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难得地反驳了慕修言一句。
慕修言不由欣喜地一笑，虽然楚染的眼底并没有笑容，证明她这句话只是故意说出来的，但是她能够说出来也是一个不错的进步，至少证明了她正在一点一点的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逐渐恢复正常。
当楚染和慕修言赶到WIE公司举办宴会的目的地的时候，沈子文已经等待在那里了。
当沈子文看到两个人的“情侣装”的时候，忍不住咋舌道：“啧啧啧，慕修言，楚染，你们两个人真够可以的，竟然在这样的场合穿情侣装！不错不错！”
“闭上你的嘴！”慕修言没好气地朝着沈子文翻了一个白眼，问道：“你来的比较早，看现场的情况没有？”
“看了，跟你预测的一模一样，那四家公司来的人分别是陈寒，唐贺阳，赫清清和林白玉。而且我还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
沈子文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话以后，这才靠近慕修言，压低声音说道：“WIE这一次选择合作的对象，并不是我们公司，也不是那四家公司中的任何一家！”
“是吗？”慕修言挑眉：“就目前来看，我们五家公司已经占据了天朝华东百分十九十五的市场，如果他不选择我们的话，莫非是想放弃天朝这个版块？”
“当然不是了！”沈子文否认了慕修言的话以后，看着楚染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楚染何其敏感，所以即便沈子文的目光只是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还是被楚染给捕捉到了。
当楚染那么问的时候，沈子文真的有一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楚染要不要这么敏锐？
自己连看她一眼都不可以了吗？
慕修言这个时候也眯起眼睛看着沈子文，说话的语气像是质问：“你刚才为什么会那个样子看楚染？”
“那是因为……因为……”
“是不是因为，WIE选择的合作对象，是楚家？”沈子文没有说完的话，被楚染接了过去。
沈子文无奈地以手扶额，看着楚染的眼神简直可以用哭笑不得来形容：“楚染，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你不用这么聪明的，真的！”
楚染却道：“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生意场上基本不讲人情，这一点我想你也应该十分清楚吧？”
“是是是，你说的没错，我很清楚，真的很清楚！”沈子文又是一阵汗颜。
摊上了楚染这么一个朋友，沈子文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此时此刻，沈子文真的很想问一句，楚染是真的患上了抑郁症和焦躁症吗？
听她刚才说话的语气，分明和当初那个踩着高跟鞋，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的楚大小姐，完全吻合啊。
当然了，沈子文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问出来的，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为慕修言攻击的对象。
因为慕氏集团时候一个跨过几天，和慕修言合作的公司大大小小也有上百个，而全球著名的企业，统共也就只有那么几十个而已，其中一部分也被应邀来参加WIE公司的周年庆典了。
因此，慕修言很快就忙碌了起来，忙着应付各色人群。
以前的楚染，也可以游刃有余地游走在这种场合里，但是现在，这样热闹的环境让楚染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所以她跟慕修言说了一句以后，就直接一个人到一旁的休息区去休息了。
慕修言没有办法摆脱掉那些上来跟他打招呼的人，毕竟大家现在正在合作，或者以后即将合作，他也不想弄得那么难看。
所以只能一边应付着那群人，一边朝着楚染在的方向看过去。
好在，楚染为了不让慕修言担心，所以特意挑选了一个可以让慕修言时刻看到她的地方。
自助的晚宴，桌子上摆放了很多饮品和食物，楚染没有胃口吃东西，又不想喝酒，干脆就只是端了一杯鲜榨芒果汁在一旁坐着。
而她的视线，一直在追随着被众人围绕着的慕修言。
只要可以看到慕修言，楚染就觉得格外安心。
但是忽然之间，一道纤瘦的身影就挡住了楚染的视线。
楚染缓缓地抬起头去看，就看到了赫清清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正愤怒地看着她。
赫清清的忽然出现，让楚染感觉内心一阵烦躁。
她很想避开赫清清，所以干脆移开自己的目光，借助喝芒果汁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赫清清在没有得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也不愿意善罢甘休。
“楚染，你知不知道今天这是什么场合？这里可是WIE的周年庆晚宴，能被邀请来的都是跟WIE有过合作的公司，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来？”
楚染当然听出了赫清清语气当中的咄咄逼人。
如果是楚染以前的性格，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怼回去。
但是自从去做了那个检查以后，楚染总会时时刻刻地铭记自己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病人，所以她不敢轻易发怒，她不希望自己的病情进一步地恶化。
因此，即便心中对赫清清的不满早就已经到了让楚染忍不住想要将这个女人一脚踹开的程度，但是楚染依旧忍耐着。
而她忍耐的方式，就是不停的喝着芒果汁。
楚染的反应在自己的预料之外，这让赫清清很是不爽。
她撇嘴说道：“楚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让人讨厌？”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又多让人讨厌！赫清清，女人做到你这个份儿上，还真是可悲可叹呐！”
忽然间，一道力挺楚染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楚染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唐贺阳正站在不远处朝着她挤眉弄眼。
而刚才反驳赫清清的话，也是唐贺阳说出来的。
而唐贺阳的鬼脸，也让楚染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赫清清十分不满唐贺阳的忽然出现，立刻转过头去瞪着他，说道：“唐贺阳，你算是你么东西，你凭什么指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