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要稍安勿躁,不能自乱手脚。”
“我要怎么稍安勿躁,你告诉我?
我从嫁给你爸爸,我就时时刻刻的为他着想,为了这个家我操了多少心,可是我换来的是他的背叛!”
谭雪纯想着,她为了司正奎,能当上司家继承人的位置,操心费力,他可到好,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
谭雪纯感觉到脸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抽了两个耳光!
她后槽牙咬紧,冰冷的寒眸里快速掠过一道暗芒。
“司正奎,你要是因为敢为了那个女人,就和我翻脸,那我也会把你想要的一切全都夺走!”
谭雪纯在心里狠狠的想。
司正奎在司家拥有的一切,全都是她一手打拼下来!
她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亲亲我我!
更何况,司正奎和那个女人,花的还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妈妈,您别太着急了,其他女人哪有您厉害!
那些个狐狸精,还不是您一根手指头就能弄死的吗?”
司如语说道。
她也不希望在这个今晚关头出现任何事,毕竟她想要让爸爸当上司家的最高决策人!
到时候,她就可以压司如语一头,将她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司如雪从前就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经常仗着她自己的父亲是三房,司家的执行董事长,就总是耀武扬威。
她一直在忍,忍着司如雪,就是为了这一天!
她能够将司如雪踩在脚底下,让她也尝一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司如语记得:“以前小时候,她们在司家过年,司如雪总是出尽各种风头,得到长辈们的喜爱!
就算她再怎么优秀,都不能换来司老爷子半点的宠爱,但是司如雪什么都不做,就能够得到认可和赞美!”
谭雪纯也赞同女儿的想法!
她走过去,把丢到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来 ,看看里面的地方是在哪里。
“在哪里。”
“金逸酒店。”她要当面问问司正奎。
谭雪纯怒气冲冲的走进电梯,摁下了电纽,电梯缓缓上升十五楼停下。
电梯门发出咚的一声轻响,谭雪纯从里面走出来。
她走到一五一八房间前面,拿出事先弄好的房卡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刚走到前面,就发现不对劲,一双眼熟的
男人皮鞋就在眼前,旁边还有一只倒着的女鞋,另一只也不知道甩在哪里。
顺着鞋子往前看去,男人的西装领带,女人的外套就在不远处互相纠缠在一起,安静在地上躺着。
越往里走,看见的衣服越多,这边一件那边一件胡乱的到处都是,谭雪纯刚站在门口,就听见一道娇媚的声音:“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你老婆?”
听着女人嗲嗲说话声音,谭雪纯不由得混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都掉在了地上。
“还用我说,我当然喜欢你了!”男人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当初要不是老爷子看上她的家族,要我娶她,你以为我会看上她?”
“呵呵……”
这声呵呵实力嘲讽,又有些轻蔑,就像一个巴掌拍到了谭雪纯的脸上。
谭雪纯气的就像一座移动的火山,直接推门进去:“司正奎,你竟敢背着我找小三?”
司正奎有点惊慌,可床上的女人却没有惊讶,没想到谭雪纯来的这么快。
司正奎怀里的女人率先看到了谭雪纯,从司正奎的怀中探出头来对着谭雪纯风情万种说:“你是谁呀?”
女人的脸上带着炫耀和挑衅,只要是她想要的那个位置,她一定也要拿到,她现在要做的是把眼前的女人比下去。
“为什么?”谭雪纯眼睛狠狠地盯着司正奎。
司正奎的脸色黒沉了下来:“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带你出去都没有面子。”
谭雪纯冷笑道:“就她有女人的样子,那你敢把他娶回家,她用手指着司正奎怀里的女人?”
“是,我就喜欢像她这个样子。”司正奎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看着男人的样子,谭雪纯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她伸出手指,指着司正奎:“司正奎,你对得起我么?”
司正奎怀中的女人故作羞涩的笑了笑:“哎呦,你发脾气的样子好吓人,难怪二爷看不上你!”
谭雪纯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暴动,她指着床上的女人:“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会叫你好看?”
司正奎身边的女人,比谭雪纯年轻又貌美,身材还好,让男人一眼就有保护欲。
只见她眼角流露出不屑的看着谭雪纯,矫揉造作的贴在司正奎的身上:“亲爱的,这是谁啊?”
谭雪纯指着司正奎怒道:“你告诉她,我到底是谁!”
“司正奎,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吗?你竟然敢背叛我!”
周围的住客都是看好戏的人,最不缺的就是笑话!
司正奎这个向来爱尊严,最不喜欢别人在外面对他大呼小叫!
谭雪纯对他的控诉,让他感觉到脸颊就像被火烤着一样,他站定在原地,什么话都没有说!
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谭雪纯,漆黑瞳孔里深邃不见底的冷意。
谭雪纯见司正奎还抱着那个女人,眼神里满满都是恨意和怒火,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说,是不是!
那我来告诉她,我是谁!”
“你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还需要跟你介绍一下我,我就是二爷要娶的人,我叫温雅。”
女人说完话,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屋子里的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大开了,满室内都飘散着男女的气息。
屋子里的两人都是面色潮红,一看就知道在做什么不言而喻的事情。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朝谭雪纯她们刷刷刷看来,夹带着好奇和玩味。
周围听到声音的人纷纷从屋子里走出来,跟风似的向这边看着,一脸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一边还有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一看就是偷吃呗!”能住在这个酒店的人都是有一些资本的,有一些眼光的,也是社会上的人精。
“这还用问吗?”有眼睛的人就知道怎么回事。
还有人假装出一副不小心失言的样子,急忙的伸出手来把自己的嘴巴捂住,怕自己在背后议论人叫人家听见。
“我只是太震惊了。”
谭雪纯听着四周议论的声音,更是不知道脸往哪放,从小到大从没受到的这样的羞辱。
谭雪纯裹挟着混身怒火走过去,看着温雅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告诉我你,我是司正奎名媒正娶的老婆!”
“你当小三,还当得这么嚣张!”
“那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好不好惹!”
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使她怒火从脚底下‘腾’的一下穿到头顶,她急走两步上前,伸出手一下就把司正奎的怀里的女人薅了出来,她抓住温雅的胳膊直接开口:“打的就是你这不要脸面的东西!”
“啪!”
“啪!”
连续几声巴掌声,在空气中清脆有狠厉的响起。
谭雪纯一手狠狠地攥住女人的头发,什么司家二夫人的形象也不要了,张开手一把就把小三摁倒在地上!
“啊……!”
“你听好了,你的胆子太大了,我谭雪纯的老公你也敢纠缠”
“他从头至尾都在仰仗着我,就是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花的钱,用的套,都是用我攥得钱买的!”
谭雪纯此时此刻就像一个点燃的爆竹,她完全没有了理智,瞪着猩红的眼眸,猛的朝温雅扑上去!
“啊!亲爱的,快点救我!”温雅大声的呼叫。
伴随着一声惨叫,谭雪纯手腕骨猛的用力,温雅的头发连着头皮近乎被薅了下来,疼的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忘记了抵抗,以后脑勺着地的姿势狠狠地载倒在地上。
谭雪纯微微松了一下手,指缝里还有几根温雅的长头发缠绕在指甲上。
温雅一脸委屈巴巴看着司正奎,她的眼睛如盛了水,澄光连连,眼神轻轻一扫就将今天受的伤害,表现的淋漓尽致。
温雅疼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淌,仰起头要爬起来和谭雪纯拼命。
谭雪纯眼尖敏锐,她猛的抬脚,狠狠地踹到了温雅的脚踝最柔软的地方。
只不过几秒的时间,温雅只能抱着脚踝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温雅突然伸出手,去抓谭雪纯的脚踝,被谭雪纯手急眼快一脚踩住,有一些人就是要亲自教训才能长记性,省得好了伤疤忘了痛!
司正奎迈步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到谭雪纯的脸上,走过去把温雅搂在怀里。
“谭雪纯,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声冷冽到极致,带着一股素杀的嗓音飘飘荡荡的传了过来。
“你……”
“司正奎你敢这么对我?”
谭雪纯被打了一个巴掌,唇角溢出血丝,脸上以肉眼不见的速度就肿了起来。
司正奎“你还是个人吗,我是你的妻子,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打理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你了,要不是你还有点用途,我早就和你离婚了?”
“司正奎 你真的没良心,你就为了这个小三和我离婚?”谭雪纯咬着牙问道。
温雅抱着司正奎的手臂温柔的说:“我可没有破坏你们的婚姻,我也不是小三,二爷答应我,你们离婚了我两才结婚!”
“温雅,我当你是没出校门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没想到你学的专业就是破坏系!”谭雪纯呼吸一紧,也不管周围的人嘴巴,爱说什么乱说什么,继续说:“既然你父母不管教你,那我今天就勉强代表他们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看着谭雪纯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温雅不由自主的往司正奎的怀里缩了缩,一只手环抱着司正奎的腰。
“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父母还得感谢我呢!”
什么叫骂人不带赃字,谭雪纯就是一例,瞧瞧人家说的话好像句句在理,周围的人有的人还点了点头。
“你别仗着你年龄大,你就欺负人!” 温雅还不忘提醒谭雪纯,一抹挑衅的笑意挂在嘴角,转过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眼前的女人,谭雪纯恨不得一把,把她撕烂,此刻她心里,就存在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绝对不能要把温雅留下。
谭雪纯低下头动了动唇瓣:“我就欺负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一看就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四周的男人看见了纷纷摇头用一副同情的眼光看着司正奎,那个意思很明显,家里有个这样的老婆,难怪要出来偷吃。
还有人悄悄的拿起手机拍摄。
此刻的她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往酒店赶来好抓住一手好材料,争取能拿下明天的头版头条。
围观的人难免有一些是司家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纷纷挣着耳朵竖听着,争取不落下每一句话。
温雅哭得梨花带雨,听得男人骨头都酥麻了,此刻都恨不得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好声安慰。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司正奎的心都叫她给哭得七瓣八瓣的,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温雅紧紧的搂着司正奎的腰,睫毛轻抖看着他:“二爷,我好怕,你快点带我离开这里。”
司正奎眉头几不可见的拧紧,抿紧唇,眯着眼睛看着谭雪纯声音冷漠的:“谭雪纯, 你还有完没完了?”
谭雪纯现在可不管那么多,她现在只想给温雅一个教训,所以司正奎说什么她也不管不顾,她还在想着温雅骂她是老女人这句话里,女人都怕别人问她年龄问题,温雅正好就戳在她的气门上。
谭雪纯心头一气,眼神涌出一股冷漠阴戾,一种从内向外散发的阴狠劲。
温雅看着谭雪纯略微呆愣了一下,她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只手伸向她的脸抓去,看看一只手向自己伸出来,谭雪纯急忙把头往旁边躲了一吓,温雅的指甲就狠狠地挠在她的耳后,五道手指甲的划痕就挂在谭雪纯的脖颈上去,她痛的闷哼一声。
兴许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被人挠过,谭雪纯的脸几乎扭曲变形了,温雅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阴骛气息,太阳穴跳动的越来越快,从周身蔓延出一种惊骇的触感,瞬间直达四肢百骸。
温雅对上谭雪纯的湛湛的黒目,好似被死神盯住,但是她现在有司正奎撑腰,她可不怕谭雪纯。
她不受控制的朝她喊叫,字字如刀扎心:“你神气什么,就算你当上了豪门太太,迟早也要被人当成一条狗赶出来,你看看你就是一个黄脸婆,比你年轻漂亮的有都是,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你看看你还有什么?”
谭雪纯见温雅眼眶几乎呲裂,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唇角带着嘲讽的弧度:“我有的是我的教养,礼仪,廉耻,我不会自降身价给人当小三?”
“……”
这年头当小三还能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就是,那你也不能全怪女人,男人不也是一个样,吃在碗里的,看在锅里的,不也去破坏人家的婚姻!
还有人低声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