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心里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回答，但是秦虎却等不得，他又重复一变，声音比刚才还要深沉。
“救是不救。”
女人不知道能编什么谎，因为拖的了十一，拖不了十五，秦虎总要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死了事实，而这笔帐必然要算在她的头上。
她为鱼肉，秦虎为刀殂。
难道就这样完了么，她在这等了十几年，就这样结束了吗。
是老天要亡她吗？
女人的声音第一次透着一种死气，她说：“秦虎，接受现实吧，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秦虎不敢相信，捏着儿子的手，不知不觉就加深了力道，秦玉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弹性，被这样一捏，赫然听到骨头咔咔裂开的声音。
“我说，人死不能复生，请节……”那个“哀”字发出来的时候，秦虎已经像一只兽性大发的猛虎，用手将女人卡在墙壁之上，在他手里，女人就像一只蚂蚁。
她有些破烂的裙子，无力的垂在地上，就好像一只将死的蝴蝶破烂的翅膀。
“他死，你就死。”秦虎在狂怒中说出这些话，反观女人，面对死亡，却平静了很多。
不平静的人还有独孤祺然，如果不是夜初瑶拉着他，恐怕已经冲上去和秦虎大战几回合了。
“我就是死，也换不回你儿子。”
女人这句话，无疑更刺激了秦虎的神经，他想掐死手里这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不能，因为她是他们重要的囚犯。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秦虎双目赤红，似乎只要一秒就能变身杀人狂魔。
“你现在在这跟我讨论死不死的一点都没意义，面对现实，你儿子已经死了。”女人再一次，提醒秦虎，他的儿子真真切切的死了。
“好！不就是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秦虎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下定了决心，准备拉着女人一起下地狱。
他身后虎形灵根黑黝黝的散开，庞大的灵力波动，让水牢的石壁都跟着抖动，碎小的石头，哗啦啦的往下滚，水牢底的地面也在震动，地上的碎石都跟着一起跳舞。
和夜初瑶估计的差不多，秦虎的实力果然已经到达了灵魂境巅峰，强大的灵力威压，让他们的双手，双脚止不住的颤抖，只有扶助墙壁，人才能稳住身形不摔倒。
独孤祺然偷偷向水牢移去，他想救人，但是夜初瑶却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过去送死，他内心纠结，一方面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母后，才刚见面难道就成了永别，另一方面，就算他前去，不仅救不出母后，而且还打不过秦虎，可能还要搭上自己。
这简直就最两难的抉择。
夜初瑶从没见过独孤祺然的脸上露出过这样难的表情，以前他的脸上总是春风得意，孤高傲气，不可一世，她猜想，就算是在无情的人，在遇到亲人这样的问题时，心上总是有那么一块柔软的肉。
只不过她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完全忘记了独孤祺然是弑父后，才的到的天下。
就在此时，秦虎突然“虎啸”一声，水牢底的水都跟着摇晃起来，只见一只虎形，张着血盆大口利剑一样向女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