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原终止调查后的几天,那名幕后之人也并未再有什么动作,路原也并未再感觉有人跟踪他或是调查他。
可是就这般收手路原又总觉着不甘心,如果就这么放弃调查,那么乔微该怎么办?如果让乔微知道后应该会很伤心的吧,虽然过去也知晓她和乔大远的关系一向不好,但这次看来,乔大远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乔微还是很难过的。
只是无奈的是,即便路原不顾那个幕后之人的威胁继续调查,他也毫无线索可以掌握,那人的手段比他要高明的多,他动用了所有人脉费力调查了近一周,却每每快找到线索时都被打乱。
这几天路原下班后便待在家里不曾出门,就连电脑都不曾开机过,因为他隐隐怀疑自己家里的电脑也已经被黑了。
路原连着三天晚上在家里独自回忆着调查的那一周里发生的一些细节,他总是莫名的觉着像是被人跟踪一般,路原的记忆力自幼便是出奇的好,甚至可以说快要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
所以说回忆之前一周发生的事对于他来说也并不算是什么难事,在家里待了三天后,路原隐隐摸清了一些门路。
他隐隐回想起,那些天他出门调查时,好像路上身后经常会有一个男生,过去他也都不曾注意到,只当人家是路过的行人。
可是这番回想起来才发现,那人他不止一次见过,而且还曾说过话。
是那天送来假定时炸弹的那个快递员!
想到这里,路原总算觉着摸到了一点点线索,但其实对于调查乔大远的事情来说根本没有什么进展,他也只是能隐隐想起那个男生的容貌,让他描述的话他根本说不清楚他的面貌特征,若是让他来形容,他第一想法便是那个男生相貌十分俊秀。
其余的他根本描述不出来。
不过知道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模样,也算是有了一点进展。
路原坐在床边想了想,他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路原立即打定了这个主意,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后便上床睡觉。
明天的事十分费神,还算是个体力活,自然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是以早早便躺在床上想着第二天的计划。
第二天,原本沉寂了几天的路原忽然又开始十分高调的调查起了乔大远这件事,路原故意再次去找自己的朋友请其帮忙调查,路上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
果然不出他所料,路原走在路上时便总在转弯时用余光看见身后有一名男子不远不近的跟着,路原用余光仔细打量了一番,正是那天的那个快递员。
就这样,路原这次一路上非常小心的也在暗中观察着身后的那名男子,就在路原与朋友见面谈起调查的进展无果后,路原轻叹一声,随即略微低声说道,“算了,我还是回去网上找找看能不能有那天的监控,还有别的一些资料吧。”
路原刻意将声音压低了些,但余光却紧紧盯着旁边座位上的一名黑帽男子,正是跟了他一路的那人。
如果他故意丝毫不掩饰声音,那人才会觉着不对劲,能将他耍的团团转的人就连路原自己也很是佩服,如果不是那人一直帮着赵梅兰做事,路原倒真是想结识一下这人。
果然,这次回家时,那名黑帽男子一路跟踪他到家,路原到家后保险起见真的用电脑查了一些资料,随即便一直从窗户偷偷向楼下观望,只见那人见路原没有什么动静,便径直离开了,离开时的速度十分快。
路原见状连忙关门下楼,匆匆向小区外面跑去,悄悄跟在那名男子后面,因为路原从未有过跟踪的经验,所以一直保持着很远的距离,生怕离得近了被那人发现。
就这样路原一路反跟踪着那名黑衣男子,一路尾随他竟到了医院附近。
南城第一医院,路原忽然想起,正是乔大远住院的那家医院。
思及此路原不禁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两者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然而就是这么一恍神,路原再次寻找那名黑衣男子的身影时却再也寻不见了!
路原怔了怔,慌忙四处查看,却几近走遍了医院附近整条街的每个角落,却都没有看见那名男子的身影。
路原心底一紧,显而易见,他的反跟踪被那名男子发现了。
路原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太过不小心,看来这名男子警惕性极高,他这次发现自己反跟踪了,会不会恼羞成怒下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其实自从上次那个“假炸弹”事件以后,路原便不再惧怕了,就算那名幕后之人下次给他送来一个真炸弹又如何?
反正在他看来,上次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假炸弹爆炸的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下一刻便会被炸的尸骨无存。
下意识里他也有过一瞬间的懊悔,然而回过神来,他还是更在乎乔微的事情有没有办妥,如果没有办好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失落。
只是,如果这名男子一怒之下对乔微不利怎么办!
路原越想越有些担心,路原最开始跟踪他时应该还没有被发现,说明他原意也有可能是想来第一医院的,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那么他来这家医院定然不是一个巧合。
要么,这个男子与乔大远关系密切,表面上经常来探望,要么便是,他与看护乔大远的某个人关系密切。
结果不言而喻,这人很有可能便是赵梅兰的人。
路原最后走了一遍被男子甩开的这条街,还是一无所获,甚至连一个与那人身形相像的人都没有看见。
路原无奈,只得转而去了医院,给乔微打电话问清了病房号后,径直去了医院。
病房门口,路原转过走廊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乔微,忙快步走上前去,对着乔微焦声问道,“刚刚有没有一个男人来找过你?”
乔微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我一直站在病房门口,只看到有两名护士走过,没见到什么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