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恒微愠,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冷淡的问道:“你就这么想要摆脱本王?”
乌玡摇摇头,“我去意已决,还望王爷成全。”
萧子恒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道:“你是说真的?”
乌玡从凳上起身,脸上带着客气和疏离,“当然。”
“这些日子多亏了王爷照料,乌玡感激不尽。”
萧子恒脸色也瞬间变冷,最终,他想出了一个办法:“祁王还有残余的势力并未除尽,你若是想走,也需等一个月之后。”
“可……”乌玡还想再说话,萧子恒不知怎么的就率先离开了。
乌玡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萧子恒一路上回想起乌玡刚才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浑身顿时变得难受。
回到书房中,他朝空气中问了一句:“薛逐,你说女子为何变脸如此之快?”
很快,薛逐便从外面推门而入。
“王爷。”
“属下认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人的心思寻常人也琢磨不透,若王爷想要弄清楚,属下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
萧子恒转过身看向他,连忙问:“什么法子?”
薛逐道:“都说青楼乃是天下男子的聚集地,这青楼中的姑娘对男女之事通透无比,王也不妨去问上一问,便能知晓答案。”
“青楼?”萧子恒皱了皱眉,他一向清心寡欲,从未去过那等乌烟瘴气之地。
薛逐点头,“民间有许多凄美的故事都是来自于青楼。”
萧子恒思忖片刻,觉得这也是个可行的法子,便道:“好,那我今晚便去瞧上一瞧。”
……
兴许是刚才的不欢而散让乌玡莫名变得情绪低落,她便想出去走走。
只是她和萧子恒已经闹僵,恐怕想要出去没那么容易。
她想了想,便换上了一身男装。
看到铜镜中那个翩翩公子,她满意的笑了笑。
乌玡从王府的后院爬出墙,幸好后院黑灯瞎火并没有家丁巡逻。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刚打算离开,便看到前门传来一阵动静。
她停下脚步。
前门被打开,萧子恒欣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萧子恒也打算出去?乌玡挑了挑眉,皇上不是已经命令他必须在府中反思三日吗?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让他偷偷违反规定。
乌玡想了想,便偷偷的跟上去。
跟着他一路走,为了避免他发现自己,乌玡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一路上,他都没有表现出异常。
又转过了一条街,城里逐渐变得热闹了。
前几日因为祁王叛变的事情,百姓人人自危,闭门不开,更别谈有人会去街市上贩卖物品。如今逆贼已被擒获,这城中竟达到了空前的热闹。
乌玡一直盯着他,才不至于让纷乱的人群乱了视线。
终于,他在一家店铺门口停下。
乌玡抬头一看,“怡红院?”
她的脸色登时变得古怪无比,萧子恒不会是想去这里吧?
府中的丫鬟不是说他连送上门的女色都不要吗?结果他却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蹿出了一团怒火。
忍住想要冲过去的冲动,静静的等待。
萧子恒左顾右盼,神色有些犹豫,想起白日里薛逐说的话,为了明白乌玡的心思,他皱着眉硬着头皮走进了怡红院。
而这一幕被乌玡看到,就被她认为他是心虚才会停滞那么久。
越想越气愤,她连忙跟过去。
“哎哟,这位爷里边请。”怡红院的老鸨笑靥如花,看到她长得白净俊俏,脸上的肉折子几乎要把眼睛都给挤没了。
乌玡心里一阵恶寒,脸上却还得带着笑容点头。
被一个姑娘拖着往里走,乌玡迅速寻找萧子恒的身影。
“您是要喝酒呢?还是要赏舞?还是要吃东西?奴家都可以陪你!”
乌玡忍住内心的翻涌,挥挥手说:“你去忙你的,我坐会儿就行。”
那女子却不依不饶:“爷是第一次来青楼吧,我们这可好玩啦,今晚保证您能够享受到极乐的快感。”
乌玡听着她们口中污秽的言语,不由脸色微红,虽然在战场上她经常与男子厮杀,却也不代表她从未了解过这些事情。
没想到这青楼女子如此开放,一想到萧子恒也经常来这里,她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为了摆脱这个女子,她连忙拿出一定银子给她,“你去二楼给爷找个包间。”
女子拿了钱,立即喜笑颜开。
“好勒,爷,我这就去。”
等她离开后,乌玡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楼并没有看到萧子恒的身影,她偷偷的爬上二楼。
不时有房间里传来面红耳赤的声音,她脸色潮红,只能挨个听过去。
眼看着就要到了尽头,可依旧没有看到萧子恒的身影。
“奇怪,难道自己看错了吗?”乌玡紧皱着眉头,结果不小心便撞到了一个人的怀中。
她抬头一看,居然是他苦苦寻找的萧子恒。
乌玡心中一惊,下意识把头低下来,而后意识到自己如今穿的是男装,他认不出出自己,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对不起。”她连忙致歉。
萧子恒皱了皱眉,却直接迈过她往外走。
怎么才来了一会儿就走?他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只见萧子恒身后立马追出一个女人。
“爷,你别走啊!爷!”女子大声喊他。
萧子恒冷着一张脸下了楼,老鸨立即拦住他,“诶,站住,你走什么走?走银子还没付呢!”
萧子恒脸色臭臭的说:“我并未碰过她。”
楼上那女子立即嚷嚷:“什么叫没碰过?这位爷,虽然你比较快,但是也不能说我根本没做过吧!”
他这话一出,底下的人纷纷大笑。
就连楼上的乌玡听了也忍俊不禁。
萧子恒一张俊脸立即黑的像锅底似的,乌玡可以明显感觉到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奏。
“本……我说了,我没有碰你,你一进屋子便开始脱,本王未曾看一眼。”
姑娘立即哭哭啼啼:“你还耍赖不承认,是你一进房间就问我什么是男女之情,我才脱的。你这不是耍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