蒙蒙的天,他的心情更郁闷了。
吴菲从澳大利亚回来,下了飞机家也没回直接来到齐立涛的公司,她气呼呼地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齐立涛正跟方志说着合作的事。见她进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方志将文件收起来,找了个借口逃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委屈的前台秘书,他指了指里面,示意她先去忙。
“方秘书,我拦不住……”前台秘书都快急哭了,“齐总说过,不允许吴小姐来公司,可我……”
“没事没事,”方志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齐总不会怪你的。”
就刚才吴菲那架势,估计他也拦不住。
“齐立涛,你什么意思?”
吴菲将包狠狠地扔在桌子上,金属链子划过桌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齐立涛并不急着回答,身体后倚,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桌上宁姗姗的照片,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在扶手上,一下,两下……
“齐立涛,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吴菲沉不住气,双手支在桌子上,怒视着他。
齐立涛挑眉:“我不是聋子。”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去澳大利亚?”
“我从未答应过陪你去!”
“可齐伯伯明明答应了。”
“那你应该让他去。”
“齐立涛,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齐立涛终于看着她,冷冽的眼神如同窗外的寒风:“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谁允许你进我家?”
吴菲一愣,“是齐伯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