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太神了,太诡异了!
这种方法,夜初瑶以前闻所未闻。
只见空虚老头,扎针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头顶,他犹豫了两秒,才将针刺入。
这一下,让昏迷的独孤玉泽全身战栗,他突然起身吐了一口血,血色乌黑。
那一瞬间,因为疼痛,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缝隙中,他看见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女子,手里握着细针,一双眼睛明亮闪烁,好像黑夜里的明灯。
她的额角全是汗水,样子那样的专注和认真,只是那张脸,是那样的普通,那样的陌生,他从来没有见过。
就是那么一瞬间,他吐完血,又昏倒了,歪斜着趴在床边。
夜初瑶把他的身子扶正,独孤玉泽平平整整的躺在床上,然后问空虚公子:“这就完了?”
“当然,没有。”空虚老头说着,用针扎向了夜初瑶心口,引出一滴心头血,放在独孤玉泽的唇上。
原来是喝心头血啊!
可是明明只喝了她几滴血,为什么她却觉得头晕眼花呢!
当血液从她的身体流出的时候,她怎么就觉得好像整的身体都被抽空了一样。
她受伤流血的时候,也只是肉体上的疼痛啊,而此刻她是精神上疼痛啊,这种疼痛更胜于肉体。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夜初瑶的脑海中闪过。
一会后,就听见空虚老头说:“丫头,我又要休息了,好好修炼我给你的功法,希望下次很快见面。”
说完,就见赤凤天音戒消失在她的无名指间。
此时,夜初瑶也好像虚脱了一样,才喝了几滴血,她就成了这样,这要吃她的肉,还不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这时候,她突然明白,空虚老头前面说的话,不是讽刺她小气,是真的会要她的命。
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独孤玉泽,他的肤色已经恢复正常,伸出来的肋骨也已经回归原位,今天的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夜初瑶回到软榻,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有千斤巨石堵在哪里,呼吸极不顺畅,于是脱下沉重的红色喜服,丢在地上。
撕下人皮面具,又换回了伤痕累累的那张面具。
然后,便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夜,夜初瑶觉得自己特别累,她睡的特别沉,也特别的香。
独孤玉泽醒来的时候,日头初升,天边透着蒙蒙亮。
他醒来后,看着满地的狼藉,知道昨晚他的毒又发作了。
可是他的贴身侍卫,怎么会都躺在他的房间中,带着疑问他走下床,却发现,他的身体有一种清爽感,甚至是轻快。
怎么回事?
以前他毒发后,至少第二天,他都会痛的下不了床,甚至要修养好多天才能行动自如。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床边还留有乌色的血迹,独孤玉泽看了后,觉得头隐隐作痛,突然,他想起,一个身穿红色喜服手拿细针的女子。
好像在帮他解毒。
独孤玉泽毫不犹豫向外屋走去。
门槛处,外屋的凌乱程度,也不亚于里屋,只见红色喜服扔的到处都是,而夜初瑶只穿了亵衣亵裤就那样大大咧咧的睡在软榻之上。
她的那张脸还是那么恐怖。
这分明不是他昨晚看到的女人,难道昨天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