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的镇压之宝,可以让人获得永生。
于是,也就成为了龙族毁灭的根源。
都是一些神秘的传说,根本上,也不知可不可信。永生我是绝对不信的,这世上,倒还没有见过不死的人。
我放下书卷,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莫要让灏看到了。不舍得丢了,说不定哪天,还会想看看这些。
九哥,可好啊。
现在的他,是不是寄情于山水之间,看山,山黑,看月,月残。
他要求自己,方其中,圆其外。
灏呢?他是风,从来没有一定的方向,抓不住,猜不透,思不明。
我怎么又把他们拿来一起比了,明明不是同一个人。
笑笑地在纸上写一句名言:水至清而无鱼,人至察而无徒。
“小姐。”之桃在轻敲门在外面叫:“王修仪送来了好多东西,说小姐生辰快到了,给小姐过寿。”
“收下吧,你让人记起来。”我轻道,水至清而无鱼也,才写完,正好就来个探测我的。
既然有人要送,拒之,伤也。
王秀雅现在想讨好我,但是宫中的妃嫔,安能可信。
人人道,当日要不是静妃娘娘提携我,我孔雀会有今天,而今日,我独得专宠,却是冷傲于三宫六院,对谁都不屑。
伏在桌上,看着三三两两的鸟儿,落在那莲叶之上,有点归巢的感觉。
淡淡的夕彩之光照在湖面上,迷醉了眼。
真漂亮啊,这光华照各那糊波灼然的闪亮。冷风一吹,荷叶扑扑作响。
我半眯起眼,贪婪地看着,从来没有发现,竟然有这么一面美丽的地方。
伸出手,好想去触摸着这方静地。
劲风吹满袖,发丝飞扬起。
这秋,还有多久的时间。
转到书桌边,研好墨,看一眼,画一画。
暮黑上来,越发的看不清楚。
我点上宫灯,依旧着迷地画着。
放淡了抗拒的心,无论在哪里,还会找回自己的追逐的。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不断的追求着。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想必不是宫女的。
我拿着笔去开门,头也不回地又赶紧回来画。就怕脑中看到那抹泠落之影,会生了变化。
闻到了清雅的香气,还是没有转过头看他。
咬咬笔尖,急速速的下笔,过于的琢磨,会让画变香港太自然。
我沉迷进去,便是很少理人的。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西风萧瑟寒风起,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冷秋总是充满了惆怅之情,鸟儿落在荷叶之上,迷蒙的眼睛,也在张望着,叹日妈落。
人生有得几个秋,花开花落花还在。
但是转到湖面上,又会有不同的感叹,用亮光写意,强调了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又水生波,波生滟,饶的是绝丽无双。
绿中生黄的荷叶,还是显出了总体的伤秋之意。
画完之后,我写上日期,眯起眼细细地欣赏着,不错不错,当年的水平,并没有相差太远。
人的灵感,在于平淡的生活中去挖掘,这些才是最动人,最真实的。
肚子饿得直响,把我从画意中,拉出了现实。
灏起声:“肚子饿了?你也会饿?”
“是啊,你吃过没有。”走近他,一手抚抚他的额,感触着上面的温度:“还有点烫手啊,喝药了没有?怎么乱跑出来呢?你坐一下,我去洗洗手,再让人给你送药来。”
他拉住我的手,眼里有些困倦,幽黑的眼里,写满了怨气,还是轻淡的说:“蔷蔷,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太阳下山不久吧。”
“什么下山不久,都快二更了。”他怨气更大。
我惊呼:“那你不是在这里坐了很久,好很早时候,你就来了。”
“哼,你现在才想得起朕啊,送给谁的画。”一双利眼扫视着,企图把画中的意思给看个清楚。
我画的时候,还有日光,原来这么晚了,倒是委屈了他。也不出声就静静地看着,地毯上还放着一些单薄的被子,有时我会在这里小睡一会。
拿起了,在他的身上盖着:“那你先等一会,我去给你张罗吃的去。”
“等等。”他拉住了我的手:“这画?”
卟地笑了出来:“没事就画着啊,好不好看,有点悲伤春秋的情怀吧,我看着挺好的,就画了起来,你要是喜欢,你拿去。”
他温和地笑了出声,抓起我的二只手,看到袖外的墨迹和手心里的墨黑,有些无可奈何地笑:“朕的蔷蔷,为画着了迷,朕都不舍得打断啊,就看着,看着你认真的样子,这世上,谁能与你相比,真怕惊忧了你,就坐着也不也走得太近。”
夸得心里暖暖的:“你可不要这样说我,会骄傲的,这世上是一山比一山高。”
“洗手去。”他拉着我走。
到了浴池,干脆就将我丢下暖暖的水中去,站在上面叫:“把你这只小脏猫先洗干净。”
哪有脏,就是染了些墨黑而已,轻笑,让暖暖的水泡着,却是舒服极了。
宫女送进来衣服,我让她去叫陈公公准备皇上要吃的药,还送些粥上来。
洗得干干净净的回到寝室,他早已经坐在床前,从床下摸出好些书来:“坏习惯不改改,朕都知道了。”
“知道了,那我何必再改。”放在桌上的药还冒着热气。
拭净些水,端着药给他:“喝了。”
“朕好得差不多了。”
“我九哥的药,从来不用我叫的,眉头不皱,就喝下去了。”
“朕喝。”咬牙切齿的声音。
端起药,就一饮而尽,然后瞪着我:“会记着你九哥。”
我暗笑,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多好用,比哄着说着要他喝下药更有效多了。
将手中的软巾子给他:“帮我擦擦发,可好。”
他没有拒绝,让我坐在地毯上,坐着给我擦,很轻很柔,怕是扯痛我一般。这样真的是很舒服,什么也不去计较。
灏是走入到我心里来,让我愿意把我生活中的东西和习惯,都告诉他,跟他分享。
仰着头看他:“灏,一辈子,有多长啊?”
“很长。”
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再给我擦发。
他如此的温柔,就是让我眷恋着。
粥送了下来,草草吃下一些,才觉得舒服一些。
他忍不住叹息地训导着我:“为何你就不能正常些,你要画,朕不是不允你,吃东西得准时些啊。”
“好好好。”我点头,笑得心里甜甜的。
盛了些给他吃:“病人也不安份,还跑来跑去。”
“倒好,倒是狠。一个下午也不来正清宫里,非得让朕亲自过来。朕就守着,看着你要不要跟朕说话,火气冲上来。压下去,看你沉迷在你自己的情怀之中,又舍不得你,青蔷,朕有时想,不如杀了你好了,省得让朕总是操心。”
“呵呵,是无奈的叹息哦,没有什么啦,以前我在青府的时候,也时常一画起来,就是一整个晚上。为了罚我不理你,我把这碗粥,都吃光了。”他学会了,学会了也尊重着我。
证明我的退让,我的忍耐,我的兼和,是值得的。
我们都彼此磨合着,让棱角少一些,争吵少一些。
他点点我的脑袋:“朕看着你画,看着你入沉,真想走进你的脑子里去看看,这个多才的青蔷,究竟你在想些什么?我迫切地,想要了解你。”
“还了解什么,我有什么秘密,你是不知道的。恐怕我的私房钱,你都比我还清楚。”
“那倒是,朕问你,慧妃一个月可以拿多少钱?你一个月下赏下多少钱下去?”我很努力地想磁卡,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叹气:“朕就知道,你从来不会去记这些,你压根就不会在乎这些,好吧。没对你抱着希望,如果你把这些都记得了,大概也就不是朕喜欢的蔷蔷了。”
“我好像没有打赏过人啊?”我叹气,“这样是不是不好啊?”
“有朕在,何须你操心这些,快些上床,寒气重。”
我脱了鞋子,爬进里面:“好暖的被窝。”
他将我的脚放在他脚边,蹭着,暖和着我:“身体还是冷冷的,想来冬天你要多吃些狗肉暖暖身子。”
暖暖的怀抱,让我很舒服地抱住,感觉着身边多一个人的感觉。
一会,他轻淡地说:“蔷蔷,朕跟你说个事。”他轻柔地说着。
“说吧,我听着。”
“蔷蔷,司棋生下孩子,朕让你扶养着。”
果然是说出来了,我轻声地问:“有什么理由吗?”
“朕不能让司家的权势大起来,朕只信任你,朕在乎的,只交给你。”他说得很是慎重。
信任我,唉,我都不知要不要叹气了,那我都没脸见司棋了。
抚着我的发:“蔷蔷,有奶娘,不会让你忙着,只是养在蔷薇宫里。如到时,你有了孩子,朕再让人养着,不会累到你。总之,这孩子,万不能让皇后那边养,其中的结果就会是不少的人联名,要朕封为太子。届时的状况,会比较麻烦,蔷蔷,你理解一些朕,朕知道你和司棋要好,但是有些事,不能只看这些表面的,朕不是你的姐妹之情,朕是你的爱人,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