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劝着女儿,其实也算是劝着自己,“晴雪先别着急,咱们抽空去问问你皇兄,先探探情况再说。”
太后觉得魏沐辰不至于这么狠,再说他答应过先帝不许让公主去和亲的,这件事儿一定是那太子一厢情愿的。
早知道她就不带晴雪出面迎接他们了。
晴雪忘记记恨魏沐辰了,连忙道:“对,一会儿儿臣就去求见皇兄,儿臣一定求他不要他把儿臣嫁给那个耶律忱,皇兄那么疼我,一定会同意的。”
可是太后还是有些顾虑,那个太子既然当面向公主说了,那必定是有把握的,只怕只求皇上还不够。
总是要多做打算的,毕竟魏沐辰的心思,也是不好猜测的。她可不敢拿女儿去堵。
太后突然想到什么,喃喃的念道:“潋裳,潋裳,对,还有潋裳……”
公主心烦,道:“母后这个时候念她做什么?那个贱人有什么用处?”
想到那个女人她就来气,只是她却不知道,太后这是在精心为她打算着。
……
魏沐辰是好不容易才抽空来了一趟后宫的,而且是直奔苏云汐处,他这都养成习惯了,一天不见她就睡不踏实。
天气渐暖了,出门也不用捂很多衣服了,苏云汐对这转暖的天气很满意,她这几天心血来潮居然跟自己的丫鬟一起学做点心了。
本来她就不是做这些的料,偏偏自己不认,非要去做,可把严嬷嬷折腾的不轻。
当然了其他人也够受的了。
她是真忘了上次做汤圆的教训了,只是上次他没吃到还觉得挺遗憾的。
这次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了?
他直接来了后院,唤道:“我说云汐,你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让御膳房去做不行吗?不要朕每次过来还要亲自来后院去找你。”
她后院搭建了一个小厨房,那是郑灵亲自找人修的,因为苏云汐总是喜欢琢磨做些稀奇古怪东西,他们每次往御膳房跑也是麻烦,所以他就干脆自己建造了一个。
虽然简单,可也足够苏云汐折腾的。
云汐净了净手,才走到皇上身旁拉着他往前院走去,边走边道:“臣妾不是想着,如今天暖和了,臣妾也学学做点新玩意儿,也是讨皇上一个欢心嘛!”
“怎么想靠抓住朕的胃,来牢牢抓住朕的心吗?”
苏云汐娇笑道:“可不是嘛!臣妾也没别的本事,如今只能在吃的上下下功夫了。”
“那今天做的什么,拿来叫朕也尝尝。”
他还是满心期待呢!
“也好,臣妾宫里的人都不肯尝了,就让皇上尝尝味道如何!”
听她这么一说,魏沐辰突然就有些后悔了,她这宫里的人都不乐意尝,那她做这玩意儿不会吃死人吧?
虽然想想挺可怕的,可是女人喂到嘴边了,他也不能不接着。算了,死就死了,自己女人做的,还能怎么办呢?
魏沐辰其实是都想好了,不管味道怎么样,他就一股脑的夸着就完了。
然而一块桂花糕到嘴里他才嚼了两下就实在受不了了,吐了出来,而旁边看热闹的奴才也都是一副早就知道的结果。
看着皇上连续喝了两杯子茶,苏云汐才失望道:“看来又做败了,唉!都是按食谱上写的做的,怎么会不对呢?”
魏沐辰急忙安慰,“那个做吃的这种事儿,还是要慢慢来的,你不要着急,你看你一开始就做的有模有样的已经是很不错了。”
郑灵在一旁幽幽的嘟囔道:“可不是一开始了,娘娘都做了七八天了。”
七八天还做成这样?他突然有些同情这些奴才们了,别人做饭要钱,她做要命。
为了以后自己的舌头不受到伤害,魏沐辰劝道:“云汐,要不你以后就不要做这些了,要不做点别的吧!”
苏云汐有气无力道:“臣妾还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好。”
本来还想做几道好菜给魏沐辰一个惊喜的,现在也彻底失去信心了。
这么简单的桂花糕都做不好,她还能做什么?
魏沐辰想了想,道:“要不然就给大皇子做衣服吧!朕看云汐绣工不错。”
最起码这安安静静的做衣服也伤不到什么,在厨房还是太危险。
他就看着都生怕她刀拿不稳切都自己手上。
“衣服?皇上臣妾也给你做一件好不好?”
魏沐辰当即就同意了,“好呀!只要是云汐做的,我天天穿着不离身。”
苏云汐极为满意,饭做不好,衣服还能做不好吗?再说还有严嬷嬷手把手教着。
总之苏云汐放弃了在厨房忙活,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尤其郑灵,这几天他尝点心都尝的失去味觉了。
终于,他不用再吃那些奇奇怪怪味道的东西了。
魏沐辰只有来了苏云汐这里才能稍微的放松一些心情,只是今天这心烦都写在脸上挥之不去了。
“皇上因为什么心烦?”
喝了口茶,道:“还不是因为辽太子,他想让公主和亲,而且给的条件很诱惑。”
“那皇上是怎么想的呢?”
“朕自然不会因为他那点利益就让晴雪去和亲了,可是他今天居然威胁朕。”
大辽是有那个实力威胁的,他们虽然暂时败了,可不代表他们就怕了,只怕战争激发,受苦的还是百姓。
“大臣们也在逼朕,烦的很!”
大臣们逼皇上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用一个女人换几十年和平这是很划算的买卖,而且辽太子还愿意割地赔偿,以表诚意。
其实若是别人皇上也许就不犹豫了,可是她是昭阳,先皇临终前再三嘱咐让他务必把公主留在大魏。
国家大事儿,苏云汐自然不会多话,只一旁安慰道:“总是有办法解决的,皇上不必心烦。”
魏沐辰叹了口气,道:“太后也叫朕过去了一趟,她的意思是指一个郡主给辽国和亲,也算咱们的诚意了。”
可是哪儿有那么简单呢?
苏云汐一猜就知太后的意思,便装作不明道:“太后所说也有道理,不过指别的郡主也就罢了,南郡主怕是最不行的。”
魏沐辰抬眼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也不遮掩道:“南将军家时代对抗辽军,如今好不容易打了胜仗,皇上却要用他的女儿去和亲,那岂不是伤了忠良之心,日后他南家军还有什么心力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