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她该怎么给他解释?
难道说两家人之间的恩怨?太复杂了,当然不能和孩子说这些。
胡思淼现在想和她见面,当然不可能单纯的让两个孩子玩耍,她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可是这一切都无法给安安说。
就在这时,旁边的韩信儒带着疑惑,似乎也有点奇怪,不经意的询问:“刚才是谁给你打来的电话?朵朵妈妈……朵朵不是傅景寒女儿吗?”
听到韩信儒询问,她也不好隐瞒,有点艰难的点头:“是的,她就是朵朵的妈妈,傅景寒的妻子。”
她赶紧解释:“她忽然要和我见面,说让两个孩子玩耍,可是你也明白的,我和傅景寒之间……但是,现在他们才是一家人,她估计有误会吧,所以我不想和她多见面。”
听到她的话,韩信儒却似乎很是不解:“见个面又怎么着了?你看安安还很期待的样子!再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人家可能,真的只是想单纯的两个孩子玩一玩而已。”
墨瑶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韩信儒的态度居然是这样。是她想多了?
她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和胡思淼见面吗?”
“当然没有问题。”
“可是上一次安安只不过和傅景寒见了一次面,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呆了一阵子,你就反应那么大。”墨瑶冲口而出。
“……上一次是我不对。”韩信儒神情忽然缓和了下来,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墨瑶,我知道上一次……其实你心里一直对我有疙瘩,我也想一直给你解释,可是最近你的态度一直躲避着我,我也不好说什么。那么正好就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告诉你。”
他很郑重的样子:“我想了想,实在是我太多心了,更何况傅景寒毕竟是安安的亲生爸爸,我就太小心眼,不想让他们太过接触,那其实不对。你我当然相信,对于过去你早就已经完全放开了!现在想一想,你们四个人见一面玩耍一下又怎么着了!我实在不该是那么大的反应,所以我现在郑重的给你道歉。”
听到他的话墨瑶更吃惊了,她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居然韩信儒完全不介意他们几个人见面!
听起来大度,但是这似乎不像韩信儒的风格。
可是现在他的道歉是显而易见的,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但是孩子的快乐我们是不能够剥夺的,对不对?既然安安很想和朵朵见面,那明天就去就是了。”
他不在意的继续重复。
而在旁边安安也眼巴巴的看着墨瑶,听到爸爸也站在这边,赶紧使劲的点头:“是的,我就和朵朵见这一次面,下一次……我肯定不再说了!”
墨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忽然现在反对的就她一个人。
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
可是她总觉得太不对:正常的女人,知道自己的老公曾经结婚的对象,除非去讨个说法,否则为什么见面?胡思淼肯定是想和她说些什么。
既然胡思淼找她肯定是有自己的心思,她当然不想给自己找别扭。
她还是马上就拒绝:“我觉得还是算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韩信儒再次插话,脸色变得郑重起来,“你是觉得,胡思淼其实还有别的心思?她找你,肯定是因为她的老公吧?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现在倒这样更觉得你更应该去和她见面了!”
“为什么?”墨瑶下意识的问道。
“你要知道你不做亏心事,干嘛要害怕见她呢?她找你也许是觉得你和傅景寒之间还有什么,那么,你现在就大大方方的过去让两个孩子玩。万一她质问你什么,你就正大光明的说,是的,你们之间曾有过去,但现在早已经过去了!你的家庭很幸福!这样她才会死心。如果你真不去见她的话,你觉得她会就此罢休吗?她肯定会觉得你心里有鬼,甚至连她的面都不敢见,对你的成见更大,指不定最后会怎么着呢!”
墨瑶听到韩信儒的话,莫名的觉得……也很有几分道理,也是,如果她不去见面都成了她心虚了。
关键是看着安安那迫切的样子,再加上刚才胡思淼甚至都不顾她的反对,马上就挂掉了电话,说明天会等着她……
墨瑶想了想,也许见了面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一了百了,如果胡思淼真的有误会,也许像韩信儒说的那样,她正大光明的告诉她,自己和傅景寒已经没有任何瓜葛。
她就缓和了一口气,揉了揉安安的脑袋:“好吧,安安,我们明天过去找朵朵玩耍。”
“太好了!”
安安兴高采烈起来:“我终于能够见到朵朵了!”
墨瑶心里很是复杂,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安居然和傅景寒的孩子感情那么好,可是和傅景寒两个人之间的孽缘……
她忽然觉得世事难料。
安安很高兴,又一个人跑到了楼上去看动画片了,而这里只剩下这两个人。
墨瑶莫名的觉得气氛有点不自在,因此抬脚就想离开。
而就在这时,韩信儒忽然又从后边喊了一下:“墨瑶,等一等!”
墨瑶惊了惊,她真的不想和韩信儒有任何的接触,更何况现在是两个人单独在。
她还是停了下来,脸上有着几分的抗拒,转过头来:“你有什么事情吗?”
韩信儒倒是很郑重的样子:“刚才,我觉得虽然你和朵朵妈妈是应该见上一面,把一切坦白了,可是我又觉得,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小心一点,你的意思是……”
“你带着孩子去见她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想了想,他扶了扶额,“也许是我多想了!”
“……你意思是朵朵妈妈会害安安?”她马上就否认了,“这不可能的。”
且不说胡思淼也是个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能够对一个孩子做出什么行为来?
更何况,凭着墨瑶的直觉,胡思淼就算有敌意,她的敌意只对着是她,不可能是安安的。
韩信儒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夸张了,马上就改口:“也是,其实不该有什么的,是我自己太患得患失了,谁让我正好我刚才看了一个故事呢。我来给你讲一讲?”
看他饶有兴趣讲故事的样子,墨瑶不知道爱说什么:“……什么故事?”
韩信儒还真讲起来。
“这可是个真实新闻。这两家是邻居,孩子差不多大,平时也经常一起玩。其中一个孩子成绩比较好,这天,两家结伴一块出来玩,结果你猜怎么着?”他面面色夸张的很。
墨瑶哪里有心情听他讲这种故事,现在巴不得马上离开,可是也只能耐着心反问:“怎么了?”
赶紧她想听完,就离开这里。
“在公园里,这个成绩不好孩子的妈妈嫉妒另一个孩子,她偷偷摸摸的给另一个孩子的衣服上抹了一种慢性毒药!就那个孩子不知道啊,后来还是穿那件衣服。不久之后,这个孩子就得了一种慢性的疾病,后来查了很久也查不出来,最后才发现原来是这个衣服上有玄机!你说怎么有那么狠心的女人呢?嫉妒真可怕!”
墨瑶啼笑皆非,听着这天方夜谭一般的传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挺……离谱的。”
好在她的印象里,韩信儒从来是一个稳重而对外界不感兴趣的人,什么时候对这些八卦小新闻也感兴趣了!
但是她还是耐着性子加了一句:“确确实实,人不能有防备之心。”
“所以这也是我要叮嘱你的,很显然朵朵妈妈应该不会对安安做什么,但是为了防万一明天你要观察着,万一她也拿走安安的衣服啊,或者对他做出什么行为来,你可一定不能让她得逞了!”
他说到最后还认认真真的强调了一下。
墨瑶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但是为了不违背他的好意,还是答应了:“好的,你放心好了,我会……观察着的。”
听到这里,韩信儒似乎也才轻松了很多。
“那就好。”他着重的强调了一下,“安安是我的儿子,是我现在最在乎的人,我可不想他出任何的闪失。”
墨瑶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怎么接口,默默无闻的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