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呢?”独孤玉泽握着药盒,一说精明的眼睛打量着夜初瑶,疑惑的发问。
夜初瑶翻了一个大大白眼,支起身子,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独孤玉泽一眼,自说道:“谁接话,就说谁呢呗!”
独孤玉泽一脸的莫名奇妙,但似乎又猜到什么,试探道:“是这药不好用?”
“何止不好用,简直太不好用了。”夜初瑶没好气道。
独孤玉泽将房门关好,走进屋,安安静静的坐在夜初瑶旁边。
他一句话都不说,千年不变的一张冷脸,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瓶药,思索片刻后,用食指擦了点药,抹在自己的手背上。
看了独孤玉泽的举动,夜初瑶被气笑了,伸手将药瓶抢了过来:“你傻啊!那么快就显示出毒性,还能叫慢性毒药吗?而且,这种毒,只能是有伤口的地方才能渗透进去。它把你这滑溜溜的小手不能怎样。”
原本夜初瑶还很生气,想她不顾自己的安危,辛辛苦苦给他炼药,可是独孤玉泽却给自己一瓶有毒的药,想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当她看着独孤玉泽傻乎乎的将药涂在手背上,去测试药性的时候,又觉得,可能是她冤枉了独孤玉泽,以独孤玉泽的人品,是不屑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的。
他又不懂医术,不懂毒术,如何能得知,这是一瓶有毒的药。
想到这里,夜初瑶肚子里的气,才算散了,可是这时,独孤玉泽却突然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药有毒的,而且知道的这么清楚。”
夜初瑶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独孤玉泽,心想着,“自己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自重生以来,她有很多不可言说的秘密,以至于她要不停的说谎,眼下,她又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自圆其说。
“这个吧!”夜初瑶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你也知道,我在修炼上是废柴一只,但我也不能甘心就做个废柴吧,所以,我母亲,从小就教我阵法,这样至少能自保是吧。至于医术,那是因为我从小身体差,总是吃药,和那个大夫混久了,我发现学医挺有意思的,于是就跟着他学了,想想,也学了挺久了。”
夜初瑶的这套说辞,可谓是有理有据,滴水不漏。她越说越有劲,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是能“扯淡”的高手,一时有些飘飘然起来。
“对啦!听说你身体不好,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这只是夜初瑶随口的一句话,没有想到,独孤玉泽还真认真起来:“好,你说,怎么看?”
“把手伸出来!”
真也就是随口一句话,没想到独孤玉泽还真就照做了,他伸出手,摆放在夜初瑶的眼前。
夜初瑶看着眼前的手,白皙细腻光洁的和女人一样,不,可能比大多数女人的还要好。
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的血管比一般人要粗要突出,这就是赤焰毒的症状了,当有一天,他的血管再也承受不住,爆裂之时,也就是独孤玉泽的大限之日。
夜初瑶覆手于他的脉搏,认真的诊起来,她还真想知道,自毒发那天到今天,独孤玉泽的病情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