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悠给西门夏树求婚之后,两人便去了珠宝店,选购了订婚戒指。
在没有父母和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两人订下了婚约。
“树,你不可以忘了我。”司徒悠悠为西门夏树戴上戒指时,非常郑重的吩咐着西门夏树。
“傻瓜,我是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你的。”西门夏树吻上了司徒悠悠的额头。
他们欣喜着,幸福着。
这幸福的羡煞旁人的画面定格在了某人的眼里,这一次刺痛的不再是容若风的眼睛了,而是容若风的心。
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司徒悠悠和西门夏树卿卿我我的买了情侣戒指,还接吻。
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司徒悠悠的一根指头,他一直守护着长大的女人现在被别人染指了,容若风觉得很伤。可每次这种很 伤,他都不会去闪躲,而是看着,一直看着,到自己麻木。
容若风觉得自己快看不下去了,他不能这么一直看着,他要做些什么。
他们不该如此幸福的。
于是容若风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对于西门夏树开发案的那件事情,他不能让西门夏树任意妄为下去了。
西门夏树用了几天时间打理好了在阳天县的事物,然后和司徒悠悠订好了回本海的机票,却在出家门时收到了法庭的传票 ,他被容若风起诉了。
司徒悠悠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她不安的抓紧了西门夏树的手臂。西门夏树拍了拍他的手说没事,可还是安抚不了司徒悠悠惊 慌的情绪。
没来由的,司徒悠悠觉得心里好慌好慌,老觉的要出什么事情。
西门夏树的案子审理的很慢,按理说这样的案件,只要律师够速度,抓着合同上的漏洞打。不论输赢都会是很快的,可 是这一次却出奇的慢。本来预定的行程足足往后面拖延了一个多星期,司徒悠悠这段时间又老觉得眼皮跳的慌,她只能每 天祈祷,希望老天保佑西门夏树没事。
她甚至都有一种冲动,想去找到容若风,告诉他,她已经和西门夏树订婚了,让他别来纠缠了。
可是司徒悠悠还是不敢去,容若风总是给他琢磨不透又阴森森的感觉,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他,也怕他使什么花招挟 制西门夏树。
所以,到最后,各种胡思乱想都被她掐死在腹中。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案子结束。然后一步不离的陪着西门夏树 。
连着好几日上庭,西门夏树有些憔悴,不过他还是很乐观的告诉司徒悠悠。容若风没有实际证据的,他顶多是让自己损失 些钱。钱是西门夏树最不稀奇的东西,所以两人的状态倒是没有被影响,一切都很好,就等着法庭宣判结果。
而这几天,容若风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让人有种好像他的目标就只是让西门夏树出点钱而已。
但熟悉他的司徒悠悠知道,容若风越是这样就越危险,这说明他后面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绝对是不咬则已,一咬就非毙命不可的那种。
司徒悠悠最怕的一种状态。
她提醒着西门夏树,让他万事小心。可她提醒的了别人,提醒不了更多的身边人。
案子还没判结果,司徒悠悠接到了继母的电话,让她赶紧回去,乐老爷子病倒了,在医院急救。
司徒悠悠急坏了,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但她不可以,因为西门夏树正在打官司。而且她说好,要带西门夏树一起回去的。 可是,继母的声音听着真的是急了。司徒悠悠突然觉得有些分身乏术,她好希望自己能一分为二,一个守在西门夏树身边, 一个飞回到老头子那里。
西门夏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很不喜欢被人操控。所以,容若风的做法让西门夏树非常的反感。他表面上装出一副没有 办法的样子,就每天等着法庭审理这个案子。私底下却开始了部署,他联系到了自己在美国的律师,让他分析了案例, 然后邮件回来让西门夏树现在的辩护律师按着他说的去打,争取最快时间搞定这个案子。西门夏树的美国律师还教他怎么对 付法官的刻意拖延,并表示自己愿意回来亲自处理这个案件。
西门夏树婉言拒绝了,现在还不到动用背后的力量。容若风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所以,底牌越晚揭开越好。
容若风呆在私人会所里,看着冒着冉冉热气的茶杯发呆。
西门夏树那边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真的就只有这点本事?
不可能的?
如果他真的这么没用,悠悠是不会对他那么特别的。
他们亲密到都买了情侣戒指。
西门夏树一定会后悔戴上那枚戒指的。
容若风盯着茶杯,眼里露出了鹰一样锐利的眼神。
他已经致电给乐老爷子了,子女婚事,都是父母之言,只要老爷子那里一句话,司徒悠悠不会忤逆到跟他相悖的。
毫无疑问,乐老爷子就是这么‘病重’的。
西门夏树将美国律师的回信吩咐给了现在的辩护律师,让他照着打,并告诉他怎么应对法官的故意拖延。该律师爽快的 答应了,他知道西门夏树旗下的产业做了不少好事,修路修学校修大桥,还赞助孤儿院养老院,是个人人提起都称赞的好 集团。
于是,这个搁置了很久的案子有了明显的进度。
西门夏树一如之前一样的平静,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后面要遇到的事情还很多,不过,他都做好了准备,今生必娶乐 悠悠。
但是司徒悠悠就没有这么平静了,她接到家里的电话之后就有些恍惚。
西门夏树看出了司徒悠悠的不对劲,“怎么了?悠悠。你放心吧,案子很快就结束了。”
他以为司徒悠悠是在为他的案子而担忧。
司徒悠悠看了看西门夏树,欲言又止。她心里很不安,总感觉这时候离开要出事情。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西门夏树看着司徒悠悠,眼里都是担忧。
“树,爸爸生病了,正在医院急救。”司徒悠悠心里煎熬的好难受,她迫切又急切。
西门夏树一愣,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一会儿,你上庭的时候,小妈打来了电话。”司徒悠悠急的快哭了,老头子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悠悠,不要慌,你爸爸不会有事的。”西门夏树抱住慌乱的司徒悠悠,“我马上送你去机场,你赶回去。”
“可是你怎么办?”司徒悠悠抬头,她放心不下西门夏树啊。
西门夏树笑了笑,他经历过父母去世的痛楚,深知年迈的父母突然传出不好时作为子女心中的那份焦虑和煎熬。
“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好好照顾你爸爸,然后乖乖的等我过来。”
“树……”司徒悠悠哭了。
西门夏树擦干她的眼泪,安慰着,“不要哭,案子不出意外下午就能结束,那样我晚上就能见到你了。”
“真的吗?”司徒悠悠哽咽着,闪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西门夏树。
这案子拖了这么久,她看西门夏树每天也是不着急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笃定下午能结束呢?何况,她了解容若风,不 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的。
“当然,你要相信我。”西门夏树轻吻了司徒悠悠的额头。
司徒悠悠望着那双深情看着自己的眼睛,点了点头。
她或许是把容若风想的太强大了。
“树,我相信你。”司徒悠悠不再哭泣,坚定的看着西门夏树,压住自己心中那份强烈的不安。
西门夏树目不转睛的看着司徒悠悠,虽然只是分开几个小时,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分开过。但是,这一次西门夏树觉得很奇 怪。他就是莫名的,想要好好的看看司徒悠悠,想要将她的模样都记在心里。
决定之后,西门夏树便送司徒悠悠去机场。
一路上,司徒悠悠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西门夏树,看的西门夏树都觉得好奇怪。
“傻瓜,几个小时之后就会见了,干嘛这么一直看着我。”西门夏树笑话司徒悠悠。
换做往日司徒悠悠肯定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可是这次她却出其意料的没有收回视线,她就是要看,要好好的看。
“你一结束就快点来哦,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恩恩,案子一完我就过来。不过,你就不用来接我了,好好照顾你爸爸,我直接过来找你就行。”西门夏树揉了揉乐 悠悠的短发,她总是很可爱的样子让他爱不释手。
司徒悠悠点了点头,西门夏树的保证让她心里稍微安心一些。
她转头看向了外面的天,太阳呢?刚才还晴空万丈的,怎么现在黑压压的全是乌云?
不好的天气。
可能人有了那种不安的感觉之后,看到任何不好的东西都会浮想联翩。
就像司徒悠悠,本来天气变化时很正常的事情,可她现在却觉得这是不好的预兆。
一路上她都闷闷不乐的。
到了机场之后,西门夏树将司徒悠悠送到了安检那里,在往里,他就不能进去了。
司徒悠悠拉着西门夏树的手,紧紧的,舍不得放。
西门夏树摸了摸她的头,“几个小时就见了,不用这样,乖。”
司徒悠悠还是不依,她就是舍不得放,心里那种不安感好严重好严重。
西门夏树笑着将她拥入了怀里,被人这般记挂和舍不得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树,你要赶紧来。”
最后,登记提示响起,司徒悠悠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西门夏树的手。
“嗯。”西门夏树点头。
“一定?”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