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谦一路将司容和琉璃送回北宗的时候,司容已经断气了,年迈的司徒公抱着儿子的尸体,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
他只是望着苍天,连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可是琉璃却不一样,她哭的撕心裂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原本琉璃就受了重伤,有因为悲伤过度直接晕了过去,被人带到后房好生照顾了。
司宗主望着儿子的尸体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大殿之中,好想一直在等着什么,果然,一阵风风火火的声音从外传来。
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穿着一身黑衣,怒气冲冲的飞身而来,他两鬓花发向后飞着,一看就像一个猛张飞一样,他就是秦虎,云霄剑宗南宗的宗主。
他的身后是一队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是已经肿的看不出样貌的秦玉。
“司徒公。”秦虎口气不善,“把解药拿来,否则我让你北宗消失在云霄城。”
自秦玉被夜初瑶打伤后,被人送到了南宗,秦虎一看儿子伤成那样,赶快找名医来治,却没想到,他们都说秦玉是中了毒,而且这毒他们都解不了。
在细问,秦虎才知道,原来儿子的伤竟然是因为跟司容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原本秦虎不喜欢儿子一天天围着女人转圈圈,可是因为知道儿子喜欢的女人是司容的未婚妻,他也就默许了。
因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比司徒公那个老不死的儿子差,他可以允许自己的儿子伤害别人,但是绝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的儿子。
“秦虎,我看你是霸道惯了。”司徒公苍老的脸上全是不屑,“你儿子是我儿子伤的吗?你找伤你儿子的人去,可是有笔账,咋俩必须算,你儿子打死了我儿子,理应偿命,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
顺着司徒公的眼神,秦虎才看到大殿上躺着一个人,血色已经将他的衣衫染红,但是他的脸好想有人耐心的擦拭过一样,干干净净,一看不是司容又是何人?
秦虎心一喜,司容都死了,眼前这个老不死的估计也差不多了,现在估计就是强弩之末了,距离他合并南北宗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司徒公,你儿子死了,那是你的事,谁看见动手的是我儿子了,我就不可能动你儿子一下。”
秦虎说的实话,他一向嘱咐自己的儿子,出门可以惹事,惹事了也不用他来动手,要那些仆人来动手就行了,就算打死人,要追究也是那些仆人去偿命,和他儿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是他家最常用的伎俩。
司徒公知道秦虎会用这个方法来逃脱责难,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调理清晰地说:“秦宗主,您儿子虽然没有动手,但是是他吩咐他的手下动手的,杀人偿命,理所应当,而且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你儿子下令。”
“是。”
“对,我嫩都看见了。”
“杀人偿命。”
“秦玉该死。”
司徒公声音落下,紧接着是许许多多的附和声,秦虎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北宗的大殿门口聚集数不清的人,看样子好像都是云霄城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