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瑶曾想过,要说一个人对于一个丑八怪有兴趣,怎么可能?
然而上一世,独孤玉泽并没有嫌弃她这个丑八怪,不止这样,面对她无休止的无理取闹,他表现的是诸多忍让,甚至不论人前还是人后总是在维护她。
虽然这些都和爱无关。
这些她都知道,不过却知道的太晚了。
夜初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大胆的摸上独孤玉泽的脸,也许是看到他那苍白的面色,忍不住心疼,想看看真实不真实吧。
但是从他的反应来看,独孤玉泽是受到了惊吓的,夜初瑶莞尔一笑:“别介意,以后我们还要相处很久呢。”
说完,夜初瑶拖着狼狈的身躯,任鲜血从她的后脊流下,一瘸一拐的走出独孤玉泽的视线。
回到后堂的屋中,秋卿月早已等在那里,显然已经知道了前厅发生的事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夜初瑶一把扯去脸上面具,噗通一下,趴在床上,“娘,快来给我抹点药,痛死我了。”
“你活该,自作自受!你的脸明明好了,为什么又要去扮丑,惹怒太子,漂漂亮亮的,讨太子欢心,不一直是你的心愿么?”
“娘!”夜初瑶撒娇道:“一个只看脸的男人,可是良人?再说,要让我入那金丝笼,做那金丝雀,岂不是要我的命。”
“哎……”
秋卿月长叹一口气,“嫁给逸王,谁知是福是祸。”
“母亲可是也嫌弃他是个活不到30的病秧子?那别人嫌弃你的女儿是个不能修炼的丑废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心如此。”
秋卿月怔在那里,没有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话糙理不糙,事实也却是如此。
她一生别无所求,只是希望女儿可以一世安稳。
人皮面具被夜初瑶扔在一角,夜初瑶看了都觉得丑,更别说别人,而且这个面具很粗陋,她很怕别人看出来,所以一次一次激怒他们,转移注意力。
这辈子,夜初瑶想改变很多,唯独不想改变独孤祺然悔婚,将她嫁给独孤玉泽这件事。
所以就算她治好了脸,也不愿意让他看见。
……
夜晚月上枝头,深邃的苍穹下,流云舒卷低垂,在穹窿中勾勒出一片形态万千的重重云影。
按理说,堂堂逸王的婚礼应该万众瞩目,门可罗雀。
却恰恰相反,这场婚礼,只有天地为证。
独孤祺然没有亲临现场,只是派了亲兵,来监督这场婚礼有没有正常举行。
不过他虽然没有来,但是还是送了很多的礼品来,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甚至药材丹药,样子也算做足了。
这一夜,漫长又无聊。
当独孤玉泽走进喜房时,夜初瑶已经靠在床边睡了一觉了。
她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地酒香,闻起来甚是清冽。
和上辈子一样,太子殿下送来了合卺酒,看着他们喝完才准备离开。
这一世,当夜初瑶拿起酒杯的那一刻,她的身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咦,丫头啊!这酒里有慢性至寒之毒,对你也许没什么事,但是对你身边那小子,可能会要他的命。”
“当真?”
“老夫何曾开过玩笑。”
上一世,夜初瑶学了医术,炼药术,可是她并没有看出来这药有何不妥。
但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几乎要了她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