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马总的内心非常的后悔，同时他也倍感煎熬。
马总的确没有喝醉酒，只是喝的多了酒劲上头，把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给说出来了，原本也没想到事情会落得如今这个状况，算是大大出乎了马总的意料了。
真是美色误人啊。
白衿看着马总没什么反应，白衿干脆冷笑着说道：“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诸位，我看你们公司并没有任何合作的意图，看来一切都是我们融天在自作多情了，那我想今天的这个项目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这一句话说出口的同时也掀起了大浪，众人都震惊地看向了白衿，包括在一旁的周楠也是非常诧异的表情。
周楠不是不懂白衿这样做的用意，可毕竟融天才是期盼着这个项目能够洽谈成功的人啊，或者说，在马总的眼里，也不一定是需要融天来成为乙方的，马总还有许多的选择。
周楠观察着马总的表情，只怕融天不小心引火烧身。
“既然马总对我，对融天这么不尊重，那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自找难堪了。”白衿的目光扫向了马总，语气里的坚定和怒气不容忽视，“那白衿就先告辞了。”
白衿转身的那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还在座位上坐着的周楠和其他融天的部下说道：“难道你们还想留下来继续吃完这顿饭嘛？”
周楠等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地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周楠在走向白衿的时候还差点不小心被椅子绊倒了腿，踉跄了一下，这才迷迷糊糊地来到了白衿的身边。他已经被白衿的这番操作搞得有些懵了。
“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白衿的这句话不是对着马总说的，是对着一脸平淡表情的顾盼说的。
顾盼连忙说道：“白总监，今天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希望你不要想太多，改日再宴请你好周总经理，算是正式的道歉。”
顾盼这样说着，一边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恭敬地递给了白衿，白衿只扫了一眼后就和对方互换了名片。
白衿笑着收起名片后说道：“那就下次见吧，顾秘书。”
白衿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包包，转身背对着顾盼之后的脸色从微笑着又变成了冷然的表情。
“白衿，等等，你给我站住。”出了包厢之后，周楠见白衿穿着长筒的靴子走的飞快，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追不上她，就连忙在后面喊道。
白衿的高跟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在听到周楠的这声互换之后白衿便也停下了脚步看向身后有些气喘吁吁的周楠，露出了一副似乎有些困惑的表情。
还不等白衿说些什么，周楠就率先质问白衿道：“白总监，你知道你刚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嘛，你就没有想过也许和马总的这个项目就要谈崩了嘛，这些事情你就没有考虑过嘛。”看着周楠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白衿倒是觉得分外平静起来，她只是笑着看向了周楠，微微撩撩自己的头发，轻声说道：“难道周总经理以为我不会考虑到嘛。”
“那你为什么要。”周楠不解地看向白衿。
白衿只深深地看了周楠一眼，就继续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马总今天的所作所为细细想来其实非常耐人寻味，也许他是在试探我也不一定呢。”
周楠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不可否认的是，白衿说的这话也隐隐证实了他心中的一些想法，“马总酒后的那些话说的欠缺考虑，可问题是这个项目不可以意气用事，真要是崩了的话，难道是白总监来担这个责任嘛。”
周楠现在说的这话其实也是在试探白衿，想看看白衿会有些什么反应。
白衿听到这话，也并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了一声后说道：“周总经理很希望让我来担这个责任嘛，可周总经理不要忘记，你可是我的上司啊。”
白衿说完这句话之后也就不再留恋地径直向前走去，再也不和周楠说上一句话，只留下了周楠在原地看着白衿远去的身影，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怨恨的神色。
他很清楚白衿说的这一番话的意思，要是这个项目真的出事了，他肯定要为此负责任，无论怎么说他都是白衿的上司，而上司的职责之一就是要担负责任。
白衿不想管在自己身后的周楠是怎么在心里骂她的，眼下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正当白衿陷入思索之中的时候，手中的手机突然出现了一声提示音。
白衿愣了一下，看了看手机，发现是一条短信，号码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刚刚做的这一切，算是在做给我看嘛？”
白衿愣愣地看了几秒之后便意思到了这封短信应该是顾盼发过来的。
其实顾盼的这封短信戳中了白衿的心事。
刚刚白衿对着众人说的那些话除了是在捍卫自己的权利外，还是在做给顾盼看的。而在白衿的心底里，她也对顾盼产生了怀疑的态度，她甚至猜测今晚的这件事情是不是顾盼故意设的一个局。
而目的就是他想知道当白衿和他面对着相似的境遇的时候，白衿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白衿盯了这个短信好几眼，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在上面打了几个字，点击了发送。
白衿收回手机，想到了很久之前顾盼还在融天的时候，那时候周楠还是人事部的经理，一切都是崭新的，可自从那个应酬的晚上把顾盼推入那潜规则的深渊开始，白衿就意识到了所谓的崭新只是表象，一切都是肮脏的。
而另一边的顾盼在接受了马总的怒气之后打开了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衿给他发来的消息，加上标点符号一共五个字——是，也不是。
不知怎么的，顾盼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闻到的酒精的味道，好像此刻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