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西门夏树的电话响起。
西门夏树拿出电话,是司徒悠悠打的。因为设置了来电大头贴,是司徒悠悠笑容灿烂的鬼脸。眼尖的容若风一眼就看到了乐 悠悠的那张照片,他看着西门夏树,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西门夏树看到来电大头贴,咧嘴就笑了。
“悠悠,怎么了?”他接起了电话,像根本不知道容若风认识司徒悠悠一样,亲昵的唤着司徒悠悠的名字。
“树,下雨了,你骑的机车出门,有没有衣服出门?”电话里是司徒悠悠关心的声音。
容若风的眼睛又眯了眯,她不曾见司徒悠悠这样关心过她之前的男朋友,这个西门夏树果然是是有别于前几个的。
“嗯,你说的怎么敢不听,带了,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西门夏树并没有对司徒悠悠讲见容若风的事情。
容若风看着打电话的西门夏树,突然变的很故意。他就在西门夏树面前,却故意大声喊到:“沈先生,我想我们有必要好 好谈一下。”
容若风的声音成功的传到了听筒里,司徒悠悠突然就不说话了。
几秒之后,就听见她疯狂的大喊,“树,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西门夏树其实故意让容若风听到司徒悠悠的的声音,也很故意让容若风的声音传入听筒。他只查到容若风和司徒悠悠认识, 但是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如今司徒悠悠一听到容若风的声音,就立马沉默,然后变的很怕很紧张,就连声音都透着 颤抖。
容若风一定给了司徒悠悠很可怕的回忆。
想到容若风给了司徒悠悠伤害,西门夏树就觉得自己无法原谅他。
他轻声的安慰好司徒悠悠,然后挂掉了电话。
再正眼看了容若风一眼,西门夏树一字一句道:“容先生,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告辞。”
西门夏树懒得听容若风再说什么了,他刚才的举动也是故意的,他故意要司徒悠悠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想必,那个调查 自己的人就是他吧。
听司徒悠悠这么害怕,想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容若风已经找过司徒悠悠了,而且说不定用自己威胁过悠悠什么。所以 她这段时间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个人都变得很萎靡忧伤。
若真是这样,在背后威胁实在是太卑劣。
西门夏树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愤怒,转身出了房间。
这次容若风没有在拦着西门夏树了,二人初次交锋,大致都有些基本了解。
容若风嘴角轻蔑的笑了,西门夏树比他想象中好一些,至少比起司徒悠悠前面的那几个优秀。可是,还是弱了。这个弱, 是比着容若风自己来的。
要找他比他有钱的有,可是,真不多。
可能容若风到现在还是觉得,钱是万能的。
西门夏树出了咖啡厅,果然见到在下雨,他想起了司徒悠悠的电话。心里就很温暖,她怕自己淋雨,那么着急的打来了电 话。可他还是骗了司徒悠悠,他实际上并没有带衣服出来。
仰头,雨滴落在脸上,密密麻麻,一会儿就铺满了整张脸。
雨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着,西门夏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清醒。他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他曾经怀疑过司徒悠悠。但 是见到容若风之后,他不在怀疑什么了。不是他自信,而是容若风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拥有悠悠的。
那是个不知道爱为何物的人。
西门夏树淋着雨,知道了司徒悠悠对他在乎的心情让他丝毫不在乎这些。
可是,很快他便发现,雨小了,不,是雨停了。
而且,只有他头顶的那片雨停了。
因为路面上还能看见雨落在地上的痕迹。
西门夏树疑惑的抬起了头,看见了把透明的伞。雨滴落在上面,能清醒的看到雨滴滑落的轨迹。
他转头,一张俏丽的脸便映入了眼睛。
“悠悠。”西门夏树不太敢相信,他并没有说过自己在哪里,悠悠是怎么找到的?打电话的时候,她明明就还在家。
“你骗我,明明都没有带衣服出门。”司徒悠悠脸色平静,将衣服递给了西门夏树。“还淋雨,我要是不来,你不知道要 淋到什么时候呢?也不怕感冒,都这么大的人了。”
司徒悠悠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西门夏树乖乖的一句话都没有讲,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司徒悠悠为他擦干了脸,为他披上了衣 服,然后抱怨他不爱惜自己身体。
西门夏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来形容此刻他的心情了。他好开心!好高兴!好幸福!也顾不得是不是大街了,西门夏树一 下抱过司徒悠悠就吻上了正在絮絮叨叨的她的嘴,害司徒悠悠唠叨的话全吞入了肚子里。
两个人在雨中忘情的亲吻着,深深刺痛了顶楼咖啡厅的容若风的眼。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
那把透明的雨伞已经掉到了地上,他看到了司徒悠悠的身影被西门夏树紧紧抱着。而那本该是属于他的芳泽现在也入了别 人的口,容若风第一次觉得心揪痛了。但他却不愿离去,他要记住这个让他痛心的画面。
他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激情一吻结束后,司徒悠悠和西门夏树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两人相视一看,都笑了,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幸福感溢 满他们的心间。
回了家之后,司徒悠悠喝上了西门夏树亲手熬的姜汤,美滋滋的让西门夏树用毛巾揉着她的头发。
“悠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西门夏树问道。
司徒悠悠端着碗的手顿了顿,因为容若风在那里,她能这么说吗?
她回头看了眼西门夏树,伸出了手,说道:“树,把你的所有银行卡、存折、房契、车钥匙、保险柜钥匙、还有密码都 给我。”
西门夏树愣了下,不解的看着司徒悠悠,“要这些干嘛?”
“你给吗?”司徒悠悠不解释,就那么看着西门夏树。如果西门夏树给了她,她就将容若风的事情全部告诉他,绝不隐瞒什 么,然后让西门夏树自己选择要不要和自己继续。
西门夏树看着认真的司徒悠悠,停下了正在给她擦头发的手,“你等等。”
转身就进了房间,然后一番捣鼓。
之后,西门夏树出来了,抱了好大一份文件。
“喏,这串钥匙上,是我所有坐骑、房子、密码柜、保险柜的钥匙。”首先,西门夏树将一大串钥匙给了司徒悠悠。
司徒悠悠拿着那串沉甸甸的钥匙,咂舌了,怎么西门夏树有这么多房产车子还有保险柜吗?
“呐,这个是房契。”西门夏树拿出一个文件袋交到司徒悠悠面前。
司徒悠悠继续呆愣,西门夏树好像比他想象中有钱多了。
“那这个呢?”司徒悠悠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好像是所有值钱的都到了她手里了,怎么西门夏树手里还有个这么大的 文件袋。
西门夏树笑了笑,将那个纸袋推到了司徒悠悠面前,“这个是我在美国公司的股权,然后还有一些债券。”
额滴个神呐!
司徒悠悠完全呆了,美国公司的股权,还有债券?
比上新华字典厚了啊,西门夏树,你到底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事情啊?
西门夏树看着司徒悠悠可爱的表情,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都给你了,你可以说你要这些做什么吗?你欠了很多钱吗 ?”
司徒悠悠愣住了,她看着像欠了钱?
不过是一个考核,好在西门夏树考核通过了。好运,司徒悠悠,你可以相信他了。
司徒悠悠心里的小人儿瞬间膨胀,摇旗呐喊。
“树,谢谢你。”司徒悠悠在西门夏树唇上印上了一吻。
然后将那些东西都一股脑儿的还给了西门夏树,“你都收好,我要的不过是你舍得的那份心意。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
西门夏树揉了揉司徒悠悠的头,“你的还是你的,我的却都是你的。”
司徒悠悠笑了笑,拉下西门夏树的手紧紧握住了。
“树,你做好准备听我的故事了吗?”
西门夏树看着司徒悠悠,点了点头。她要这么多,是测试自己相不相信她吗?
“树,你知道我这个姓很少见。”司徒悠悠打开了话题。
西门夏树点点头,的确。当听到司徒悠悠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就挺诧异的。
“我爸爸是花旗连锁的总裁乐花俊。”
提到老头子,司徒悠悠心里就充满了酸涩。小时候调皮,让他操了好多心。长大后,妈妈去世。老头子有了新老婆,她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叛逆期,根本就不孝敬老头子。等到她长大了,才赫然发现,跟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 亲了。
司徒悠悠缓了缓神,这里面太多记忆,她怕自己说好久都说不完。
花旗连锁西门夏树是听说过的,是国内最大的连锁超市,
西门夏树看到司徒悠悠的神色,轻轻拍了拍的她的手背,让她坚强。
司徒悠悠含着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