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天此刻紧紧的抓着夜初瑶的手，他的血还在流，他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一样，任它在那里流着，夜初瑶迟迟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直接插进我的心脏，为什么收手，是不是因为你也舍不得我，还是因为你想看看，我对你的心意，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还欲说，夜初瑶突然将他打住，“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但是我不杀你，并不是因为心里有你，而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我希望这件事真的不是你。”
“如果真的是我呢？”
“如果真的是你，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不能因为你生活的很痛苦，就不将他人的生命放在眼里。穆家，对于玉海国的贡献，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是为什么要置穆家与死地呢？”
面对夜初瑶的质问，凤钰天有露出了狐狸笑，但依旧是那种绝望的狐狸笑，绝望到窒息，“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独孤玉泽，他曾经抛弃你，现在伤害你，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为什么你还要选他。”
为什么？
夜初瑶扪心自问，她无愧于玉无极，但是她却也不能选择玉无极，因为她之于他，真的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那天，只当是个过错吧！
怎么回事？
夜初瑶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不是在说蛇的问题吗？为什么兜兜转转又说到这里，看来凤钰天早就认出了玉无极就是独孤玉泽，既然这样的事情都瞒不他，养蛇的事，就能隐瞒的了他吗？
她回归正题：“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在害穆家。”
此刻凤钰天反映了很久，满眼写的都是痛心，“我真的把琉璃当成妹妹，难道你看不出来，你觉得这件事真的是我所为吗？”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灭了这些蛇？”
“我前面不是说了，只有留着这些蛇，才能找到是谁陷害我，你觉得我能让别人就这样平白的就陷害了我？”
夜初瑶想了想，觉得这确实才是狐狸的做事风格，姑且准备相信他一回，她问道：“你心里有没有一个大概的人。”
“有！”凤钰天回答的斩钉截铁，不止如此，他还有一个发现，特意说给夜初瑶，他发现在这个人的身边，有一个女人，长得跟夜初瑶很像。
这个发现，让夜初瑶精神一振，她揉揉耳朵，害怕是自己幻听，于是向凤钰天再三求证了几遍，得到的结果是，这个人的身边，真的有个女人跟她长得很像。
此刻，夜初瑶突然想笑。
想想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猛然回首，发现她就在眼皮底下兴风作浪处。
如果说那个长得很像她的人，就是姬饮月的话，那么现在的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当初是穆千丞为姬饮月换脸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就只有穆家的人，这就是为什么穆家会受到无妄之灾的原因。
因为这就是姬饮月的做事风格，只有死人才能替她保守秘密，论心狠手辣，利用人心，她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次，既然找到了她的蛛丝马迹，她绝对不会在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