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苏海大学的宿舍楼下,翁暮雪有些不舍得。
但两人就要道别分开,没走几步,翁暮雪突然转过身,一阵小跑从背后抱住孟旗。
“谢谢你。”
孟旗到时候覆盖住了她的小手,捏在掌心里慢慢把玩。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说谢谢。”孟旗假装有些生气。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不会再说了。”翁暮雪竟然有些紧张着急孟旗的情绪。
“那好,下不为例。”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所以孟旗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面,有一个人正在看着这一切。
他的嘴角勾了勾,按下了手里的相机,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了,下次再出来见,你赶紧上去好好休息吧。”
翁暮雪点了点头,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上楼了。
离任职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这天陈敬元把孟旗给叫回了武馆,说是要交代一些事情。
孟旗到的时候,陈敬元躺在树荫下的一张摇摇椅上,闭目养神,旁边放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是一壶热茶。
他手上还拿着一把蒲扇,嘴里哼着小曲,看上去悠然自得。
孟旗笑了笑,想起上次聚餐,所以便想捉弄一下自家师傅。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陈敬元,想在他的耳边,大声的吼一句,瞎子吓一吓这老头子。
却没料到,在离陈敬元还有几部之远的时候,他的手上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到陈敬元……
就正在这个时候,陈敬元突然躁起来,踩着摇摇椅,顿时比孟旗搞了大半个头。
哟?
切磋切磋?
正好他感觉到自己,《鹤影惊塘》《仙鹤回》这两本秘籍都掌握得更加熟练了。
前几次的练练手,对方都是一些不入眼的小喽啰,他根本打得不尽兴。
现在有了陈敬元这个厉害的对手,看来今天也算是了却了他一桩心事。
陈敬元双腿如同两点,固定在摇摇椅的两端,形成了一种平衡。
一般人可能觉得只是站在椅子上没什么,而孟旗却知道,要平衡两端,遥遥已是一件看似简单但非常难的事情。
“看来师傅的身板骨是越来越强了。”孟旗仰天大笑一声,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就了解了彼此心中所想。
“为师努力也是为了你,你这臭小子又想找我切磋武术了是吗?”陈敬元撇了撇嘴,又接着吐槽。
“唉,谁让我是你们的师傅呢?”
孟旗笑了笑,没有回答,经过深夜里反复的练习,对于《鹤影惊塘》《仙鹤回》这两本秘籍里的招式,他已经倒背如流。
他率先使用了《鹤影惊塘》中,最为巧妙的招式,他的大掌落在了摇摇椅上。
宛若四两拨千斤,轻轻一推波及往上时,却形成了一股极大的力量。
陈敬元迫不得已地从摇摇椅上下来,同时也轻轻地哼了一声。
“投机取巧。”
“师傅这就是你说的不对啊,武术本来就不能光靠蛮力。”孟旗笑嘻嘻的说道。
陈敬元此时三步并作两步,手作鹰爪状,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试图夺得孟旗的命门。
孟旗笑了笑,随即以更快的速度躲避,但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敬元突然变化了招式。
向后退一步,脚掌用力蹬,以退为更进,原来前一个夺命门的招式,只是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招。
更重要的是后来这招,只见陈敬元,拳头来到了孟旗的胸口位置。
孟旗下意识想要弓着身子,躲过这一轮的进攻,余光却看到了,自家师傅阴谋得逞的笑容。
他心中警铃大响,及时反应过来,往一旁躲了去。
孟旗拍了拍胸膛,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吐槽。
这老头子是越来越滑头了!
而且武术造诣,明显比以前要好了许多!
本想着自己熟练掌握《鹤影惊塘》《仙鹤回》之后,能够小胜老头子……但按照目前的形势看,恐怕是有些难度。
“你刚刚是大意了。”陈敬元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怎么觉得是师傅越来越狡猾了。”孟旗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哼!”
语音落下,陈敬元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孟旗一边躲闪,一边思考着。
这老头子出招变幻莫测,难道真的就无迹可寻?
孟旗有些不甘心,所以他在躲闪之余,努力地想要记住老头子的出招规律。
终于让他摸索到了一些套路,与其说老头子出招变幻莫测,不如说他善于利用人心。
时不时乱人判断的招数,在真真假假之中,真正的招数总是会在人出其不意的时候出现。
越不符合常规,就越是老头子的招数,瞄准这一规律之后,孟旗勾了勾嘴角,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从切磋开始,那就一直处在防守的位置上,直到此刻终于有了绝地反击的机会。
他如法炮制,决定用老头子的办法,他先是装成力不从心的模样,混淆视听。
孟旗假意接了两招,又不堪重负往后退了几步,气喘吁吁道:“师傅你也太阴了。”
这话表面上听着像是骂人的话,实际上确实在夸赞自家师傅机智有计谋。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之后,就看见陈敬元双手叉腰,仰头哈哈大笑。
“你小子要跟我斗啊,再回去逐渐个十几年……”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见原本还气喘吁吁的孟旗,面色突然一变,恢复成了最佳状态!
出手,擒其双臂,退而求其次,然后住住并扭转陈敬元的手臂,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陈敬元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当即使用“金蝉脱壳”之术,勉强逃脱了身。
一切皆在孟旗的意料之中,他赶紧一跃跳到了陈敬元的身后。
陈敬元在看到孟旗悠然在他面前时,心头一惊,顿时乱了步伐,后者乘胜追击,最终险胜。
“你,你,你有本事正大光明来一次。”陈敬元也许是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所以气急败坏地要求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