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我还真的越发觉得好笑,吥就笑了出声,清脆地说:“你说,清白,代表着可以自有的挥洒下自己想要画的东西。”
“明白了,谢谢。”他将香那一幅画放下:“那我就要这一幅,我更喜欢这个,黑白分明的风格,这么简单。只是你画的白不够白,绿不够绿,黑,太浓黑。灿烂的背后。一旦翻开,便是如衣一般的黑,夜,代表着孤傲。”
“天啊。”我无比地叫:“无垠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好像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秘密一样。
他卷起画:“我从小就会看画,画之前,先看画,必有所得,这一次,可是掠画了。”
什么掠画呢,我放着,指不定,就放到了生虫了。
没错,看一幅画,要想超越它,就得看,不仅看画,还得画中之物,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方向,总能找出不同的。
不过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同,好与不好,却是看人而论了。
阳光已有些偏西,谈笑了一会,他就告辞。
临行,告诉我:“如果不想笑,不要这般笑,比你沉默着,还觉得空洞。”
我叹气:“大道如此,笑笑无妨。”
“好吧,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别怕麻烦。”
看着他诚挚的眼光,我轻点头。
于心玉画,走道高出俯视着上林苑里各色的风景,是朕得很美,林间自有声。
风大起来,吹得我满头的青丝盖在他的脸上。忽然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张的感觉,让自己的心情跟好一些。
我转过头,注视着小蛮,然后一笑:“小蛮,我的笑,好看吗?””好看,娘娘笑得很淡雅,像花一样。“她也笑。
我一样,从她的笑容中,看不出什么,就爱笑而已,那么淡,那么平常。
移开眼眸,伸展着双手,腕间的冷香木,映着雪白的皓腕,多好看啊。
就像他的情,缠上了我的心。绑住,绑住,再绑住。
在这云淡风清的初秋,有一种冲动,想要从我全身抖露出来。
但是没有,还是温和的看着远处,转回了眼神:“我们回去吧。”
“好,真快有一天了,娘娘小心,这阶梯有点滑。”
真快,唉,终于过去一天了。
再有兴趣的事,在宫中,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无论去哪里,都会碰到一些妃嫔。我和他们一样,都是皇上的女人人。
我不想碰到,除非我就缩在被窝里,一辈子不出来。
司棋常来看我,我佩服她是放心的,而我,却做不到常乐宫去看他。皇后在哪里,我总得有压力。”
一个对自己夫君殷勤道凡是故宫亲为男换一点,唤不回一点的怜惜,总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还有青府大夫人,看似是风光,可是心底里,却是多少的苦。暗地里,也会派人去调查的滋味。
不甘于做一个寂寞的人,青府管家的侄子,经常抹黑进去。
我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在沉思着,皇后,还是大夫人。二样都不是我所想,大夫人其实这样是不好的,皇后甚至是所有的自尊,都降了下来。
青蔷啊,你能改变的,只是一些东西。你看开的是一些情份。但是,你骨子里的东西,你改变不了,你越是想压住,他就越是疯狂的涨满着你的心。
回去吧,回去吧,风吹来了属于宫外的香气,带着那白絮一样的花,又吹来了。
吹走吧吹走吧,这不是落地的好地方。
宫里不欢迎这样无根的花。
让之桃挑了东西,让人送到青府里去的,没想到,宫里的总管可以让她出宫,就让她和两个宫女出宫去青府送东西去,虽然她们应该不缺,可是大略会高兴些的。
让之桃去,还有一个原因,至少之桃会打听一下九哥的事。
这么久了,九哥真的一次都不来看我。
直到彩霞满天,之桃回来,我问她怎么样。
她笑着说:“青家可高兴了,小姐,大夫人看到你送的东西,高兴得都想哭了。”
“这有什么啊,只是一匹云锦,我也不喜欢穿那些东西,放着有什么用。看到九哥了吗?”九哥最近都在青府。
他似乎有着离开的意思,那就离开吧,我不阻止他。
我知道其实他还会去查关于长针的事,有些想知道他的近况如何。
那天,我没有叫他,因为叫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相信,在问大夫人之前,九哥早就知道了。他在努力,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
我也在努力,但是我只想知道真相而已,知道了,也和九哥一般,无奈、谈死。笑一笑,就这样吧。
之桃轻声地说:“在,不过没有说什么,之桃不太敢问九少爷话。”
这么少的小,之桃对九哥的事,不是很上心的吗?唉,九哥是不是都在无聊着,在折磨着。
将下午剪的葡萄,一粒一粒地吃,吐出籽,放在小盘上。
不用剥皮,一咬,就滑进去了,在唇齿间就满是酸甜的汁液。
“小姐,你不怕酸了。”她惊讶地看着我。
“还好,其实慢慢吃,很不错的。”
慢慢地吃,好几串竟然给我吃完了。净净手,宫女说:“娘娘,可以用膳了。”
只有我一个人吃,也就不怕让人看着得吃很多。
沐浴过后迷糊地睡去,天气热得很,可我不太喜欢宫女晚上给我扇风,这样很累的,其实她们也是人,也会很热。
翻来覆去的,清亮的月光洒在床前。
我伸出手,看着照得满满一手的月光,抓住,空空如也。
心里装着一些事,睡又睡不着。
看着手心里的月光,似乎有一抹黑暗挡住了手中的月光。有些惊讶,我细看手心,还是看得清楚啊,哪有黑暗。
抬头看,那轮明月就似乎在窗边挂着一样,没有一丝乌云的,何来的阴影呢?
坐起来,有点害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要想太多,想必是宫女经过,或者是吹着什么了。
今晚只有我一个人睡,要是平时,早就睡着了。
就是想着无垠的话,空洞的笑,寂静的灿烂。还有九哥,连什么话也没有,那定是心里越发的难受吧,所以,我就睡不着。
幸福像月光,洒在手心里,可是抓住,抓不紧,伸开,还在。
就如灏的爱,满溢手心,只能看着照得亮堂堂。
以前在青家,我可以彻夜不眠,等待着天亮。
灏也曾经说过,可是我不敢到他的书房里去,里面不仅有着很多关于国家大事的折子,而且黑乎乎的,不是白天,我就不敢去。
不知道那偷画贼,三更半夜会不会来呢?那一次没有偷成,以他的武功,肯定事气愤不已吧。
我问灏:“那画可放好了?”
他笑着说:“画,可没有人能拿得到。”
这东西,是好,还是坏,每个人都想得到它,它可以带给人好多的宝藏,可是得到它的人,没有一定的力量,又怎么能守得住呢?那么这一份得,就会成为祸。
一手轻轻地摸着腰间,似乎还有这些痛。
再深的伤口,也结成了疤,虽然说白玉膏是珍贵之品,可是,却也不能完全的消除。就算消除了又怎么样呢?终还是有真正的痛,在心中。
人要知足,才会快乐。可是我觉得,并不一定,知足就会快乐。
他给了我所有的东西,只差没有把天上的星星,也摘一颗下来给我。我很知足,但是我的内心,其实不快乐。
烦躁地摇着扇子,热得让人睡不着。
灏不让人放冰在房里消暑,他说我身体太虚,吃不消。
明明入秋了,还是这般的天气,真想念夜凉如水的光景啊。
对了,过几天就是太后的生辰了。
我看到皇上准备的寿礼,还有很多人都已经往太后的永喜宫送礼过去。我是不是也要呢?大家都送,我不送那不是很怪异吗?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参加。
明明那太后就对我有意见,几次都欲置我于死地,我还去给她祝寿,我的性子,倒也做不到真心去祝福她长命百岁。
我不会讨好人,我觉得,那是一件很虚伪的事情。
二看相不欢,为何要坐在一起,我次次都有顶撞,她是见不得皇上独宠我。
真奇怪啊,无相之朝,无论是哪个皇上,对皇后,都没有什么感情一样。但是都会只有一个皇后,而且,邪门的是,皇上都不长命。
这是关于皇家的事,外面的人,也不敢多怎么说。只道是皇上后宫佳丽多了,不注重修身养性,自然是不会长命百岁。
好吧,既然是要这样过下去,没必要弄得针锋相对。今日他宠我而已,来日,换成别人,那我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九哥做事圆滑一点,就是不想做的事,还是会去做,处处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一想到我要学着做这些,还真是有些头痛。
送礼是一门学问,而且相当的高深。太后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要什么珍贵的东西没有,有什么稀奇的物品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