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再次搂紧了他，用力地摇头。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
“阿笙，我没有别的要求，我什么都不敢想，我只要你回来。”
“你回来就好了，这样我就什么都安心了。”
霍笙揉了揉她的脑袋。
顾眠闭了闭眼，感受他掌心的温度。
只有霍笙会这么亲密地揉她的脑袋。
就是这样的感觉。
顾眠贪恋着他的怀抱和体温，一刻都不想松开。
她低声呢喃着：“阿笙，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
霍笙听了这话，整颗心都是又软又热的。
“我也想你顾眠。”
我这么想你，想得骨头都疼了。
顾眠忽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慢慢地直起了身子。
搂着他脖子的双手慢慢地移到了他的脸颊上。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目光在黑夜里灼灼发亮。
她哑着声音说道：“阿笙，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等你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一定要这么做！”
霍笙还没来得及疑惑，她忽然靠了过来。
霍笙难得地发怔，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
头一次不知道如何计算，如何想法。
顾眠其实不会亲吻，动作青涩地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
因为以前她喜欢穆承禹的时候，都是暗恋。
后来结婚了，两个人也是彼此仇恨着的。
穆承禹只会对她用强，只会对她发泄，从来不曾彼此亲吻过。
而上次和霍笙的吻，也都是浅尝辄止，止于表面。
何况她很震惊，丝毫没反应过来。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唯一主动的亲吻。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顾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眠急促地喘了几声。
如果现在是开着灯的，肯定能发现她现在红到几乎要滴血的脸颊和耳朵。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
因为她已经无比的确定，自己深爱着霍笙。
在自己还坚持退缩，认为自己配不上他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
否则的话，她不会如此深深地依赖着他。
哪怕自己一无所有，对他愧疚非常，也不愿意离开他。
她想一辈子，永远都待在他的身边！
在某种意义上，她还要感激这次的事故。
正是因为在她感觉到会永远失去他的时候，她才会恍然正视自己的内心。
她才会坚定自己深爱着他的心。
然而，在她确定了自己的感情时，霍笙却反而有些感觉不真实了。
他低声问道：“你真的明白吗？”
顾眠用力点头：“阿笙，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最想跟你说一句话！”
霍笙问：“什么话？”
“我爱你。”顾眠认真地说。
霍笙望着她的眼睛，能看出她目光里的虔诚。
顾眠重复道：“霍笙，我真的爱你！”
霍笙的胸腔狠狠震荡了一下。
他搂着她腰的手不自觉收紧。
“顾眠，你再说一遍。”
顾眠忽然笑了，就连心情也变得无比轻松。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又退开，说：“霍笙，我爱你！”
她吻一下，便对他说一句。
直说了三十多遍。
好像是要把这一个多月来他不在她身边的空缺都填补上。
一天一句“我爱你”，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身边一样。
霍笙没想到，得到她感情回应的那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呼吸有些发沉。
“顾眠，我也爱你。”他说：“我更爱死你此刻对我告白的样子了！”
“你终于回应我了……”
听到这话，顾眠不由有些心酸。
“阿笙，对不起，我太胆小了，才伤害了你这么久。”
霍笙哑声道：“以后补偿我，好吗？”
顾眠毫不犹豫地点头，“嗯，我一定会补偿你，用往后余生来补偿你。”
“阿笙，我会一直爱你，爱到我不能再爱的那天为止。”
霍笙忽然吻住了她的唇。
此刻，他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不足以表达他的欣喜和激动。
只有亲吻。
“顾眠，我很开心。”
顾眠的手搭在他的腰间，唇角弯起，感觉特别满足。
霍笙一伸手，把被子扯了过来，盖在她身上。
“你没有睡多久，我抱着你，快点再睡一下。”
顾眠却不愿意。
“我不想睡，我想多看看你。”
“顾眠乖，好好睡觉，我不会舍得离开你的。”
“可我害怕……”
“别怕。”霍笙安慰道：“你记不记得自己说过，永远都会相信我的。”
顾眠点了点头。
“那就好。”
霍笙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顾眠，你再等我一段时间，我很快就会回来，跟你一刻都不分开。”
顾眠其实早就察觉到，他这么晚回来，还关了灯，肯定不会留下来的。
但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心脏还是刺痛了一下。
她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了。
“阿笙，我一刻都舍不得跟你分开。”
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每时每刻都跟他黏在一起。
霍笙又何尝不是。
他这次偷偷回来看她，本来只是怕她会害怕，不安，想安慰陪伴一下她的。
却没想到，能听到她这么深情的告白。
这让他更是舍不得走了。