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笙联系了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又和顾眠出去逛商场。
大件的东西,包括四件套,窗帘,桌布,等等这些东西都弄好了,可以买一些小东西回去。
还有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各种吃的,填满冰箱。
顾眠要上学,霍笙自己会做饭。
他们不可能一直都吃外卖,或者请人来做。
霍笙还是希望,有时间的话,就自己亲自下厨,为顾眠做饭。
通常来说,她在家吃饭也就只有晚上。
这一顿在家吃的,霍笙要让她吃的最好才行。
花了两天的时间,他们把新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第三天便退了酒店的套房,带着行李住了进去。
这一天,有半天的时间都耗在整理各种东西上。
顾眠看着这个公寓被她和霍笙一点点装饰起来,变得完整,变得充满了人气,她非常有成就感。
这才是她和霍笙第一次亲手布置起来的家啊。
她感觉很舒服。
看哪里都觉得非常顺眼。
“还是我们自己布置的最好看。”
“以后回去了,庄园的别墅你想怎么布置都可以。”
顾眠摇头:“那都已经定型了,我也看顺眼了,要再改,很大一个工程吧!”
“你喜欢就好。”
“别墅挺好的,不需要改。”
顾眠说:“每个地方都不一样,看起来才新鲜,感觉也不同嘛。”
霍笙还是那句话:“你喜欢就好。”
顾眠抿唇偷笑。
两人收拾好了下楼,霍笙抬腕看了下时间,三点多。
他走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然后往后仰身:“眠眠,晚上我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
顾眠两眼都在放光:“好,当然好啊!我喜欢阿笙给我做饭吃。”
她跑了过去:“晚上想做什么?”
霍笙问:“你喜欢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霍笙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说话我就是爱听。”
顾眠哼哼:“本来就是。”
霍笙又说道:“那就做中餐,你吃得惯。”
“好啊。”
顾眠看了看冰箱,还是主动点起了菜:“我想喝鲫鱼汤。”
“可以。”霍笙宠着她:“还想吃什么?”
“其他的就随便做啦。”
“好。”
顾眠问:“需要我给你打下手吗?”
“别弄脏了你的手,乖乖去看电视吧,玩手机也行。”
顾眠却不放弃,极力推销自己:“我可以洗洗菜什么的,不碰沾油烟的啊。”
“那也不行。”
霍笙就是要拒绝她:“乖,去客厅,不然去房间里面随便摆摆什么东西也可以。”
“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行不行?看你比较享受。”
“你看我太专注的话,我也不好专心做菜啊。”
顾眠皱了皱眉,不满道:“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讨喜呀!”
霍笙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了眠眠。”
顾眠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完了,就这样被俘虏。
顾眠捂着心脏砰砰跳的时候,霍笙又开口:“明天要去学校参观,你可以先看看书。”
“啊……”
顾眠觉得刚刚才受到感动的心,现在又受到了暴击。
看书什么的,绝对是每个学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顾眠哀怨地看着他:“你成功把我赶走了。”
霍笙笑了起来:“多看点书,到了学校的时候,就没有那么一问三不知了。”
顾眠哭丧着脸,“我会努力的。”
“老规矩,不懂的就标出来问我。”
顾眠点头:“我知道了。”
顾眠哭唧唧地去楼上找书看去了。
一个小时都没有再下来。
霍笙挑出了食材,不疾不徐地洗干净,切好,又往楼上看了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无奈地笑了下,可能是本来开开心心的,就让她去看书,真的很伤人吧。
太打击人了。
她这么乖在楼上看书,自己要做一顿大餐好好慰劳她才行。
霍笙这么想着,打算再加一个糖醋里脊。
排骨就红烧好了。
这顿饭做了两个多小时,将近六点钟的时候,霍笙洗干净手,擦干,上楼去找顾眠。
没在卧室里看到她,肯定是跑到书房里去看书了。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仪式感,看书一定要到书房去。
她说在别的地方感觉太随意了,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
又或许是因为他经常在书房处理工作,她喜欢跟着自己一起去书房,多相处相处,便有了这种习惯吧。
霍笙推开书房的门,便看到顾眠趴在书桌上,枕着手臂,好像睡着了。
霍笙走过去,看到她手里面还握着笔,手压着书,上面有她写上的笔记。
他蹲下来,看着她睡着了也泛红的脸颊,忍不住轻笑了声。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眠眠,起来了,吃饭了。”
顾眠微微蹙了下眉头,没有应声,呼吸快了几分。
霍笙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再摸了一下她的手,却是冰凉的。
她发烧了!
霍笙立刻皱起了眉头,把笔从她手里抽出来,打横抱起了她。
顾眠的身子一下子失重,很没有安全感。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霍笙紧绷的下颚。
她又安下心来了。
她觉得浑身都酸痛,很不舒服。
于是靠在他的怀里。
“阿笙,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去医院。”
霍笙是声音发沉。
顾眠听到医院就清醒了几分。
“为什么要去医院?”
霍笙脸色都沉了下来:“你这个笨蛋,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吗?”
顾眠闻言,怔了一下,随后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感觉……
还好吧。
她自己摸不出来。
但是她觉得浑身都酸痛,尤其脑袋和腰背,全身也没有力气。
所以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实在是感觉累。
她有些心虚:“阿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啊,你别生气,也别担心,就是发烧而已。”
发烧而已?
霍笙自己当过医生,发烧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若是别人,他根本不会在意。
可生病的人是顾眠,他就不得不担心。
而且实在没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