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霄的建议,古茗看起来并没有支持的打算,他拿起了一个汉白玉水壶,沏了一杯茶,不知是对茶不满意而摇头,还是因为罗霄的计划不满意而摇头。
“再不解决,失去灵力的人会越来越多?”罗霄摊开手,嘴角下撇,他并不想要提醒这件事对古茗有多么严重,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古茗还是能力只有武宗的司空星云,都知道情况有多么危急。
柳仙儿摇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可知道东城卫,你们都不能相信,和他同一个等级的我,竟然不能和他打成平手。”
“为什么?”欧阳承玥问。
“因为他暴走了,而那天暴走的人,不止一个。”柳仙儿看向了站在门外的鹏,“鹏暴走是因为那些草药味,而东城卫,又是因为什么?”
“想成为武神想疯了。”司空星云接下了柳仙儿的话,“因为无法修炼成为武神,只能依靠其他外界的力量,来使身体暴走,以达到武神境界,那些妖兽是他们的试验品吗?”
柳仙儿对司空星云有些另眼相待了,没想到他能够这么快的明白柳仙儿话中话。
一时间,炼丹室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人愿意打破沉默,罗霄考量几番,拿过几个瓶瓶罐罐,将瓶口对着眼睛,瓶子里面一片漆黑,摇了摇能够听到里面贮藏着丹药,不多也不少,估摸着有五六颗。
他将丹药倒在手上,看上去与普通弹药也没有什么区别,在现代社会,这些东西不过就是些颜色比较迥异的糖果。
一定要用到妖核吗?罗霄不禁疑惑。
古茗解释说,草药本身有修复功能,但灵力低弱,因为不知道原配方,所以只能通过妖核的加入,使得丹药拥有更多的灵气,才能使灵根恢复回来。
当然,如果可以找到草药的原配方,再按照与原配方相克的草药,制作药材,就能够很轻松的解决某些修炼者失去灵根这样的事情了。
但现在的状况是,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原配方,除非伽罗学院有人愿意将原来的配方送给他们。
几个曾经进入过伽罗学院的人纷纷摇头,伽罗学院的弟子除非遭受到与柳仙儿同样的痛苦,否则都会永远地站在伽罗学院一边的。
这么说来,罗霄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
柳仙儿眉头一皱,双手环抱于胸前,“为什么又是女人?”
罗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微微抬起头来,抱以赤城的目光委屈的看着柳仙儿,“娘子,你是不是忘记上官月了。”
上官月从始至终都与她老爹作对,尽管这一次,他并不知道上官月是否还依旧与长官天泽作对,可为了东域的老百姓,还是决定试一试。
欧阳承玥伸出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不行,以你们两个的能力,绝对不可能独自闯入虎穴。”
欧阳承玥也是为了两个人考虑了许久,怎么想都觉得如果这一次罗霄离开,一定是凶多吉少,特别还是在东兴帝国现在还没有什么动作的情况下,他们完全不知道东兴帝国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柳仙儿借着困得厉害,离开了他们的谈话,拉着司空星云往客房这边走来。
“一会我去找小混珠那孩子,你在外面给我放风。”柳仙儿拉着司空星云的耳朵,他是一句话都不敢反抗,只能哎哟哟地叫唤着。
“不过,师姐,在讨论的时候突然离开来找这孩子不太好吧。”司空星云揉了揉发红的耳朵,火辣辣的感觉很久之后才消失去,“你找她干嘛呢?”
“她之前是西灵子的徒弟,说不定真会知道些什么。”
“师姐,你知道墙头草吗?”司空星云晦涩地提醒着柳仙儿。“就算是知道点什么,现在告诉你了,以后说不定也还会背叛你。”
柳仙儿吃软不吃硬,那娃子若是喜欢哭,想要搞定师姐是分分钟的事情,司空星云担心柳仙儿受骗,所以想要提醒她。
哪想得师姐给他翻了一个鱼肚白,傲气地扭着腰猛地一推开房门往里面去了,那孩子比想象中的要听话得多,让她不要去任何地方,她就坐在床边寸步不离。
柳仙儿的到来仿佛是吓到了她一般,她咻地一下站了起来,慌乱的眼睛好像是林间遇到了猛兽的鹿,柳仙儿掀开珠帘,往内走去,轻轻摆手,示意她坐下来。
想要柳仙儿相信一个人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做出对她柳仙儿有利的事情,哪怕是柳仙儿再怎么吃软,一个只有悲惨故事的女人能够在柳仙儿这获得的只有同情。
可怜与同情是没有用的东西,它能够保人一时平安,却不能保人一世平安,只要小混珠在柳仙儿手中没有了用处,所谓的同情,也再起不到任何帮助。
“你可曾在伽罗学院里面修炼过?”柳仙儿直勾勾地看着小混珠的眼睛。
小混珠不甘示弱,意思不是小混珠要和柳仙儿反抗,而是为了让柳仙儿相信自己,所以不得不直视着柳仙儿的眼睛。
“是的。”
“认识伽罗学院里的人吗?”
“西灵子不让我与外人交往,所以除了伽罗学院院长之外,我不认识其他人。”
“上官月你也不认识。”
“……院长的女儿,看上去并不是很喜欢我,和一个蒙着面的男人经常走在一起……因为与学院中的其他人格格不入,所以对他们印象很深刻。”小混珠说。
目前为止,柳仙儿没有判断出小混珠在说假话,特别是她描述上官月与南笙的那段话,正如她所说,那两个人在学院之中总是十分特别。
一个服装特别,一个是气势,不同于她父亲雷厉风行地气势,她像是一朵高傲的白莲花 出淤泥而不染,柳仙儿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她会夸赞起上官月的气势来。
一直和小混珠聊到后半夜,眼看着小混珠强忍着哈欠而冒出泪花来,柳仙儿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