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住在酒店?”曾一鸣想不明白。
季月叹了口气,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曾一鸣看到她的样子,也就不再表示好奇,反正只要季月同意让他送就行。
“是不是还没有取药?”曾一鸣柔声问道。
季月点头,目光看着唐跃刚才离开的那个路口,心情竟然越来越落寞。
心情一落寞,她脸上连勉强勾起的笑容也消失了。
曾一鸣眸光闪了闪,心里面越发猜忌季月和唐跃之间的关系。
他喜欢季月,从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
他还记得自己和季月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季月脖子上挂着一个单反照相机,还有一个记者证,手中还拿着一个录音笔。当然,他也是一样的。这是他们做记者的标配。只不过面前这姑娘小小的,一双眼睛水汪汪,便衬托得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单反格外大。看上去多少还是有些滑稽。
那天,曾一鸣便一直忍不住看她,看到季月那反差的形象就忍不住想笑。他一笑,季月就瞪他,季月一瞪她,曾一鸣就笑得越欢了。
季月忍不住,对着曾一鸣狠狠一瞪之后出声说道:“你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
曾一鸣听到这番话,立马收敛了笑意,对季月说道:“我还真的没有看到过像您这样的美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极为认真,就像在说一个真理似的。
曾一鸣的话和他的表情其实都是很严肃的,不过在季月看来,却有点好笑。
两个人就这样相识了,曾一鸣和季月一相处起来,觉得两个人有很多相同的爱好,所以曾一鸣对季月,感觉也就越来越不一样。不过季月倒是对曾一鸣没什么感觉,只是把他当成是好朋友。就算曾一鸣给她发的微信消息里面透露出对她的丝丝爱意,但是季月仍然没有感觉到心动。
感情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只有对有缘的那个人,才会动心。
曾一鸣把季月扶到电梯里,然后对季月说,“季月,等会儿我把你扶到大厅里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取药。”
季月对曾一鸣说了谢谢,目光却有些呆滞。
季月坐在大厅里休息,曾一鸣去窗口帮她取药。季月看着曾一鸣忙碌的身影,脑海里面闪现出来的却是唐跃的影子。
这个身影在她脑海当中闪现出来的时候,就连季月自己也是愣了一下。怎么会?怎么会想到那个人?
“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快走开!快走开!”季月对着那个身影喊。
那个身影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变得更加清晰起来,那张脸,是刚才唐跃临走前落寞的脸。
想到这张脸,季月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不算疼,但就是不舒服。
曾一鸣取了药过来,看到季月在发呆,走过来温柔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感觉你很不开心。”
季月抬起头来,眼神在曾一鸣的身上绕了一圈,又默默的收了回去,“我都受伤了,你还让我怎么开心。”
“我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受伤的病人。”曾一鸣说,“我让一个病人强颜欢笑,的确是太强人所难了。”
曾一鸣没有直接送季月去酒店,而是让的士师傅在餐厅门口停了车。
“季月,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好饿。”曾一鸣刚才听到季月肚子里面的“咕咕”声了,知道她现在是饿了,不过他没有拆穿,而是说自己的肚子很饿。
季月当真以为曾一鸣的肚子饿了,想着自己正好也饿了,今天曾一鸣帮了自己这么大一忙,她怎么说也该请曾一鸣吃顿饭的。
季月这样一想,便对曾一鸣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曾一鸣这是为数不多的和季月一起吃饭,加上前两次,这次是第三次。请季月吃饭是个特别难的事情,第一次就是他们两个相识的那天,他们在蹲一个新闻,不过新闻当事人一直不出来,两人肚子又饿,季月很想吃东西,但是又怕自己去买东西的时候,当事人又出来了,所以便一直在那里坚守着,就算胃都饿疼了,也仍然坚守着。
曾一鸣看到季月饿得都胃疼了,便去周围买了两份盒饭,一份给自己,一份给季月。
季月正专注的盯着门口,突然,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面前,那只手里面还拿着一个盒饭。
季月眉头皱了皱,抬起眼来,就看到曾一鸣对着她笑了笑,“饿坏了吧?这个给你。”
“给我的?”季月半信半疑,自己和曾一鸣素不相识,说起来,他们两个还是竞争对手来着,竞争对手给自己盒饭,是真心实意的吗?
“拿着吧,快趁热吃。”曾一鸣对季月说,“再敬业也不能饿坏自己的胃。”
季月看曾一鸣说得真诚,再加上自己的确是太饿了,便接过了他手里面的盒饭。
季月把他们之间的交情称之为,盒饭交情,他们的情义便在这份盒饭里面渐渐建立起来。
第二次请季月吃饭,是曾一鸣过生日的时候。
曾一鸣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季月了,他想借自己生日的由头请季月吃饭,跟她表白。不过,就是这次吃饭之后,季月被吓住了,再也不肯跟他一起吃饭。
那天,季月收到曾一鸣请吃饭的邀请,她以为曾一鸣过生日,肯定有很多的朋友,她去说不定还能认识一些记者大咖,这样一想,她便喜滋滋的去了。
去了之后,看到包厢里面就只坐着曾一鸣一个人的时候,季月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不过她假装不知道,而曾一鸣那天,几次想要跟跟季月表白但都被季月给躲开了。一顿饭,虽然不算尴尬,但还是别别扭扭的。
自从这次跟季月吃饭之后,曾一鸣再怎么邀请季月,季月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吃饭了。
曾一鸣也不放弃,回归到和季月的朋友位置,伺机而动。
这次,能够重新和季月一起吃饭,曾一鸣的心里可高兴了。
他把季月从车上扶下来,将她扶进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