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存在心里的多时的疑惑终于问出了口，叶凝雪看着脸涨红了的Beelzebub想起来他们都对这个话题很敏感。
“我们只是……”他说着脸色变了变，目光躲避，“Lucifer不让我说，你别问了。”
“Lucifer在这里吗？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说句话？”她赶忙抓住他的手，“你帮我跟他说也行，肖医生白天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你帮我问问他……”
他甩开叶凝雪的手，“你好烦啊，都说了人家不想搭理你，你这个老太婆怎么还不死心。”
她咬住下唇，要不是因为沈风眠是她的朋友，她才懒得掺和进这些麻烦的事情！
“难道沈风眠出事了也跟你们没关系吗？”她提高声音质问，每天应对着这些会突然出现的人格，她都快分裂了。
Beelzebub被吼的一愣，接着赌气似的用更加大的声音说：“没关系，没关系！Lucifer答应我们了，只要沈风眠死了，他会和我们共享时间。但是只要沈风眠活着一天，我们就得随时面临消失的危险。傻子才会选择自杀。”说着他扒拉着眼皮做了个鬼脸就要走。
叶凝雪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你给我说清楚。”眼前的人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任性的女孩，“什么叫你们，他的身体里还藏着多少人格？”
“老太婆放手，我不想跟你说话。”
拉扯之间，两人有互相揪住了头发，谁也不肯认输。呼痛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最后两人都咬着牙大眼瞪小眼。
“你先放手。”他说。
“你先。”她也不甘示弱，“那我们数123，同时放。”
Beelzebub点点头，结果三声过去了，猛地推了叶凝雪一个趔趄后飞快的逃了。
她摔在地上，一时间感到天旋地转，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干脆就这么躺下。
有时候她会问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看不到未来的光亮，可还是咬牙坚持走下去。她到底想要走到什么地方？沈风眠会不会比他更加疑惑？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叶凝雪拿走挡住眼睛的胳膊，见顾流琛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她条件反射似得翻身坐起来，笑笑说：“我看这地毯挺软的，就躺下试试看舒不舒服。”
说完，她用手按了按地毯。
“舒服吗？”他的脸上出现了隐隐的笑意。
“还可以。”她站起拍了拍衣服，“顾总找我有事？”
“今天我睡在这里。”他说。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顾流琛那种随意的态度就想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可是……这是我的房间。”
叶凝雪小心翼翼的指出来，就当他的脑子也同时坏了走错了地方。
“我知道。”顾流琛冷着脸，将其就将说出口的拒绝给瞪了回去，“我同样不介意去去找洛夫人说明沈先生是如何占用了我的地方，如果她问起来，我觉得有必要要详细的解释一下。”
直接说是在威胁她不就得了，叶凝雪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请进，快请进。顾总想睡在哪儿就睡在那儿。那您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我下去睡。”
“我让你走了吗？”他说。
“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她表现的极为恭敬，心里却在咬牙切齿。顾流琛肯定是想好了才来折腾她的，说什么介意别人在他的屋子里扑腾过一阵子，可是她这间房不也一样是住过两晚的。
“我要去洗澡。”他斜了叶凝雪一眼，这个女人自从失忆了就变得更好懂，心理活动就直白的写在脸上，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可是浴室我已经用过了，而且你的腿打了石膏应该不能沾水吧？”
只听顾流琛说了句没关系，就将轮椅转向了浴室的方向，完全是轻车熟路的样子。
“现在医学已经这么发达了吗，石膏已经防水了……”她点点头自顾自说起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清清楚楚的传进了顾流琛的耳朵里。他的眼角抽搐了两下，很不耐烦的解释说：“我是说我不介意用你用过的东西。”
她抬起头，有点受宠若惊，接下来他的话直接让这个词的前三个字都消失了只剩下惊。
“你过来帮我洗漱。”顾流琛说这话的样子理所当然，让叶凝雪觉得惊讶的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她反手指了指自己，问：“你是说我？”
顾流琛严肃的点头。
那副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这种让人脸红的事情，倒像是在交代一项重要的任务。叶凝雪不禁想象出待会儿会出现的生动的画面，一股子气涨到了脑门上，她慌忙捂住鼻子害怕又流鼻血。
“我拒绝，顾总你还是另请他人吧。”她拼命摇头。
“可以。”他回答的也很简洁明了，“看来有些事还是得跟洛夫人解释清楚。”说着他就要离开。
叶凝雪倒吸一口冷气，冲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顾流琛你能不能换句话，总是用这个威胁我有意思吗？”
“能用就行。”他倒是丝毫没有要便捷的意思，看着叶凝雪生气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你又不是没看过，现在知道害羞了？以前你强行把我按在床上的时候，怎么没现在这么紧张？”
滚烫的脸颊终于无法克制的红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喷出的是滚烫的气息，“你别乱说，我根本不会做那种事！”强行扑倒顾流琛这种事想想就很刺激，她绝对不会干出这么奔放的事情，绝对不会！
“你去准备一下，我要洗澡了。”他调笑的脸色瞬间恢复如常。
剩下叶凝雪一个人站在那里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她觉得自己傻透了。根本没必要把顾流琛当成一个男人看待，他完全就是一只说变脸就变脸的猪。
说是帮他洗澡，顾流琛倒也没提其他过分的要求，只不过是递递东西而已。其余的时间都是叶凝雪背对着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