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雾浓。
夜初瑶带着独孤祺然来到深山里,他们在一处是深洼下停止,只听她说:“地方就在这了。”
独孤祺然望着一望无际的洼地,满面狐疑,“就在这?”
“就在这。在这片洼地之下,有一个水牢,水牢是由一个非常复杂精密的阵法组成,我们就算知道地点,没有人专门的人带路,我们根本就进不去。”
山里的风带着凉气,吹的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独孤祺然不说话,脑子里不停思考着。
“你是不是在想,擅长阵法的不应该是秋家吗?怎么会和姬家扯上关系。说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只有见到了里面的人,才会真相大白。”
独孤祺然终于不在抬杠,他问:“那现在怎么进去。”
“没有办法,只有等人来,我们才能跟着一起进去。且等着吧。”
说完,夜初瑶几个翻身,找了一处大树,藏起来休息去了。
虽然她的这个守株待兔的方法,是一个极笨的办法,但除此之外,他们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此独孤祺然也只能找个地方隐匿身影,等着有人恰好要进去。
夜初瑶躺在大树上,翘着二郎腿,一幅悠哉悠哉的样子,空虚公子在天音戒中用神识跟她交流。
“你不是已经破解了这个阵法的入门秘密吗?为什么不直接带那个小子进去。”
“不想。”
“干嘛不想,你难道不好奇吗?”
“好奇。”
“好奇,你还能忍住,不进去弄个所以然?”
“我看是你想弄个所以然吧。”
“哈哈……”空虚公子干笑。“你觉不觉得你有时候脾气有点古怪?”
“有吗?那你觉不觉得人有时候偏心偏的莫名其妙?”
“怎讲?”
“就比如说,姬饮月给他下毒,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自己也找到证据了,可是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我给他解毒,我多管闲事了一样,再有,哥哥都查到,信件确实寄到了姬家,他一副着急为了他母后的样子,可是对于害他母后的人,一点生气都没有,反而对着我闹脾气。这是不是偏心偏的莫名其妙。既然那么爱姬饮月,就去坦白,一天到晚拿我做挡箭牌到底是怎么回事,放了我,放了夜家,他和姬饮月爱咋搞咋搞,反正云尊又不是我夜家的。”
听了夜初瑶的一痛发泄,空虚公子长长了吹了声口哨,“你爱上这个小子了,觉得他对姬饮月比对你好吗?”
夜初瑶想捶空虚一顿,“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喜欢那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人了,难怪地舞不要你了,我现在才发现你是靠实力单身的。”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夜初瑶一番话,准准的打在了空虚的七寸上,听的他心肝脾肺肾五脏俱疼,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跟夜初瑶聊这些,因为跟她聊天,就是给自己添堵。
长夜漫漫,守在荒芜人烟的深山,及其无聊,独孤祺然一个人呆久了,又蹭到夜初瑶身旁,拿着两碗香喷喷的肉羹,一脸谄笑:“这么晚了,该饿了吧,来,吃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