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人之美不成人之美的,你这小子。”江川在电话那头笑骂道。
不过夏石听得出来,此时此刻江川的心情非常愉悦,于是他嘿嘿笑了几声,又听到佳佳在那边喊他快吃,便回复道:“那小川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慢聊慢聊。”
江川见夏石挂断了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说了什么。”白衿正埋头苦吃,嘴巴一鼓一鼓的,看起来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松鼠。
“瞧你,都沾上东西了。”江川笑着看她粘上芝士的模样,怜爱地用手指帮她抹去,换来了白衿的扭头。
“干什么呀,我吃相是不好,不可以吗?”白衿略微有些恼怒地又抹了一下嘴角,“要是沾上了什么东西,你稍微提醒一下我就可以了,我自己会弄的。”
“我这不是看你吃的开心不想打扰你吗,所以我才帮你弄掉,我这可是好心呢。”江川做出委屈的表情。
白衿刚想说些什么,一阵手机铃声就突兀地响起来了,是她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毕总。
白衿面色一凝,连忙接通了电话,“毕总有什么事情嘛。”
最近融天确实有很多的事情发生,她很担心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
听到白衿紧张的声音,毕北风简单地说道:“不要紧张,小白,我只是想起来很久没有和你一起吃饭了。”
白衿顿时心安了不少,她笑道:“是许久没有吃了,我好久都没有吃到顾姐的糖醋排骨了,真是分外想念。”
顾姐是毕北风的妻子。
听到白衿的话,毕北风也乐呵道:“是啊,她也说好久没有见你了,不如明天晚上来我家,我让她给你做几个你爱吃的菜,我们俩喝点酒。”
两人在电话里又稍微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便结束了这次谈话。
“我看你和毕总的关系很好呢。”江川看白衿挂掉了电话以后,如此说道,他想起了初来融天听到的事情。
办公室里有很多的传言,一些风言风语经由有意人的添油加醋开始愈发不着边际起来,其中关于白总监是毕北风的情人诸如此类的话曾流传甚广。
但白衿确实非常有能力,融天能有现在的地位她功不可没。这种流言蜚语也许会刺伤曾经年少的她,但对现在而言,她已经可以很好地处理了。
白衿收回手机,微微抿唇,“他对我有知遇之恩。”
她的视线看向头顶的灯光,暖光磨平了她的棱角,显得她分外的柔和。
“你还没来公司的时候,有传言说我爬上了毕总的床才能一步高升。”白衿嗤笑了一声,“不认真工作反倒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真是搞不懂有些人的做法。”
江川看着白衿一脸淡然的样子,顿时有些心疼起她来了,他从陈豪那边知道白衿过得有多么不容易。
“也许是嫉妒吧。”江川摸了摸白衿的头发。
“谁知道呢。”白衿摊了摊手,“反正我只要做好我的分内之事就好了,那些诋毁我的人不也没什么好下场。”
白衿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件事情,融天的发展迅猛,她也因此得以成为总监的时候。
那是在融天五周年庆的时候,她因为升职成为总监被员工和客户纷纷敬酒,她高兴得多喝了些,不禁有些微醺。
因此后来干脆躲到卫生间去吐了个痛快,也就听到了那些女性职员在卫生间补妆时的谈话。
“你知道嘛,丽丽,我上次在停车场等我男朋友的时候还看见白总监上了毕总的车呢。”一个女声这样说着,“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一腿。”
“我觉得肯定有,这白总监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总监,我看她能力也一般啊。”叫丽丽的女性笑嘻嘻地附和道。
“谁叫人家长得好看呢,我要是有这脸有这身材,我早就找个富二代了,我可得少奋斗多少年啊。”丽丽的同伴有些惋惜道,“你都不知道办公室里的男人怎么说她的,说什么白总监有让人征服的欲望,看起来高冷,清纯,哼,清纯。”
“也就表面看起来清纯吧,谁知道在毕总的床上又是怎样一个放荡的模样,我们公司的这群屌丝也就会意淫一下下了,连个房车都买不起。”同伴不屑地说道。
“我看那个新来的小周倒是对你很殷勤啊。”丽丽打趣她。
“得了吧,就那个小周啊,每天开电动车上班,连双好一点的鞋子都买不起,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我可看不上。”同伴抹了抹口红,“行了,我们快出去吧,争取看能不能要到些客户的联系方式,要是能钓到凯子,我就不愁了。”
“瞧你想的真美,这种好事也就白总监才能轮的着,我们啊,下辈子吧。”丽丽摸着新卷的咖色长发,笑得意味深长。
“切。”同伴轻哼了一下,就拿起G家的包包准备离开,她想着刚刚宴会上某企业的经理给她递的名片以及他肥腻的脸和矮胖的身材,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有钱是有钱,可惜长得实在是令人作呕。
她犹记得他说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找他帮忙和那个色眯眯的眼神。该怎么样让他愿意给她自己花钱,又不用和他上床呢。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是一个清冷而不带有感情的女声。
同伴仍然陷在思绪里面,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她看见丽丽的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加上这熟悉的声音,她僵硬地回头,就看见穿着黑色裙装的白衿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散发出了压迫性的气场。柔顺垂感的纱裙显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说不出的风情。
“白,白姐……”
“我并不想听你们的狡辩。”白衿面无表情地扫视过她们,“这个星期结束之前,融天就会辞退你们。”
白衿看着两人一脸恐慌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的模样,也不再想多说什么,她径直离开了卫生间,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仿佛她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