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
站在一旁的独孤玉泽从纳戒中拿出一块干净的布,铺在红色的地方,那里一踩一个坑,好像是柔软的,有弹性的,而且还有规律的一跳一跳的。
“你洗过澡了?”夜初瑶甩着身上的粘液,给了他一颗新的嗅灵丹。
独孤玉泽点头。
“这里是老麒麟的肚子里?”夜初瑶猜测着。
独孤玉泽点头。
好吧!
夜初瑶环顾了下老麒麟的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先钻进天音戒洗个澡,然后在干干净净的和独孤玉泽商量如何出去的事。
她出来时,独孤玉泽坐在一块软肉上,跟着一起起起伏伏,看着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夜初瑶靠过去,坐在他的身旁。
没有酸臭味,这里还是挺浪漫的。
哈哈。
夜初瑶发现她的心态还是挺好的。
“这里只有咱俩吗?太子和姬饮月呢?”夜初瑶再次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除了他俩,就是肉和酸水。
“他俩逃了。”独孤玉泽说的风轻云淡,好像逃了人是他,被囚在麒麟肚子里的是太子一样。
夜初瑶皱眉,记忆里太子好像拿了一个小袋子,她猜测,“难道是那个袋子救了他们。”
独孤玉泽点头,好半天才缓缓地开口:“那个袋子名叫如意乾坤袋,可以说是一个神器了,曾经是天清帝的宝贝,没想到送给了祺然。”
独孤玉泽说着,露出一抹苦笑。
“这天清老儿的心也太偏了吧。同样是儿子,怎么就没给你一个神器。”夜初瑶说着,偷瞄了一眼独孤玉泽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反常,才接着说。
“就那么一个宝贝,还送给他独孤祺然,结果独孤祺然还要想办法杀了他,弑父夺位。这眼瞎的,也是没谁了。国家亡了,也是活该。”
夜初瑶说的义愤填膺。
独孤玉泽却依旧平淡如水,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偏心,习惯了被忽视,一切都是被迫的习惯,因为无力改变。
不知怎的,没有来的夜初瑶的心一阵抽痛。
想起上一世,她被家族赶到天莽渊,那时候,她以为所有的人不在爱她了,所有人都在仇视她,伤害她。
起初刚到天莽镇的时候,每一个午夜她想起自己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被家族驱逐,她都害怕的蒙在被子里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慢慢习惯,被家人抛弃的这件事,慢慢地她学会忽视他们,可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才越渴望得到父亲的爱,越渴望自己是一个有灵根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夜天心骗她去天莽渊杀妖兽,明明她没有任何灵力,但是为了得到父亲的爱,父亲的重视,她仍然愿意以身犯险。
现在的独孤玉泽也是这样,他身中赤焰寒毒,本来就命不久矣,哥哥独孤祺然还时不时的给他来把黑刀子,身为父王的天清帝也跟有他没他一个样,从来对他没有任何关心。
真是应了那句话,无情最是帝王家。
“哎!”夜初瑶长叹一口气,本以为可以救独孤玉泽一命,可以找姬饮月报仇呢,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做成功,就要死在一个凶兽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