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你居然真敢动手!”
艳桃堪堪躲开蔷薇的一掌,额头上的冷汗仍是心有余悸。
她原本只是想随意挑衅一下蔷薇,可万万没有想到,蔷薇居然真的跟她动手了,当下娇艳的俏脸,一下变得煞白。
“我有何不敢,艳桃,你现在就把花蜜还给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这么说,我今天就非不,蔷薇,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艳桃也恼了,瞪大了双眼狠厉的看着面前的蔷薇。
两个人就在争吵得最厉害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幽幽的散下了一片片白色似水晶一样的花瓣。
那些花瓣带着淡淡的芳香,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味道,但却莫名让人心旷神怡。
有眼尖的花妖已经指着天空大喊了起来:“是铃兰花主和雏菊花主来了!”
四大花主齐聚一堂,要知道除了在百花大会之上,这实在是罕见的景象,平日里就算它们要各自采摘花蜜,也会差遣了小妖,观察各自的时间,确定能错开时间再赶来百草园。
可没想到,今天她们居然凑在了一起。
曾华和小甜甜趴在地上,视线受阻,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隐隐瞧着那天上好似飘下来了两抹柔软的身姿,一个雪白,一个嫩黄。
雪白的那个身影看上去柔弱却孤傲,光看背影就可以看得出她是个性子极为孤傲的女子。
另个嫩黄的身影看上去不死艳桃那样娇滴滴的,反倒是有几分可爱的样子,一蹦一跳的,像极了女童的天真烂漫。
“铃兰,雏菊,你们来得正好,你们评评理,这蔷薇今日想要造反,居然在百草园之中想要动手打我!你们说,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见两个花主落地,艳桃便立马跑了上去,又恢复成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哭诉。
曾华扯了扯嘴角,心道这艳桃好会演戏,明明刚才咄咄逼人的人是她,可现在搞得好像无理取闹的人是蔷薇了。
果真,漂亮的女人难道都有两副面孔吗?
雏菊的声音也如她的外表一样的浪漫可爱,虽然看不见她的脸,曾华还是能想象得出她脸上俏皮得表情。
“蔷薇花主,艳桃花主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这株烂桃花最喜欢的就是夸大事实,颠倒黑白,若是无缘无故,我又怎么会在百草园之中跟她动手!”
蔷薇咬了咬牙,表情愤恨。
趁着四人说话的时候,曾华连忙推了推面前的小甜甜,用眼神瞥了瞥花蜜。
现在四大花主说话,所有小妖都紧紧低着头,视线根本不会东张西望,如果说要偷走这些花蜜,那么现在无疑就是最好的时机。
小甜甜自然是秒懂了曾华的意思,但是他飞快地摇了摇头,用唇形夸张的对着曾华说:“不行。”
曾华知道,小甜甜这是害怕如果他们失手的话,他们就会马上被这几个花主发现,到那时,他们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只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就会错过最后一个机会。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花主究竟和蔷薇花主的关系怎么样,但是听艳桃上次和这次的所作所为,他大概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那个花王好像是故意在削弱蔷薇的势力。
不然按理说,她手下的四大花主应该是要互相制衡才对,那身为花主,她就绝对不能偏向于任何一人。
但是现在看来,这花主十分偏心,完全是在纵容艳桃的一次次挑衅,完全没有打算处手制止的意思。
既然如此,想来她也一定给铃兰和雏菊打过招呼,让她们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所以今天不管艳桃做得有多错,她们也不会帮蔷薇说半句话!
果然,只听雏菊小声说道:“蔷薇花主你做事一向骄横,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无法判定真假啊……”
“雏菊,你!”
“哈哈哈,蔷薇,你听见没有,一向与人和善的雏菊都这么说了,你还想再说什么!”
艳桃哈哈大笑,满脸都是得意。
趁着这个机会,曾华连忙在地上悄悄地将自己地身子往那花蜜的方向靠近了几步。
看见曾华的动作,小甜甜也只能跟着曾华向花蜜靠近。
好在那四大花主现在全都是背对着花蜜站着的,所以给了曾华他们可趁之机。
只见一到花蜜旁边,刚才还摇头对曾华说不行的小甜甜,先左右开弓,一只手提了两大篮花蜜。
曾华数了数这些篮子,一共也就才十几篮筐的样子,向来一定是经过浓缩了之后的花蜜……
想了想,曾华手上也提了四篮,然后偷偷的伸手往自己的裤兜了揣上了五瓶,紧接着将剩下的花蜜全都洒到了地上。
另一边,艳桃已经开始得了便宜还卖乖,冷笑着看着蔷薇。
“哼哼,蔷薇,现在就差以公正出名的铃兰没有开口说话了,若是她也觉得都是你的错,那便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错!”
说完,艳桃便把视线对到了铃兰身上。
那抹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飘曳得很,不知是觉得这事有失公正,还是觉得不愿参合这乌合之事,她居然直接无视了艳桃的话,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这副模样倒是急坏了身旁的雏菊。
“铃兰姐姐,你快表个态吧,你知道这件事情至关重要,花王肯定也希望你表态的。”
呵呵,真不要脸。
曾华和小甜甜拿到了花蜜,两人正准备偷偷爬到另一边的丛林之中离开,就又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那花王果然对铃兰和雏菊事先打过招呼了,估计还是硬生生的逼着她们表态的。
“就是,铃兰,我们三大花主可以一定要团结啊,若是不团结,那你就是跟蔷薇站在统一站队的咯。”
“不是,没有!铃兰姐姐从来不站队任何一方,她只是……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罢了!”
“够了雏菊,我们不要在自欺欺人了。”
铃兰的声音响起的刹那,曾华立马惊了一惊。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他的心越跳越快,几乎是难以抑制的转过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