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玉依旧一副当年的清纯的模样对着周围的人打着招呼,她身边肥硕的中年男子紧紧地圈住她细小的腰肢,金丝边的眼镜把他肥胖的脸颊硬生生勒出了一道印子,显得愈发油腻。
江川曾经自己把她当作女神百般骄纵,看着这女人在各种商业场合对各种权贵面前献媚,一个追逐名权的女人面前,自己的真心还真是一文不值。而最后自己追寻的答案则更是对自己的耻笑。
“那个女人就是谢怀玉啊。”阮绵肆意打量谢怀玉几遍,“虽然勉强一副美人胚子,但明显审美就不好,找的什么男人。”
“这种女人估计就天天想着傍大款了,那男的应该是丰克集团的经理。”郭军细细了看了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
“是吧,还好当初她对我没什么好图的。”江川略微苦笑。
“啊,丰可集团的经理,我可是记得他似乎已经有妻子孩子了。”阮绵对这个八卦深感不屑,“这种货色和白总监相比真不能是一个档次的。”
“遇到白衿那肯定我攒的运气换来的。”江川一想到白衿就徒然生出一片柔软。
“白总监,是融天集团的那个雷厉风行的女总监吗?”郭军甚感好奇。
“对啊,你表妹寄人篱下府邸的主人都不知道呢。”阮绵开始开玩笑,“真是让人寒心。”
江川听着他们表兄妹两不断打趣着,抬首,看着谢怀玉居然朝着他走来。
“江川,幸会。”白衿伸出她娇嫩的手掌。
甜如蜜糖的声音,落在他的耳里,却显得十分虚伪恶心。
江川长身玉立,整理了下袖口,随意地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掌来。
“怀玉小姐,幸会。”
手短暂的交握了一下后,分开。
没有多一秒的停留。
仿佛真的只是陌生人的初见,两人不认识一般。
只是这女人在双手分开时候,用翘起的小拇指似乎刻意地滑过江川温柔干燥的手掌,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
江川一怔,俊眉微蹙,抬眸看着女人的水雾般朦胧的眼,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看透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谢怀玉眨巴了几下美目,“听说你和白小姐在一起了,你能忘了我就好。”
一旁的阮绵着实忍不住揭了揭眼皮,满脸嫌弃。
江川旋即回以微笑,“谢谢怀玉小姐挂念,倒是你还是得多注意女人家的名声才好。”
谢怀玉的和颜悦色瞬间有些要崩裂,“你,江川你不会还放不下我吧。”
她冲着江川眨了眨漆黑浓密的睫毛,眼底蕴酿着缜密的心思,
正是这种人畜无害的模样极具欺骗性,让江川十分抗拒,“不可能了,你的胡思乱想,才会让我有负担。”
谢怀玉笑了笑,“你还是多关心你那白总监对你还有多大的兴趣吧。”
她的语气逐渐尖酸刻薄,“怎么,今天连个女伴都没有?”
那个肥胖男人的身子渐渐靠近了过来。
“怀玉,怎么聊了那么久。”肥胖男人笑着抱住了她的腰身。
江川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格外刺目,真是看不下去,转身就想要离去。
这时,一个美艳的女子身着一袭抹胸的黑色晚礼服朝着江川的方向缓步走来,脚下的高跟鞋踩在铺满了柔光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又诱人的响声。
旁边正把酒言欢的人不由得停下自己的攀谈,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女子的方向看去,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吸引众人的目光了。
“喂,她是谁啊,怎么这么好看啊。”头上戴着一个钻石发箍的女人暗暗地戳了戳自己的旁边的朋友,语气里的嫉妒难以掩饰,“我看是整的吧。”
怎么可能能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啊。
“嘘,小声点,这可是融天集团的白衿白总监啊,你连她都不知道嘛。”朋友暗暗鄙夷,“有名的女强人啊,不过她怎么会来这里参加我们的聚会呢。”
“原来是她啊。”发箍女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正处在众人焦点之中的白衿,“就是那个创造过我们市销售奇迹的那个白衿啊,真是厉害啊。”
发箍女同时也发现不仅仅是她和她的朋友在议论,别人也同样在议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明明都是名流,怎么差距那么大。”
“谁的女伴长那么妖艳,也太富贵了。”
“果然是丰克集团,这局开的够高档,能有这种货色啊。”
“不会是找林少的吧。”
“我的妆有没有脱,早知道去趟美容院好了……”
更有人想上前攀谈一二的,都被女人清淡有礼地一一拒绝了。
而女人美目在整个宴会厅流转,终于是看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江川他们也自然注意到了,但江川一时间又不太敢确定,从一开始看到白衿的欣喜万分到觉得不应该让她卷进这场无聊的宴会,况且还是他的同学聚会。
而江川似乎才是那个对上层社会格格不入的人,因此也不敢去看。
“哇,白总监今天这身行头真是太高贵冷艳了,简直艳压全场。”阮绵举着酒杯,朝白衿咧嘴。
谢怀玉在男子怀里笑容瞬间有些僵硬,刚刚还她还没有认出白衿,没想到这个以前在融天集团就商务到不行的女人,天天黑白西装一成不变,现在居然那么恍如天人。
谢怀玉暗暗把手握紧了拳,“没想到是白总监啊,好久不见啊,你小子中了次奖,不要高兴太早了。”
白衿走到江川面前,“谢小姐,这闲事倒是管得很多。”
说这话的同时,白衿自然地挽起了江川的手。
江川身子一震,又难掩自己真实的喜悦,“你不是在医院休息嘛,而且现在外面还下雨了,再着凉就不好了。”
“袁师傅送我来的,这种场合怎么能没有女伴呢。”白衿冲着江川眨巴了几下眼睛,星星眼里流光溢彩。
“白总监真是宠男友啊,连个眼神都不给室友。”阮绵撅了撅嘴,“好了,我要走了,平时就被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