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彪形大汉步步紧逼,朝她靠近的感觉形成一道强烈的气压正强迫的压向她。
同样的情景,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的重叠了。
五年前她被迫离开祖国前往国外留学,那时发生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同样漆黑的夜,同样的彪形大汉,一样猥琐的笑。
“不要,不要过来。”她的后背激起冷汗,曾经的一切就像噩梦一样闪过脑海,给眼前的情景增添了更加恐怖的色彩。
她的前后左右全都被围住,她已经无路可走。
“不要过来,不要……”她只能这样无力又苍白的呼喊却还无用处。
一个保镖正要去架她的胳膊,她害怕的将自己缩成一团,眼神微微的有些空,嘴里强烈的喊着:“滚开,不要过来。”
那只大手却没有如预期一样的碰到她,她惊恐的抬头才发现,原来那个彪形大汉的胳膊被一个男人的手牵制住了。
那个男人身穿一件军绿色的风衣,领子立起来坚挺有力,他的侧颜完美无缺,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颌。
“咔。”一声,他徒手掰断了那个保镖的手腕。
“滚。”他的声音狠厉又冷傲。
另外几个保镖见状暗中对视,一起打向那个穿风衣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唇角咧开冷漠地笑,反手擒住一个保镖的肩甲,腿横扫向另外一个保镖,那个保镖倒下的同时连带着将剩余那个保镖也制住了。
四个黑衣壮汉保镖瞬间都倒在地上呜呼哀哉,沈亦嘉所缩在上瑟瑟发抖。
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侧头用同样的冷漠的眼神看着沈亦嘉,沈亦嘉也看向他。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五年未见再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面,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男人蹲下身,唇角牵起嘲讽地笑,勾起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张清纯秀丽的脸。
“小姐,谢谢你给我练手的机会不必言谢。”
沈亦嘉唇微微颤着却说不出任何的话,他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她的心竟然还是会痛,很痛。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季新宜从酒店跑出来看见这个场面不禁有点发虚,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
风衣男人只是略一抬眸,一道冷光看向他,季新宜就禁不住退后了一小步。
“你是谁?”季新宜问。
男人站起来,夜风中他的风衣衣角被吹起,居高临下的睨着季新宜却一言不发。
此时无声胜有声,季新宜就在他的眼神中反身折反,却回头看见另一批身穿黑西装的保镖拦住去路。
那些人站成一排个个紧盯着他。
他转身求饶。
“先生,不知道您是哪尊大佛,我昨日刚刚回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
季新宜双手合十求饶的样子,刺激了沈亦嘉。
她从来没有想到那个温文儒雅的季新宜真实的面目竟然如此丑恶,人与人之间难道真的毫无信任可言?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依旧是这样。
每次都是被最信任的人打击,每次都看到最信任的人真实的丑恶。
“你没有得罪我,你得罪的是她。”男人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匕首,玩味的看向沈亦嘉。
“嘉嘉,你放过我,都是我对不起你,你看在这一年多我对你好的份上。”
“啪!”一声,打断了季新宜的话。
那个男人一巴掌打在季新宜的脸上,让他的脸顿时通红一个掌印。
“嘉嘉也是你叫的?”男人的声音冰冷彻骨,让季新宜浑身打颤。
“对不起。”季新宜瞥见他手中把玩的匕首心都凉了。
“那你跪下啊!”男人冷冷的讥讽。
季新宜噗通跪在沈亦嘉的面前,狠命的磕头:“对不起,对不起。”
沈亦嘉嗤笑一下,竟然不知不觉笑出了眼泪。
看着她脸色苍白和瑟瑟发抖的身子,那男人收起匕首说:“进去详谈。”
在酒店大厅的一个休息区内,沈亦嘉坐在沙发上,季新宜跪在地上。
他供述了他的不轨之心。
原来他早就有女朋友,就是刚才那个叫娇娇女人。说到这里娇娇也被两个保镖逮着走过来,其中一个保镖在她腿弯处用力一推她也被迫跟季新宜跪在一处。
那男人正坐在一个单人沙发里,玩世不恭的睨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哼!”
娇娇第一次见到那么冷酷却爆帅的男人,立刻含上眉眼娇滴滴道:“哥哥,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错?”
男人看都不看他吩咐旁边的保镖:“堵上她的嘴。”
娇娇的嘴被一个保镖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