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诏曰:天清镇国公府夜初瑶,名门佳媛,人品贵重,性资聪慧,温婉端庄,貌美无双,与七皇子情投意合,特赐婚,于九月初八,嫁入逸王府,举国同庆,钦此。
夜初瑶跪在夜笙后侧,听后,手下一抖,距离九月初八,还有五天时间。
原本定下祭天之后,不想这日子又提前了,夜初瑶思考一番,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天清帝想一出是一出,朝令夕改的。
再说这圣旨,也是好笑,这天清城哪个不知道她夜初瑶修炼废柴,貌丑不堪,居然也好意思昭告天下,说她性资聪慧,貌美无双。
看来,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遗传。
送走送圣旨的大人,夜初瑶将圣旨随手一扔,全没有尊敬的样子,又钻进天音戒修炼。
从今日起,夜府上上下下开始收拾准备,即将到来的大喜日子。
逸王府那边同样喜气洋洋,整个王府又奢华又热闹,人们都说,逸王殿下肯定非常重视这次的婚礼,可是却没有人真正看好这场婚姻。
在人们眼里,这场婚姻就像两个残疾人的婚礼,看似天作之合,却是无奈之举。
独孤玉泽斜靠在软榻上,一副懒懒的样子,面色依旧苍白,听着白风给他讲的外界传言,他慵懒的打着哈欠,全不在意的问:“姬亘还好么?”
“赤雨亲自去的,按照您的吩咐,削,”说到这里,白风卡了下,才继续说道:“削了他的命根子。”
“嗯!”独孤玉泽满意的点点头。
白风咽了口吐沫,他自小就跟着独孤玉泽,在他心里主子就是一个冷情冷淡冷性的人,可自从遇到了王妃,自家主人好像变了一个模样。
至少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如此生气,只因为姬小公子惹了王妃,主子竟然派赤雨去削了他的命根子。
“还有的治么,赤雨没留下什么痕迹吧。太子殿下那里什么情况,琅雀阁最近怎么样。”独孤玉泽连珠炮一样,问了一堆问题。
白风摸了摸额间的汗,以前少主很少主动问外间的事,除了实话实说外,他揣摩了下,少主估计想问这些事可和王妃有没有关系,于是回答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带点王妃。
比如,太子妃姬饮月给姬小公子找了很多名医,可是他们都没有本事帮他恢复身体,有一天有一个年过百岁的老人主动去给姬亘看病,确实找到方法可以医治。方法就像给树木嫁接一样,重新给姬亘接一个,不过不能接人的,说是得接马或者驴的又大又好用。结果他这个行为被姬家人认为是捣乱,把他赶出府去了。
独孤玉泽听了,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起,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个年龄过百的老人,肯定是夜初瑶易容的,也的亏了她能想那么损的方法,结果好了吧,被人赶了出去。
白风看着少主笑了,不自觉有些痴了,这么多年,少主被病痛折磨,他看的最多的是隐忍痛苦挣扎,他永远都是不喜不悲,如今见到他脸上有了笑容,心里比什么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