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玉泽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一向面对什么都是平定淡然的他,只要一跟天清帝说话就变得不能控制。
此刻他真的恨不得掐死他。
昭仁上前拉住独孤玉泽的胳膊,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爷俩见面,因为每次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事情,他们都会吵起来。
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才父亲还是那么想念哥哥,怎么下一秒说的话,那么莫名其妙,一下就点燃了哥哥的怒火。
“哥哥。”昭仁带着哭腔,“有什么事,你们好好说行不行。”
被昭仁这样一劝,独孤玉泽一甩手将天清帝松开,因为他放手的力道特别大,再加上天清帝本身身体情况就糟糕,他这么一使劲,天清帝居然倒在了床榻上。
他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黑暗的烛光下,好像看到她的嘴角挂着暗红色的粘稠物,一个皇帝就样一伸手,将粘稠物抹掉,毫无威严。
“昭仁,你先去偏殿,我有话对他说,一会叫你。”
“咳,咳。”又是两下,天清帝咳的喘了起来,“不用让她离开,让她听听也好,她总要有长大的那一天。”
如今独孤玉泽已经又恢复了平静,他站在那里像一局冰雕,气势俨然已经盖过了昔日杀伐果断的天清帝。
“你的帝王术,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你自己用好就行了,他人无需去学。”
独孤玉泽说完,给了昭仁一个眼神,昭仁心领神会,默默的向偏殿走去。
虽然不甘心,但是从小到大,她都是听哥哥的,对他,她从心底里不知该如何反抗。
看了昭仁离开的背影,天清帝不怒反笑,“玉泽,你果真还是比祺然拥有威仪和智慧,只可惜,你终归是太心软了,心软是终究成就不了帝王业,而且还会因为它而一败涂地。”
“呵!”独孤玉泽讽刺的一笑,“荒唐,坐上这个位置又如何,你能做一辈子吗?现在还不是像阶下囚一样,废话少说,这次来,我是要问你,夜家是怎么谋反的,我要听过程。”
“果然是为了夜家,如果不是因为夜家有难,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再也不露面了,你要想救夜家,去抢皇帝啊,抢上了,人自然就有救了。”
“呵呵。”独孤玉泽笑的低沉甚至有些可怕。
“我要皇位来做什么,我一个活不过25岁的人,我要皇位有什么用,你既然生了我,既然给我下赤焰寒毒,不就是不想我活着挡了独孤祺然的道,现在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让我去抢皇位,是想独孤祺然成长的更快一点吧。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你看中的帝王术,独孤祺然却是学了八分像,但是我,却不稀罕。”
独孤玉泽一语道出真相,听的天清帝老手一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好可惜,好可惜啊。”天清帝垂危的摇着头,“如果独孤祺然有你这分聪明才智,也不会让我如此大费周章了。”
昭仁躲在偏厅,当她听见独孤玉泽话后本就够惊讶的,更惊讶的是,父亲居然承认了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