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瑶看司徒公一脸的疲惫,连应付他们的功夫都没有了,难道这些年,北宗的意志竟然消磨成这样了?
“司宗主说的可是那秦家,这秦家多有本事我是不知道,但我却听说过那个秦玉公子,听说是个十足十的草包,每天花天酒地,拈花惹草,根本不是个好东西。”
夜初瑶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殿堂中的每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现如今,在云霄城有谁敢说秦家一个不好,第二天就有可能消失在云霄城。
所以,作为外来人,他们不知道秦家多有本事也有无可厚非,他只能善意的说一句:“小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北宗早已经今非昔比了,如今的云霄城,南宗说了算。”
夜初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很多无奈,“司宗主,北宗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是跟您的身体有很大关系。”
司徒公听他说这话,心下具震,“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他的话不怒自威,并且参杂着灵力,灵力低微的人听了他的话,可能早就耳聋了。
当他浑厚的灵力之音传来时,夜初瑶立时体内功法运转,卸去了大部分的灵力,但仍旧感觉耳朵嗡嗡作响,也许这就是灵魂境初级与灵魂境高阶的差距。
夜初瑶揉了揉发疼的耳朵,仍旧一副谦卑的样子,“司宗主,你别动怒,动怒对您身体不好,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师,至于您的身体状况,自然也是身为一个医师的判断而已。”
她的解释打消了司徒公内心的疑虑,不过同时,他也很佩服这个少年,只凭看一个人就知道这个人身体有恙,这也算是一种本事。
对于有本事的人,人就会忍不住多问一句,“不知道小兄弟可看出老朽身体到底什么状况啊。”
夜初瑶连思考都没有就脱扣而出,“依我之见,司宗主是受了极其严重内伤,主要是伤到了灵根,恐怕现在聚灵都已经很困难了。”
司徒公瞪着双眼,内心说不出的震惊,他的伤势一直都是一个秘密,基本上没有人知道,除了他的医师和儿子,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难道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真的凭一眼就能诊断出他的病情。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他不动声色,将大堂里的下人们全都遣退,如今殿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人。
这下司徒公才开始正视眼前的少年,“十六小兄弟,不知你师从何处?”
被问及师傅,夜初瑶第一个想到了空虚公子,只可惜他是一个世人根本就不知道的人,第二个,就是穆千丞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才是她的第一个师傅,只可惜这辈子,他还没有收他当徒弟呢。
“家师是一个闲云野鹤般的的人物,不世出,所以没有人知道他。”
“哦,原来是这样。”司徒公听了有些失望,一般不愿自报家门的人,不是没本事,就是不出名,很少真的有大本事却低调的人。
但既然是闲聊,他不免多问一句,“小兄弟,你说这病是不是不治之症。”
夜初瑶听了一笑,“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本本就不是受伤后遗症,而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