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成怒气冲冲地来到车库,一把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深吸几口气,想平静一下心情,但是一想到刚才的争吵,火气一下子又涌上心头。
沈君成的火气无处可发,他抿着他那浑然天成的薄唇,用手直拍方向盘。
在插入钥匙后,一踩油门,车子便“轰”得,似箭离弦般冲出了车库。
一路狂奔,沈君成到了公司楼下。
打开门,摔门而下,直冲到自己的办公室,速度很快。
他好似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怒气,可是他的周围满是低气压,公司上下早就感觉到了异样,“老板今天很生气。”的消息早就传遍了。
只是大家都比较识相,没有一个人议论此事,只有在群里说说。
白月在房间里乱摔东西,枕头,花瓶,什么能摔她就摔什么。
佣人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整理和提醒,只好默默在一旁看着她乱发脾气。
有时东西甩到她们身上,也只有默默受着,不敢说一句话。
一通脾气发完,白月回了房间,她坐在床沿上。
她想起原来她与沈君成甜蜜的回忆,又想起他说的要与陆之禾订婚,一股火气与不服输的气一下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何时沈君成改变了心意,为什么不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不如陆之禾,我哪里比不上她。”白月一边哭,一边喃喃道。
一滴又一滴泪水从她的脸颊上划过,印上了一道又一道泪迹,她的眼睛红肿,却依然是一个我见怜忧的忧郁美人。
她的头靠在墙上,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
她想:阳光再好有什么用,我的生活不还是一片黑暗,暗无天日,仅有的阳光现在也没有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服输,我还没油输,我一定要搞明白,万一,万一……”
白月从床上一下站起,用手一抹脸上的泪水,生生憋住还没落下的泪水。
她想还有谁能帮她,帮她夺回沈君成的心。
“还有谁,还有谁能帮我,还有谁……”
白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个又一个深沉的来回,思考了一遍又一遍,想过一个又一个人,最终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白月实在是不知道谁能帮她了,“现在,我只能去找陆之禾碰碰运气了。”她心想。
整理好仪容,穿的光鲜亮丽,像极了那从天而降的仙子,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面无表情的来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只大红色的口红,用力的把它涂在唇上。
完后,对着镜子微微一笑,她又是那个拥有一切幸福,与光鲜的人。
她的保镖早就打听好了陆之禾的位置。
白月开车来到了陆氏楼下,想等着陆之禾出现,然后再把事情问清楚。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到她看见陆之禾,她就先看到了沈君成的助理。
“他知道了,他派人来找我,是怕我对陆之禾不利吗?”白月在心里苦笑。
她看着助理离她越来越近,她想一下走掉,可是却想找沈君成问个清楚,更是想到沈君成对陆之禾的关心。
她脚底便想灌了铅似的沉重,一步也迈不开。
“走吧!白小姐,老板在等你。”助理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为什么要我回去,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他是怕我对陆之禾做出什么事吗?”白月好似很不甘心的问道。
可是却无一人回应她。
“走吧!”她捏紧了她的手提包,深吸一口气,便迈开腿,向车子走去。坐上了去见沈君成的车。
一路,车上寂静无声,只有发动机与车外的街道上的人声。
白月来到了沈君成的办公室,坐在了他的对面。
两人相对无言,眼神却相互碰撞着,无声中却透着无情与冷漠。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沈君成问道。
白月回答:“我没想做什么。我只不过想找陆之禾问问清楚。”
“你想找她问什么?”沈君成对着白月吼道。明明刚才才吵完架,心情本就不太好,再加上白月去找陆之禾,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你为什么不准我去找她?你怕我对她不利吗?”白月说这句话时,一滴泪从脸颊上流过,小声抽泣着。
“为什么?为什么?沈君成我那么爱你,我没想对她怎么样,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就这么认为我,这么让我伤心与失望吗?”
不得不说白月很了解沈君成心软的点。
沈君成看见白月这么质问他,而且又想起原来的时光,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再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在闹出事,对你和对公司的形象都有影响。”
白月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人,她知道沈君成对她是敷衍的,但是她是真的爱他,她愿意去相信他对她说的一切。
沈君成安抚好白月的心情,便派人把白月送回了公寓。然后独自一人去找了陆之禾。
沈君成给陆之禾发消息却没有人回他,沈君成只好回了白月的公寓。
白月看见沈君成回来了,十分高兴,看见他一脸的倦容,便叫他去洗澡,她去煮饭。
在沈君成洗澡的时候,白月翻看了沈君成的手机,看到了他主动给陆之禾发消息,她十分气恼,便在沙发上等着沈君成出来,打算问个明白。
沈君成一出来看见白月气势汹汹的拿着手机,向他走过来,说:“沈君成你为什么要去找陆之禾,你到底对她什么感觉,为什么你要跟她订婚,为什么……”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沈君成说:“不要这样,我今天很累了,早点休息吧?”
转身便离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白月不甘心地问到。
沈君成停下了脚步,没回应她,一会过后,就回了卧室,睡了。
白月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回到卧室,坐在床上,一夜无眠。
她心情不好,也不想吃饭,不想动,干脆就绝食了,三天滴水未尽,滴米未吃,沈君成没来看过她一次。
直到保姆发现她昏迷了,他到了医院看望她。
“为什么要绝食?”沈君成问白月,“不为什么,胃口不好,不太想吃。”白月把脸转向另一半,不想看见沈君成。
她以为他的心是硬的,可是当他又一次哄着她,安慰她时,她的心又一次化作一滩水。
她又一次贪恋上了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