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独孤玉泽好像要说什么,但是总觉有什么卡在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女人,为了他不顾一切。
这种感觉,暖,很暖。
他好像又看到了小时候,夜初瑶站在阳光下,向她递来一颗又大又红的石榴。
“好啦!”夜初瑶拉回独孤玉泽的神思,“快点去祭祀府,我早都等不及了。”
深邃的苍穹之上,夜色深沉,明月皎洁。
大街上,人烟稀少,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大部分店面都已经打烊,平日里热闹的夜市,那些吃吃喝喝的人们也没了踪影,就只有街边的花楼上,还吊挂着一些灯笼,再告诉那些花客他们还在营业。
大街上,根本就见不到几个人,偶尔有风吹过,更显得萧索,这路上,月光下,走着两个蹒跚的老人。
这两个老人,正是独孤玉泽和夜初瑶乔装的。
“老伴啊!”夜初瑶声音沙哑,“这街上怎的这么冷清啊。以前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小贩叫卖的声音,为何如今,只剩下风声鬼哭狼嚎了。”
独孤玉泽还没解释,就看见不远处,有一队穿着铠甲的人们,挨家挨户的敲着门,然后有人拿着一本小册子,进屋搜寻一番,记录着什么。
因为隔的挺远,夜初瑶好像隐隐的听见,屋里有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官爷啊,我们家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能修炼的人。怎么可能是我们做的呢。”
然后又听到一声蛮横的讽刺声:“不是你们最好,告诉你们老实点,如果发现有什么会医术的人,最好快快报关,如果发现你们有窝藏罪犯,和罪犯同罪。”
夜初瑶一双眸子清亮无比,只听了那么一句,她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又看到另一队的人,直接闯进一家医馆,他们出来时,羁押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的脸上鼻青脸肿,很显然是因为反抗遭到了毒打。
不一会医馆中跑出来一位老大夫,他的只是披了一件外套,头发还散乱着,边跑边恳求那些抓人的士兵。
“大人啊,小子才学医,刚懂医理,他不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人,求你们别带走他,我家就这这一个孙子,一脉单传啊,我给你们磕头了。”
那老人,看起来就是风烛残年的样,颤颤巍巍的跪在哪里,让人看着都有些心酸。
哪知,那手持册子的官兵却是个铁石心肠,他不仅没有同情心,反而一脚将老汉踢翻。
这一脚又狠又急,像是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老汉的身子瞬间就翻了过去,他的样子就想一个翻了倒个的乌龟,惹的众人大笑起来。
“爷爷。”那少年激动的大叫,试图挣脱那些绑着他的侍卫,奈何他力量弱小,怎么会是那些士兵的对手。“你们,你们这些刽子手,你们还有王法吗?”
这句话激怒了掌事的一个兵头子,他走上前去,毫不留情的将爷孙俩一起摔到地上,随口“呸”了一口痰,另外还擤了鼻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