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独孤玉泽提出的要求,夜初瑶一一答应着。
以前她也答应了,这辈子她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不过这一次,她想提一个要求,一个大胆的要求。
“逸王爷。”夜初瑶恭敬的叫着,“我斗胆的提一个要求,五年,给我五年时间,然后我们和离,可以么?到时候,我们互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在整个云尊国,男人的地位可以说是不可动摇的,更别说是皇室,只有休妻,没有和离。
所以说夜初瑶的这个要求很大胆,十分大胆。
独孤玉泽半天没有发话,过了半晌后才说:“先做好你的本分。”
夜初瑶知道,虽然他没有立马就答应他,但至少也没有拒绝她。
五年后,希望没有她的连累,独孤玉泽可以活的更好。
回到外屋,夜初瑶继续躺在软榻上,想着这五年发生的事情,脑子都觉得有点乱。
不一会,她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很熟悉,好像是夜来花的香味。
闻起来很美好,容易让人忘记烦恼,能想起幸福的事,然后安然入睡。
突然,夜初瑶瞪大眼睛。
这……
这分明是催人安眠的迷药啊!
“还不错啊!有点警觉性,有点学医的天赋。”空虚公子第一次开口赞赏她。
什么叫有点学医的天赋,夜初瑶哭笑不得,她以前明明就学过,好吧,这个迷药她学过,懂!
还有啊!
这个老头,在她还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说话,这是要吓碎她一颗娇滴滴的小心脏啊!
幸亏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他说话,不然不知道是不是连外面放迷药的人也一起被吓死。
夜初瑶有些埋怨,“您能不能别嘴上夸,来点实在的行不?”
这老头,不是损她,就是不理她,好不容易夸她,她不得要点甜头。
这时,夜初瑶突然听见里屋,有重重的喘息声,好似想咳嗽,却在拼命的压制。
她想起来,这应该是要发病的前奏。
她的记忆,好像也就到这里,她只知道独孤玉泽犯病了,昏迷了,但是她却不知道,他是如何犯病的。
怪不得,初闻那迷药,她会觉得那么熟悉。
原来,一直以来,每次独孤玉泽犯病,他们都会用迷药将她迷晕,这是常规操作啊!
他们做事还真是谨慎啊!
放迷药的人进屋后,夜初瑶就那样安静的躺在软榻上,有人上前,再三确认了下,人是不是真的昏迷后,才转向里屋。
夜初瑶神识在赤凤戒中,本来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意识的人,自然很轻松的就骗过了那些人。
在赤凤戒中,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却能听见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
她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一次,她迷的不是很彻底,隐约看到,铁链上拴着一个血一样的人,满地的狼藉,好像刚经过地狱的洗礼一样。
那个人有时毫无生气耷拉着头,有时会疯狂的撕扯拴着他的铁链。
最残忍的是,还有一个正常人,他们在换血。
以前她以为这是一个梦。
现在才知道,这不是她的梦,这是独孤玉泽的梦魇,一个缠绕他一辈子甚至夺取他生命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